《寻找我们都曾有的勇敢淳朴青梅竹马——小家伙之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第32节作者:
看云听雨小家伙 然后她们长的更高了,眺望着阳光,柔情的舒展着腰肢,恣情的挥舞着长叶,不时散发出清新的味道。风吹来的时候,会发出有节奏的沙沙声音,像是少女们的歌唱和欢笑。
而现在,那些叶子碰一下都要碎一般,发出衰老的叹息,风吹来的时候,打了卷的干燥枯叶便无奈的卡啦卡啦响着,摇摇欲坠。我觉得娘说的话真的很有道理,它们老了。它们和人一样,终究要老下去,从最初的喧嚣到最终的安静,尘归尘土归土,新旧更替,年复一年。
不过,秋天对于我们这些小孩子来说,和春天一样有趣,不仅因为天气特别舒服,更是因为地里、坡里会变戏法一样的捧出很多好吃的东西。
吃早饭时,娘说:“快吃,我们一会要去掰棒槌。”
阳光还是一早就铺开在大地上,不过,一点也不刺眼,挺舒服。那天空,不像夏天一样望而生畏,现在长高了,上面浮着几朵透明的白云,轻若羽毛,在湛蓝的天空中慢悠悠漂着。
见我们收拾家什,赛虎也兴奋的连蹦带跳,一会凑到娘那边,一会又凑到我这边,眼睛盯着我们,尾巴摇的屁股扭来扭去。
娘指着赛虎说:“你可不能跟着,在家里自己耍,看门。”
赛虎可能误会了,以为要带它出去,越发起劲摇尾巴。
娘又转向我们:“它到坡上跑来跑去的,不好做活,你们先出去。”
我和姐姐推着车子拿着家什出去,然后娘快跑出来,把大门关上。
赛虎被锁在家里,我听到它用爪子快速的刨门,嗷嗷的叫着。
不仅狗叫,村里的几只驴也开始嗷嗷长啸,发出战斗的号角。
村里的路上也布满了向坡里出发的乡亲们。
田埂上处处可以看见掰玉米的乡亲,娘给和我姐姐一人分了一块畦埂:“你们比赛,看谁掰的多,干活别毛糙,注意手和身上,玉米杆上的细绒沾到身上很刺挠。”
我们兴高采烈的掰起来,玉米一个个很大,拿着上面红色、黑色的玉米胡子的位置,一转,苞谷就下来了。
姐姐和娘都挎着一个小筐子,她们把掰下来的玉米放到筐子里,然后筐子满的时候,倒在地上堆在一起,这样不至于到处是散乱的玉米。娘也给我了一个筐子,可是我不用,觉得很麻烦。
我直接掰下来,瞄准堆玉米的地方,一甩手,那棒槌就像飞镖一样“嗖”的飞过去了,这样还挺好玩。
可是还没有掰多少,身上那汗水就刺刺的冒出来了。
我明白了,外面是秋天,这玉米地里不是,还是夏天。我擦着脸上的汗,看姐姐那边,比我都掰的多呢。我心里有些不服气,就抓紧了速度,手中的“飞镖”都变成双发的了,只听见玉米堆砰砰的响。有时候地里还会偶尔发现一棵西瓜什么的,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出来的。
“叮铃铃…”一阵自行车的铃铛响声传来,透过玉米叶子,我隐约看见两个人。
我看清了,一个是爸爸,一个是表叔。
“娘,爸爸和表叔来了!”我兴奋的向地里喊。
娘也高兴的给我们说:“你们两个人要是不想干了,就玩去,反正你们也做不了多少。”
人一多,速度就加快了,很快就腾出一块空地出来。那些收割的玉米杆一堆堆的躺在地上,享受着秋天的阳光。望着躺下的玉米杆,我想,这就是娘说的一茬茬一辈辈吧。那些掰下的玉米,也堆在一起,泛着金黄色和淡绿色。
玉米杆有些白绿,一节节的,和画册里的竹子一样。把贴在上面的一些小叶子去掉,玉米杆上的皮咬开,就露出白色水灵的肉,嚼着,甜甜的。
我记得上次到大姨家,她们买了一根比这还长的,但是黑色的。
“你姐姐们就喜欢吃这个。”大姨边削皮边给我说。
“大姨,那你让姐姐们到我们村里,我们那边一地呢,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大姨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吹牛”
“不唠人!”我认真的说,“过几个月掰棒槌时就可以吃了!”
