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汉语中的牛肉、羊肉、猪肉,是在牛、羊、猪加个肉字就行了。英文单词叫Beef、mutton、pork,但这些单词与英文中的牛、羊、猪(cattle、sheep、pig)没有字面上的直观联系,增加了学习和背记的难度。其实,英国人和中国人一样,也知道怎么造词方便。比如麻雀肉,英文也叫Sparrow Meat,和中文一样。英文在牛肉、羊肉、猪肉上那样去另造新词,主要目的是为了追求简短。因为这三个词比麻雀肉可要常用的多,如果整天说cattlemeat、sheepmeat、pigmeat,实在是太冗长。所以,在这个方面,中文由于拥有四个声调和几千个常用汉字,组词时会比较沾光;而英文似乎在“好记”和“好读”两个目标上不易兼顾。在信息量和知识量爆炸的今天,词汇量也在爆炸式增长,这个困难可能会越发明显。
上面,我简单把以前见过的网上观点叙述了一下。我认为这些观点有一定道理。但是我感觉,仅凭这些,还不足以证明汉字一定会比英文优越。其实汉字也同样存在一些劣势。比如四个发音的存在,对语言使用者的发音要求会更高,出现误会的可能性也会增加。呵呵。
最后,我对汉字的评价和展望是:在古代,汉字对国家和民族凝聚形成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在今天,汉字已经彻底解决了与信息化时代兼容的问题。汉字本身与世界其他主要文字相比并没有根本的优劣之分,它是人类文字大家族中既与众不同、又与众不异的平等一员。在未来,汉字的世界地位取决于中国的世界地位。如果说以前汉字成就了中国,未来则有待于中国去成就汉字。
待续
日期:2011-09-24 09:29:39
(重发)
(六十)
这个贴子不住前走。回头聊几个网友提到的问题。因为可能是我没有把事情说清楚才引起争论的,所以我有责任再说几句,呵呵。
一,关于明代藩府人口的问题。
关于明代藩府人口,网友们有争议,所举的数字相差百倍。更有网友把我随口提到的一篇论文的原文和作者都找出来了,厉害啊,网上有高人啊。其实这个问题见仁见智,可以讨论,没有必要拿到定论。以前,中国有些学人总想把自己的论文写成历史事件的追悼会主持词,起到盖棺定论之效,既不必要,也不可能。
但有一点我个人坚信,就是明代后期,需要农民和工商业者(财富生产者)供养的白吃阶层的数量是很大的。这个阶层既包括皇室和藩府人口,也包括庞大的官僚阶层,以及依附于官府的编外人员。至于究竟有多少人坐而享受,可以讨论研究。但是,“十羊九牧”是明末的基本历史事实。其实,类似的问题今天在一些部门、一些地区仍然是存在的。
二,关于汉字的拼音输入法的问题。
我分析了拼音、五笔两种输入法的工作思路的差异,我并没有判断两种方法谁好、谁不好,所以拼音党的兄弟不用生气。由于拼音输入法不需要专门学习和练习,所以使用者要多于五笔。这几年,拼音输入法的改进速度要快得多,比如联想式的词组输入,我试过,很好用。其实从理论上讲,这两种输入法的改进的空间,同样都很大。拼音输入法改进更快,主要原因可能是它的使用者更多,市场需求更大。以前我上学时,打字和开车之类的东东,都属于专业技术,所以还有人组织比赛。现在这些技术都是社会生存必备的技能了,也没有人再有兴趣搞比赛了,所以我在前面贴子里也加了一句,不知道两种输入法如果现在比赛一下结果会如何。
三,关于“五胡乱华”这种提法是否含有沙文主义的问题。
有兄弟认为,同化、五胡乱华这种提法本身有沙文主义。我思考了一下。同化这个词呢,本身倒没有什么方向性的特指,在中国漫长的历史中,胡人汉化与汉人胡化现象都是存在的。但这个词用到探讨汉族形成的文章里,就暗含了同化的方向性,所以我接受这个批评,以后改用“融合”这种更中性的词,看这样好不好?
