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图腾——蛇隐藏的秘密超乎想象》
第19节

作者: 红茶白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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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否认的是,大部分捕蛇者的目标一般都定在黑眉锦、三索线之类的无毒,个头相对比较大的蛇类上,要是能遇到大臭王那就是十分幸运的了。但如今人的口味越来越怪,无毒蛇早就不再稀奇。即便是地地道道的冬眠期野地大臭王,市面上的价格也不会超过300一斤,而人工养殖的价格则在100左右,其他无毒蛇又要低上一个档次。单靠捕捉这类蛇就养活一家人是不可能的,要想搞到好东西就必须冒风险,李大山有更为诱人的目标。他向着大山深处凝视片刻,眼中露出少有的狂热。

  这时,李高突然依依呀呀地叫了几声。李大山猛然想到了什么,快步朝李高所在的方向跑去。
  “循臭寻蛇”是夏季捕捉大臭王最常见的方法,因为天气热,新诚代谢活跃,分泌出的粘液臭气熏天,对于专业捕蛇者来说,几十米外就能闻到它的气息。但是现在是冬季,味道不可能这么明显。除非它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
  距离他们歇脚的地方不远,有一处凹地,李大山首先看到醒目的血迹,然后是一条目测体重超过12-15公斤的巨型大臭王。它高傲地昂着头,黄黑相间的美丽花纹和粗壮的身躯立刻吸引了李大山的目光。在他几十年的捕蛇生涯中,如此体型的大臭王还是第一次见。鉴于其凶猛的天性,战斗力必定是骇人的。现场的情况完美地诠释了这一点。
  2013-09-12 15:2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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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山走近了才发现以大臭王为半径的5米的范围内已经有了好几个战利品——一只大个头的淡腹雪鸡,一只普通的野兔,最让李大山吃惊的是在距离雪鸡不远的地方,居然蹲着一只昆仑山火狐。它们显然都受了伤,卧在雪地上不敢动弹。
  这只雌性火狐体重只有20斤左右,下颚处白色的绒毛上沾满了泥土和血渍,显然刚经过一场苦战。它惊恐地盯着大臭王,剧烈地喘息着。此时的大臭王就像一个手握神杀大权的死神,静静地蜷缩在有效的攻击范围内,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它的猎物。
  火狐拖动了一下湿漉漉的大腿,立刻迎来了大臭王锐利的眼神,吓得浑身一抖,再也不敢动弹。就在这时,那只雪鸡迅速扇动翅膀,一瘸一拐地朝雪地里跑去。然而它并没有跑多远,就被闪电般扑上去的大臭王绞住,张开大嘴狠狠地咬在雪鸡的喉咙上,但并没有直接咬死,很快又松开。
  大臭王拖着巨大的身躯绕着雪鸡转圈,似乎在观察它是否已经断气。当确定雪鸡还活着,它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冷眼旁观。就这样,每当有猎物想要逃跑,总会被它迅速捉住,并控制在一个小范围内,就像一只牧羊犬在看管羊群。
  “老爹,它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吃了它们?”
  李大山沉默不语。
  期间野兔和火狐都试图逃走,都是同样的结局。火狐的一只前腿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在雪地上洒下一片耀眼的红色。终于,大臭王似乎厌倦了这个游戏,开始逐个将猎物终结。首先是已经奄奄一息的雪鸡,在大臭王致命的绞缠下顷刻毙命。野兔也很快不再动弹。但它对死去的猎物没有什么兴趣,以王者的气势从失败者的尸体上游过,向着火狐爬去。
  它知道这个对手有着非常锋利的牙齿和狡猾的战斗技巧,之前的打斗中便吃过亏。不过它已经失去了之前的灵巧,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李高紧张地看着这一幕,手心里捏了一把汗。突然,灌木丛中又窜出一只火狐。它敏捷地跳到大臭王身后,咬住尾巴,使劲往后拽。大臭王一口咬空,恼羞成怒,身体向后一卷,想要缠住偷袭者。但它低估了后者的实力,这一卷又空了。
  火狐一般都是成对行动的,雌性的那只被捉住后,这只雄火狐大概潜伏在附近很久了,也许是出于对大臭王的惧怕,迟迟不敢上前,眼看着雌火狐就要命丧蛇口,它才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
  火狐咬住大臭王的尾巴后,不停地往后拖动。捉过蛇的人都知道,当抓住蛇的尾巴甩动时,蛇根本使不上力,尽管它拼命想要回头,但头部离雄火狐还有很长一截距离。雄火狐便一直拖着大臭王的尾巴绕圈,拖延时间。受伤的雌火狐则拖着虚弱的身子站了起来,回头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雄火狐,终于扭头钻进了灌木丛。
  对于雄火狐来说,拖着这只体重甚至超过自己的大臭王并不容易,体力耗尽之时便是它命丧黄泉之日。它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有价值。它的步伐越来越慢,仍在坚持,好让“她”有时间逃到安全的地方。
  “走吧。”李大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老爹,我不明白,为什么大臭王要把它们都杀死。”李高眼圈有点发红。走之前,他看到大臭王强壮的身躯已经裹住了那只雄火狐,几分钟后,一个生命将永远消失了。
  “‘杀过’”。
  “什么?”
  “古语云,‘杀而不食,是为过也’。这是本能,肉食动物的本能。它们会通过看似毫无意义的杀戮来宣泄兽性,展现自己的强大。这是肉食动物最邪恶的本能。”他回头看着儿子,意味深长地说:“人也是这样。”
  李高想了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闷闷不乐地跟在父亲身后继续向着昆仑雪域的腹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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