大姨哈哈笑起来了,她明白了我的意思:“那不一样,我们这个是甘蔗,你那个是玉米杆子,不甜,一会你吃这个甘蔗就知道了。”
那个甘蔗确实要甜些,玉米杆呢,有些不甜的,但是有些很甜的,不比这个甘蔗差。
我边挑着玉米杆,边想着,要是表姐她们现在能过来,那可以让她们吃个够。
“我帮你挑!”娘见我咬一口丢一口的,就知道我没有挑到几个甜的。
大人们会选,娘选了几根,爸爸和表叔也都坐下来休息,大家都吃着,又解渴又可口。那些玉米杆合着宽大的玉米叶,坐着挺舒服。
见我们休息,大伟一家也呲牙咧嘴的咬着根甘蔗坐下休息,一会儿地上白花花一片渣滓了。我觉得这玉米真是好东西,浑身是宝:嫩的时候可以煮着吃;杆可以当城里的甘蔗;玉米粒到了冬天还以磨成茝子粥喝;干的玉米杆和叶子,以及玉米骨头,在冬天的时候,还可以当柴禾,暖和炕。
2、 蚂蚱螳螂拳
热气笼罩着整个大地,爸爸看了看手中的表:“都快到中午了。”
娘和姐姐先回家炒菜去了。
表叔说:“波波,你怎么不去捕蚂蚱?你看那些孩子,拿着拍子到处窜。”
那些蛐蛐、蟋蟀、蚂蚱在玉米茬之间和稀疏的小草丛中到处蹦来蹦去,特别是蚂蚱,非常多,经常蹦到那些堆在一起的玉米杆上。
地里的,一般都是颜色土黄,身上深浅不同的斑纹的“油蚂蚱”,这种蚂蚱像跳蚤一样喜欢蹦跶,飞不远很好捉,但个头都比较小,大的不是很多。
田地周围,环绕着一道深沟,里面很多各种各样的小草和野花野果;沟的边沿,就是靠近路一排排的小白杨的山坡。
这个山坡和沟,就是一个乐园,里面蚂蚱多孩子多。有几个孩子,手里举两根玉米杆作刀枪剑棒,嘿哈嚯嚯的模仿武打片,大呼小叫的练功夫。
我跑过去,看见昆仑也在那里。
“昆仑,你咋不干活?”我很好奇,因为他和他放的那只牛一个性格,就知道闷头干活,很少歇下来。
“俺娘想吃蚂蚱了,让我捕一些。”昆仑说话的时候都没有看着我,他半跪着,举着拍子,正凝神注视着前面草底下的一个蚂蚱。
”啪!“昆仑快速一拍,蚂蚱就被压住了。
这是个青蚂蚱,身体草绿色,长翅,后腿粗壮,强健有力。
但凡能捕到这种蚂蚱的,我到觉得只有类似小爷爷这种高手才可以,因为这种蚂蚱善跳善飞,一蹦老远,一飞能有六七米。而且长的满脸凶气,颈部戴着盔甲,一对大獠牙有时还吐一些墨水,怪吓人的,像个小妖怪。
“哈哈,不赖,还不小。”昆仑小心的掀开拍子。青蚂蚱后腿上有两排锋利坚硬的细刺,它蜷起后腿猛蹬手指,扎到很刺痛。
昆仑把蚂蚱串到狗尾巴草上,我看见他有一根狗尾巴草串满了,这都是第二根。
坡上到处是一簇簇棉槐条,昆仑找了一跟带分叉的,折断:“我给你做个拍子。”
沟里和地边上到处是一种叫剌蔓子的植物,和西瓜蔓很像,却比西瓜蔓凶狠,带着很多细小锯齿,要是不小心被他碰到身上,再不由自主的一带,皮就被拉出一道血痕。这种蔓韧性特别好,都可以做绳子。昆仑带着小刀,掏出来割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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