至于五胡乱华,我认为这个词应该没有什么沙文主义。虽然历史上没有国际法,众林法则盛行,打打杀杀常见,但是,具体到每一个历史事件上,总还是有一个基本的是非曲直的。比如五胡乱华,是指南北朝时期,生活在长城以北、陇原以西的游牧民族,大举侵入中原农耕区,对汉族进行掠夺和屠杀。虽然汉族在后来反击中,也曾出现过攻击移民中的平民的现象,但总的来说,这段历史是谁侵犯谁,是没有什么争议的。所以五胡乱华这个说法应该没有问题。同理,我们不能因为女真人也是中国古民族之一,就否定岳飞抗金的正义性,就认为《满江红》“壮志饥餐胡虏肉”也是沙文主义的。
另外,在字面上五胡乱华里这个“胡”字是不是存在歧视?我认为也不存在。因为北胡、西羌这种一类的词,是古代对域外民族的泛指,比较中性。胡乐、胡服骑射、胡萝卜、胡椒,看不出贬意。今天中国仍有一个民族叫羌族。建国以后政府改掉了许多可能含有歧视的民族称谓,如果这种称呼有歧视早就会改了。
不一定正确,胡乱探讨哈。下面,我们总结一下中国特有的大一统现象的历史功过。
待续
(六十一)
以前的贴子里,我认为,西方资本主义经济兴起的原因,与其文化区内四分五裂的小国林立局面有关,而东方则存在对外无竞争、对内控制力强的大型帝国。我又认为,在东方,中国古代帝国又与伊斯兰和印度的帝国不同,隋唐以后基本上是封而不建,帝国之下以郡县制实行一元化统治。我又认为,形成这种情况的根本原因是中国存在占绝对多数的主体民族。而形成主体民族的根本原因是汉字。现在我认为,这个问题基本说得差不多啦,该全面总结一下,来结束对“大一统”的探讨了。
前面强调过,探讨“大一统”里不能诞生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并不是要宣扬国家分裂有理。如果从世界两千年历史来看,中国特有的“大一统”具有明显的优点和缺点。
我认为“大一统”最大的功绩,是集中天下之力,打赢了几场事关民族生存的恶仗,保卫了民族生存空间。其实我们的运气不是太好,在人类历史上影响最大的几个的强悍游牧民族,都跟我们是邻居,院墙就是万里长城。先是匈奴,从战国打到东汉;再是突厥,从北朝打到唐末;然后是蒙古,从南宋打到清朝。其实还有一个强悍民族就是女真,后来叫满洲,从北宋打到明末,在清一代完全融合成了一家子,所以没有把他列进来。
有人可能主观认为,游牧民族人口少,社会发展程度低,所以打赢他们不足为奇。错了。人类历史在进入近代社会(即资本主义社会)之前,最强悍的民族恰是游牧民族。如果在操场上双方列队,每20个汉人围住1个匈奴,围好以后吹哨开打,这就比较好办了。但实际战争不是这个打法。当两个国家进行对抗时,不是比拼双方的家里都有些什么家当,而是比拼双方的家当里面有哪些可以拿出来有效地参与对抗。换句话,就是国家的军事动员能力和经济动员能力。如果不能有效动员,人多是不顶用的。
冷兵器时代,骑兵战斗力远远高于步兵。而游牧民族恰恰是人人自幼精熟骑射,马又是整个国家(部落)最重要的生产生活资料和财产。再加上游牧部落之间打打杀杀的煅练,整个民族就是一支部队。农耕民族就不一样。首先是缺马。也不是没有马,问题是数量少、质量差。农耕社会中,马的作用不如牛,牛不仅能拉车(就是慢点),还能犁田。所以要专门想办法弄马。为什么古代中国把云南四川砖茶列为战略物质?因为通过茶马交易可以搞到战马。其次是中国农民不善骑马。能不掉下来摔死就很不错了,更不要说边跑边射箭。等长大了参军再现学,比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敌人差得太远。
农耕社会一般比游牧社会拥有更多经济财富。但这些财富在打仗时用不上。比如军需物质供应。游牧民族在长期游牧生活中训练了机动中的自给能力(有兴趣的兄弟看看蒙古骑兵研究的文章)。而且他们一般是入侵者,可以在农耕区就地补给。而农耕民族的士兵不能自己解决问题,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当年诸葛亮发明木马流牛,军粮仍然供应不上。如果主动出击去到草原大漠,后勤就更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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