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需要特别强调的是,摈弃掉传统文化中的奴性基因不是去打倒谁。恰好相反,是容纳它,是将其容纳后让其沉入海底泥沙当中去,彻底变成抬高文化水位的垫脚石。承认历史,认识历史并基于历史而推陈出新,这才是文化进步的道路,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是一个润物细无声的过程,是全民关心多数人参与的过程,而不是搞运动、不是闹革命,但是最终得到的结果,会是一个革命性的结果。
拿文丨革丨来说,毛发现在革命队伍中还有很多人在崇尚封建儒家,而不是新的马列主义,毛试图改变着一切,从改变中国的文化基因开始。但是,很多事情并非一个人所能决定,一个人试图扭转整个中华数千年的文化基因,敢想就已经是很伟大,而要敢做,那要什么样的气魄。但毛就去做了。只是,哪怕是毛,也不过是小胳膊,怎么可能拧得过那个几千年文化的大腿?
中国文化属于中华民族,我们这个民族的问题,必须依靠整个民族的力量来解决,永远不可能依靠个别英雄来解决。如果不建立在民智基础上,不是以人民的智慧去解决,运动的结果就是文丨革丨,其破坏性将必然砸掉我们的成果。文丨革丨是毛的污点,更是我们整个民族的污点,过分强调个人的作用,忽视了文化土壤中的病根,那将来还会有危险。现实中,很多所谓痛恨文丨革丨者却试图在复辟一条新的有利于自己一方的文丨革丨,这是很值得警惕的。当你注视邪恶时,邪恶也在注视你。只有对文丨革丨的反思,超越对个别人、对个别组织追究责任的层面之后,才能说明我们确实勇敢地从历史的灾难中站起来了。这需要人民的智慧、理性和历史责任感。国际歌开宗明义,“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但是人们还是习惯成自然地去寻找救世主、依靠救世主。省心办大事,寄希望于英雄拯救,世界上没有这样的便宜事。
日期:2012-03-05 11:10:21
自鸦片战争以来,中国经历“三千年未有之变局”,原有的宗番朝贡国际秩序崩溃,国内长期稳定的社会秩序和组织结构崩溃,传统的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崩溃,农业为主的的经济结构崩溃。甲午战争之后,中国面临亡国绝种的危机,这是中国自古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危机。
一百多年来,中国人一直在坚定而又茫然地苦苦摸索,寻找富国强兵的道路,在亡国绝种的重重危机中,付出了巨大的社会变革代价,试图重建新秩序、重建新文化、重新寻找一个符合新时代特点和未来中国发展的道路。
这个大转变、大整合的阶段迄今为止仍然没有完成,但是似乎已经到了大成之前的阶段,同时也面临非常严峻的考验。未来20-50年内,中国这条航船能够经受住“公平独立自由”的制度创新的考验,就会进入一条相对宽广和稳定的航程,获得相对稳定的长期发展,从而结束“三千年未有之变局”,开启一个全新的大中华时代。在新的大中华时代,中国和中国人将以富足而有尊严的方式生活,中国的价值观被全世界大多数国家和人民所效仿。
现在面临一个终点、一个起点,三千年未有之变局的终点,未来新时代的起点。
在这孕育而出的最后时刻,躁动之中,既充满巨大希望,也蕴含巨大危机。当前国际斗争愈演愈烈;国内改革也到了最艰难的阶段,国内外各种利益集团粉墨登场,托以改革的名义,目的是窃取中国过去三十年的改革成果,以寡头的私有制替代普通人的公有制。
当代中国人的历史使命是为未来中国建立一种新的“模式”,正如过去三千年中国在一种成熟稳定的模式中运行一样,未来中国也将在这种新的模式中平稳前行,只需不时地做出调整,而不需要完全地推翻重来。这种模式,我称之为“大中华主义”。
日期:2012-03-05 12:36:26
大中华主义的内涵,归根结底是要回答三个问题,也是当代中国的三个使命:
1、我们要建设一个什么样的现代国家?
2、我们要构建一种什么样的国际秩序?
3、我们要建立和传播一种什么样的价值观?
日期:2012-03-05 13:05:10
第一个使命:我们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现代国家?
我们要建设一个什么样的中国:要建设一种什么样的政体,使权力受到有效监督,有效有力度地反腐,同时又有行政的高效率,以民意为基础实现权力交替和政府施政,又避免恶性的民粹主义;如何保证中央政府对地方的强有力的控制,同时又给予地方足够的自由去发展本地经济和文化。如何使人民劳动创造出来的财富为人民所有,而不是为少数财阀寡头所有;如何有效防止国家权力和国家政策被大财阀、大军火商、大资本家等各种形式的利益集团所绑架,如何使国家权力真正地为普普通通的绝大多数人服务,而不是为几千个几万个形形色色的寡头服务?不能让像美国那样,让寡头拿走财富,留给国家和老百姓债务。
日期:2012-03-05 13:33:30
第二个使命:我们要构建一种什么样的国际秩序?
当今国际秩序就是欧美国家控制下秩序,是为欧美国家——特别是美国——更方便抢劫世界其他大多数国家服务的。
当今之世,金融战已经成为常态,是国家之间战争的主要方式,“热战”则发挥威慑和临门一脚的作用;欧美轴心体系控制和掠夺的欲望和野蛮行径愈演愈烈,已经发展成为战争策源地。
这样的国际秩序是不是应该改变?答案是肯定的。
如果改变这种国际秩序,应该建立起一种什么样的新型的国际秩序?
这就是中国的使命。中国的崛起不符合西方的利益。双方都在准备做最后的摊牌。打破现有国际秩序才能给世界带来持久和平和安全。自美国金融危机以来,建立符合中国和多数国家利益的国际秩序的使命更加急迫和艰难,纵观全球,也只有中国有能力来领导完成这个使命。
我们要有一种什么样的国家战略?我们应否承担、是否承担、如何承担一种符合中国利益的世界使命,去改变西方三百年来弱肉强食的恶性国际秩序,让和平和发展真正成为国际主流,在保障中国国家利益的基础上,在世界范围内减少战争、减少贫穷、改变弱肉强食的国际规则、避免强国对弱国的贪婪掠夺,让这个世界更加和谐,让世界上的多数国家因为中国的繁荣而受益,同时他们又能促进中国的继续繁荣。
日期:2012-03-05 14:08:47
第三个使命:我们要建立什么样的价值观?如何让这种价值观成为主流的普世价值?如何夺下欧美国家手中话语权的刀?
在吸收和重新解读中国传统文化的同时,兼收并蓄,吸收西方文化和其他民族文化的精髓,集其大成,自成一体,突破儒道释的传统格局,重构大中华主义的主流价值观,形成符合时代潮流和历史合理性的历史观、民族观、宗教观、社会观、国际政治观。大中华主义的主流价值观,对内可以融合族群,加强凝聚力;对外可以理直气壮地占领道德制高点,争夺话语权。
仅有价值观是不够的,还必有要有积极有效的传播机制。要建设一种言论自由和舆论监督体制,保证媒体不是控制在少数人手里,杜绝媒体寡头,防止资本控制媒体进而控制舆论,从而保证个体和群体的言论自由。与此同时,还要构建对外单向的舆论传播路径,形成舆论战争能力,传播中国的价值观,为国家战略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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