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留了下来，因为我需要完成黄总未尽的事业。”陈石又喝了一大口酒，“但是我发现自己在行政上很有权势，但是还缺少些什么。一个偶然的计划，我听说了北京郊区的那个小咖啡馆的秘密，于是我决心建立一支情报队伍以方便我的工作。”
　　“所以你就招募了张震？”我问道。陈石点了点头，“包括霍思琪，她也是我的人，她进入安全咨询部是我主导的，为了让Michael那个台巴子相信她，我把我事先知道的几个BE内部的鼹鼠都交给她，好让她上去邀功，就这样一支送她到高级经理的职位上。”
　　心里的一个谜团解开了，这样想来后来也是陈石特意安排张震出卖数据，同时又通知了霍思琪；而霍思琪借着抓鼹鼠的机会直接把张震给发展进了安全咨询部，最后又是靠所谓的会计部卧底曝光把张震调进了并购部，妙！！！！
　　“通过一系列的操作，我让霍思琪把张震调进了并购部。”陈石喝了一口西湖牛肉羹说道，“并购部经理于天成当初也是黄总准备带走的人，但是也就是这个人给台巴子传了信使得黄总过河拆桥的计划落空。”原来是这样啊！！！我在心中暗自嘀咕：看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陈石才会不放过于天成。
　　“如果你觉得我是因为这个原因拍张震过去卧底以便收集于天成的罪证好置于死地的话，你也就太小看我了。”陈石估计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真正的原因是于天成出卖黄总以后很得林明辉的赏识，加上这小子也爱钱，所以我就准备利用他这些个事情来探知西摩尔计划的后来部分，事实证明我的方向是没错的。”

　　“所以张震就不断地以金钱诱惑于天成先出卖一些情报让他进入局中，等到他不可自拔的时候再威逼他去弄出西摩尔计划是吗？这个时候他就不能不做了，因为他已经深陷其中，你们只要一不高兴就会抖出他的老底。”我问道。
　　“没错，但是真的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在于天成已经接触到西摩尔计划的时候，我们自己这里出现了问题。”陈石叹了口气，我接话道：“张震心生异志想独吞西摩尔计划到黑市上卖钱是吗？”陈石有点吃惊地看着我：“没错，但是霍思琪很快掌握了情况，于是我指令霍思琪给办了两件事，一是给于天成打电话说我们掌握了他出卖BE情报的具体情况，但是想着通过威胁直接就可以从于天成手上拿到情报，但是没想到这个老小子胆子比老鼠还小，当然也可能是霍思琪方法不当，直接把他吓得去上吊了。”

　　我点点头，关于于天成自杀的谜也算是解开了。
　　“第二件事情就是让张震给你打电话，不过我们没有告诉张震当时你已经调任安全咨询部，目的是吓唬他一下，让他觉得自己的好朋友兼同事都进入了安全咨询部，他自己也就处在全方位控制之下了。”陈石说道。
　　这招我听刘辉说过，通过身边的人发力最能使目标产生恐惧感。
　　“后来呢？”我追问。
　　“于天成死的当晚，霍思琪安排张震去取笔记本电脑，因为西摩尔计划就在那个电脑里。但是张震同时发现于天成用于记录平时备忘录的一个移动硬盘不见了，而那个硬盘里记录的是一些于天成收到钱的和相关情报的事情。张震通过对于天成平时行为的分析，认为他把硬盘藏在那间咖啡屋的可能性很大，于是连夜就去了那里，但是晚了一步，还是被人取走了。”

　　看来不出意外，应该是于天成交给咖啡厅那个姓华的男子保存以备外一或者就是这个姓华的男子无意中发现的，结果卖到了我的手上。
　　“后来张震拿着电脑就跑了，我就找了道上的人很快就弄回了电脑，不过令人失望，西摩尔计划不在里面，所以我们就怀疑那个硬盘里才是西摩尔计划。”陈石无奈地摇摇头，“可惜现在也不知道这个硬盘在哪里？”
　　我心下一惊，因为我明白了张震在审讯室说自己没有安全地方可去是什么意思了；但是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我曾经把硬盘交给过霍思琪，当时她却直接让我收起来而自己去玩QQ游戏了。难道她后来没有向陈石汇报？
　　“张震忽然会BE自首让我大吃一惊，我估计是因为我让人暴揍他一顿以后让他彻底害怕了，他想借着自己还知道的那么一点真相来换份安全；同时霍思琪通过监控听到了张震对你说的话，于是我命令她立刻按照安全计划撤退，而我则是负责把张震带回来。“
　　我终于点燃了那根雪茄，“总裁，你原本准备带走张震怎么处理他？”陈石笑了一笑，“放心，我是商人，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准备问清楚以后就把他送到南方去，不过现在他已经在林明辉手上了。呵呵，我叫人给他传了话，让他闭嘴，不然他家人会不好看。”

　　“那霍思琪怎么会忽然站到林明辉那边和你对着干？”我疑惑地问道，“当时的局面弄得我一愣一愣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里面要不就是有古怪要不然就是有误会。”陈石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现在你知道整个事情的过程了，下面该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我猛吸了一口烟。西摩尔计划，又是西摩尔计划。“陈总，那你的意思是？”
　　陈石笑着看了看我，“我这个人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我一定会弄到西摩尔计划，只是你得小心，前面的事情算是完了，后面只怕还有其他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不禁问道。

　　“因为BE内部有个很深的卧底，他潜伏了很长时间，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我们必须把他找出来。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绰号。”
　　“叫什么？”我问道。
　　“精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