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以后—涅磐人生》
第30节

作者: zo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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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半年看了蔡康永的书,有一篇是描述他吸丨毒丨后的体验,让我感受很深。我一直按照主流社会所提倡的方式在生活,我是一个乖小孩,是一个好学生,是一个好的员工,我在所有的角色里面都扮演,或者努力扮演正面的角色。我讨厌和人争执,我很少正面和人发生冲突,我即便再憎恨一个人,当面我还是努力维持我的君子之风。所以我才会拥有这样的人生,循规蹈矩的,让我无比腻烦无比厌恶的压抑的人生。我做点坏事,内心就谴责得要死,我TM就这点出息,我并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坐在办公室,衣服穿得少,有点冷。
  这只是一点点心情,写下来,我就忘记它。我的人生大好,经济危机时期,生活无忧,爱情甜美,我要懂得珍惜。
  今天下班,去爬爬山吧,好久未去了。
  PS:今天看到,这个帖子飘红了,很惭愧,谢谢版主。
  日期:2008-12-23 10:11:58
  (八十)

  我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可以送你怎样的礼物。
  此刻,它安静在我的手边,随之一并送你的,是我手指翻飞下的这些文字。
  应该怎么来称呼你呢,我亲爱的。
  刚坐夜班车回来,看着窗外五彩绚烂的霓虹,看着来往如潮的车流,我的内心有一种安定的美好。我突然想起很多的人,此刻,他们会在做什么呢?你,会在天空的那一边,有着怎样的笑容,在思索些什么呢?
  生日那天,收到你的信,看了又看。

  人和人也许真的有缘分这回事,不然我们不会在擦肩而过中记住对方的眉目。在陌生的城市惶惶丢了手机,我暗自惆怅,但我还是没有错过你。我犹记得,那天失而复得的狂喜。在山林中,和我身边的人笑颜喳喳,我简直不能隐藏我的快乐万分之一。那个时候,心里是闷的,忙忙碌碌,坐在大堂里和同事接待工作上的人,陪些虚假的笑容,说些言不由衷的话语,在无人的时候,出去安静拿手机拍远方的天空。下午的时候,一圈一圈绕着操场跑,你说曾经难过的时候,跑着跑着心就静下来。同事见我,赞我贪靓减肥。我一直笑呵呵,哭在心底。我失去了一些,然后又获得了一些,在那个寒冷冬天,你也许不知道,你给我很多温暖。然后便是新年,我去了白水寨,爬到了山顶,享受了沿途的所有风光,同去新识的朋友很投契,在树影下,远方好友给我电话祝福,我的心里乐出花来,我决定原谅我犯过的错,为了那些爱我的人,开始新的一年。然后我们均信誓旦旦,08年,要如何如何。你还记得我的三大愿望吗?呵呵,我没有学会游泳,也没有考到驾照,交了一个新男友。

  08年发生很多事,认识的人突然横死车祸,地震,奥运。感受到生命的无常与人生的虚空。我们热烈期盼的,终于发生了,却发现也不过如此。这一年,落到我们两个平凡人身上,由生疏到熟悉,由熟悉到深知,无话不谈。你是少数能倾听我说话,又不会审视批判的人。我有时不愿和人说心里话,说一句解释辩解十句,累得慌。我们差距甚大的性格与人生经历也给彼此带来很多全新的视野,你影响了我很多,呵呵,是你让我关注跑步;是你,我才尝试了一些我从来没有想去做的事情与体验,结果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我不后悔,经历会让我更明白我自己的内心,让我心灵成长。这一年,难过的时候,你耐心听我牢骚,开心的时候,你陪我一起快乐。大街上拉一百个人,谁都没我幸运。曾经和你说过一句话,我内心住着魔鬼,可我在天堂长大,我得到太多的爱,无法坠落。而我,又给你带来些什么呢,很惶恐啊,对了,我还是有贡献滴,我教你怎么对付无理的服务员,我教你怎么和人对骂,不过你估计还是没有学会罢。这方面你没有天赋,呵呵。其实坦白说,我也是纸上谈兵,背地里嚣张。

  很抱歉,又觉得抱歉显出生疏,你又怎么会介我的意呢。可是亲爱的,我还是抱歉我到底没能在你生日那天,完成这篇文字。今天放在这里,你会看到。那个要送你的,因为没有文字的辉映,失去原有意义,最后还是没有送出去。当你面的时候,只能用笑谑的方式,呵呵,处在社会里面具下,表达或多或少都有些障碍,文字到底来得酣畅淋漓,再说一声,亲爱的,生日快乐,天天快乐!你的信,我会一直珍藏。让我们都万千珍惜,让我们的友情永存。你要记得,我说过,我们是要一辈子的。

  有天我去听钢琴演奏,有首莫扎特的曲子,我闭了眼,冥想中,冬天的夜晚,下着雪,路上行人寥寥,男人家徒四壁,屋里生不起火。旁边,孩子哇哇哭,女人烦躁地走来走去。在嘈杂与纷乱中,在饥饿与寒冷间,我们的音乐家来到钢琴旁,将所有的渴望和心声都化于那些轻快愉悦的音符乐章里。天空上端发出五彩的光芒,……我给他设想了一个好莱坞式的结局,出现天使和仙女,拯救了这个有才华的年轻人和在贫穷痛苦中挣扎的家庭。我还是一个很天真的人罢,我明知道世界是怎样的,心底却有些不切实际的期待。我一次一次,告诉自己,人生是孤独的,却总是孜孜寻找期待。我想,我应该犯得起这样的错吧。是我太执着了,高估了爱情,对别人又太严苛。

  又快到新的一年了。今天,哥们和我牢骚感情和工作的不如意;好友说“长大是一件痛苦的事”;工作上一陌生朋友和我信息“人生无奈,留下破碎的梦”,那人很有意思,工作需要加了QQ,事过删了忘了是谁,偶尔和我在线上不闲不淡问候,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清楚他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们心心相印,却彼此寂寞。很想再次拥抱你,给彼此一点力量与温暖来坚强乐观积极面对这不断让人失望的生活,呵呵,这次,你再如何扭捏或者不好意思,我都坚持要抱久一点。啦啦啦啦,反正你也知我顽皮,嘿嘿。2008年12月22日于广州为贺XJ生日补记(完)
  日期:2009-03-27 11:09:40
  (八十一)
  我决定来写点文字,找个地方喘口气,顺便理清思路。
  我近来发觉一个现象,便是我偶尔会被外界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细微小事所触动甚至激怒,这里面自然有我的心理成因。没有什么是无缘无故的。
  举例说明:昨天一个同事开玩笑问我每月的花销,认为我的工资肯定不够我消费,另有其他同事附和。让我内心霎时有点发窘,不知作何反应才是正确。人都是追逐自身利益的最大化。我为什么会发窘,并找不着应对的方向,可能因为我在那时突然对我追求的是什么存在困惑。
  我的社会生存模式简单一句话,便是芥川的话。因为这个,我身上套有很多的面具。我只有面对自己,才是百分百真诚与坦然。我也深深知道,人是孤独的,没有人可以来分担。他人即地狱。这便是真相。

  但是,我不喜欢这个真相。我偏偏要去寻找爱和温暖。我喜欢走大道,我喜欢什么都能勇敢曝晒在太阳下,我喜欢自由的呼吸,这是我的天性。
  于是便存在矛盾。
  我如果坚信人是孤独的,并坚持,对这样的真相无动于衷,我便可以一直这样,套着面具生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每个场合长袖当舞,心灵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譬如孤独的休斯。
  我也可以这样,像三毛那样,选择营造一个美好的非现实的梦幻世界,在那里有自己的悲喜,高贵的丰富的迷人的浪漫的。最后,她用一条丝袜结束做梦。
  或者,麻木。冷寂。
  我性格里有偏执的成分,以上可见一斑。每个人都带有创伤,爱会弥补一切,可哪有爱是真正无条件的呢?由此也可见我的自私与苛求。

  红磨坊里说,人生最重要的事便是爱和被爱。我好似在成长的道路上一直先看着自己得到的爱才去爱别人。不爱我的我也不会现实地去付诸真情,有时候有,比方说喜欢什么虚幻的人物,也在一定的控制内,并享受这样的心情以当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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