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城黑道纪实》
第37节

作者: 燃尽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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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无异于油锅撒盐,二富身边几个都蠢蠢欲动。我把手偷偷放在身后,把插在后腰的火镐上了扳机,我看到阿招几乎是同样动作。
  二富以为我们是跟军哥的治安员,指着我们大骂:

  “治安狗,下次别给我撞到了!看谁辣谁”
  军哥大喝道:“有种你们几个上来,我枪里刚好6粒子丨弹丨!”
  我知道军哥是没有带枪在身上的,心想:
  计算错误,原来今天就要硬碰,军哥真他妈好样的!
  二富摆了摆手,说:“军哥,我不是针对你,码头有码头的规矩,今天是给面子你,你回局里好好管教你的治安狗,要不到时候我来管教了!鸡仔成的事情没有完,军哥你保不了他一辈子吧?!”

  他们掉转船头走了,军哥仍是气哼哼地,说:
  “看我怎么整死他!”
  我拉拉了军哥的,说:
  “军哥,我们回去吧,我还有事情办”说完把火镐抽出来,松了扳机。
  ......

  虎仔和阿追非常醒目,认准了二富之后,在码头等了一天,就跟踪到了二富的窑口,他就住在避风堂的一间老式木板楼内。
  第二天,虎仔又算准时间跟踪,二富和身边几个人行踪不定,但白天他到码头处理完事情,傍晚是一定要回窑口冲凉换衣服的,二富到了晚上,就会穿的一副标准流氓装和他的人去花天酒地,这个回窑口的冲凉时段真是天赐良机!!
  成哥儿子满月那天,成哥一天都没有去码头,到了下午就开始忙碌,他请了不少派命和生意伙伴,江湖人物,连码头的大富都获请参加筵席。
  我和阿招也在忙碌,虎仔把摩托车的牌号卸了,我们找了三顶旧头盔,穿宽大的旧衣服,算准时间在二富窑口的不远处分散守候,阿追贴近二富的窑口,以给我们信号。
  等了足足2个多小时,天黑了下来,阿追才招手做了个信号示意二富出来了,虎仔发动车子,兜过来载上我和阿招,我们戴上头盔,我在虎仔耳边低声说:
  “贴近他开,等到没有路灯和行人的时候超他车!”
  二富穿着比在码头时候体面多了,他把上衣的上两个扣子解开,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但他仅开出约300米,突然停了下来,原来他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在点火。

  时间已经不容你再犹豫,我对虎仔耳边低声说:“上!”
  虎仔把车速放慢,贴近他的车子,我和阿招几乎同时抽出火镐,我对着他的腿部,阿招对着他的臀部与腰侧之间,扣动扳机,虽然同时开枪,可火镐还是发出分明的两声“嘭”,“嘭”的巨响,两股青烟冒起,弥散开来,二富惨叫了一声,连人带车翻到在路边,我和阿招迅速回收火镐,藏在衣服里,虎仔一踩油门,摩托车加速前冲,我们不再回头看一眼,虎仔把车拐向红旗路,再兜了几个弯道,进入安全区域,整个过程不足三分钟。

  我们迅速到了虎仔的家里,阿片和阿追都在,虎仔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又激动又有些紧张,阿追递了一支烟给他,打着火,虎仔吸了口,直咳嗽,他说:
  “火镐太响了,你们开机之后,我耳朵里几乎什么声音都消失了,当时真怕我爸的老爷车出故障!”
  阿招笑了:“虎仔做的很好,叫我第一次干这事,腿早就软了,别说开车了”
  我拍拍虎仔,示意嘉许。
  虎仔终于恢复了正常,说:“阿海,我们这回终于报答到成哥和军哥了吧!”

  我摇摇头,对阿片说:“阿片,你现在赶快去成哥的筵席和阿智会合,别动声色,有什么情况就来找我们,事情是办了,结果还不知道,现在就担心会给成哥添乱!”
  我把两支机和两件长外套一起收进一个袋子,让阿追赶快带回家放好,阿追把两支火镐拿出来,摸了又摸,完后分别插在腰间,神气地问:
  “大家看我象不象李向阳?”
  我们都笑了。
  接下来几天,我们焦急地等待结果,我甚至去找了颠雄,我没有说我们‘射’二富的事情,只简要地说了成哥可能在码头会遭遇麻烦,有南丫岛的人想和他作对,颠雄问了一些情况,只简短地回答:

  “海,别担心,有我在!!”
  滨城南区兴起了舞厅的热潮,富海,花圃,天鹅湖,广州湾,人民会堂等等舞厅晚晚灯红酒绿,人潮涌动,年青人及黑道黑道人物更是趋之若鹜,颠雄纵队也开始赶这个潮流,几乎每天晚上他们都去舞厅,我去了两次后觉得很无聊。
  那时候的舞厅,先是歌手唱歌,完后交谊舞,迪士高轮换着来,我不会跳舞,去都是和颠雄静静地坐着喝酒,我感觉滨城人民几乎是不考虑明天地生活,许多人把能花的钱全部花完,虽然滨城人民显得很大方豪爽,可许多人甚至连家庭都没有积蓄,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力很弱,我在那个时代长大,不可避免地受了影响,经常想:
  “明天,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或者自己明天已经不在人世,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为好!”
  我一直视钱财为身外物,兄弟有事就卖屋卖地都要去帮助,颠雄更是如此,我们从小到大,江湖救急是头等大事。

  我不喜欢舞厅的真正原因是太容易惹事,滨城人彪悍的民风造成个个都是好斗的公鸡,加上酒精的作用,黑道人物那更是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天下无敌。
  经常是这样的,在舞厅两人不小心碰撞了下,
  “装颠是吗?” 甲问。
  “你不长眼啊,望你老母!”乙的火气更大
  不会多吵几句,立马上演少林功夫,拳脚不够用,就拿刀子,啤酒瓶,一方吃亏,回去就组织人马门口设伏,刀光剑影,血流如河是家常便饭。

  一次我在省城,看到两个司机撞车,下来骂的粗口不堪入耳,可吵了半小时,双方都没有动手,在滨城早就你死我活地分出胜负了。
  我去的第二次就现场看到了打斗,两伙人因小摩擦就互捅枪口,倒下了两个,地上一大滩血,颠雄纵队的人倒是看的津津有味,不忍离去,我和颠雄说:
  “这种场合来多,肯定要出事,打斗造成的伤亡是没有意义的”
  颠雄说:
  “海,你说的对,不过现在纵队的人晚上的精力都不知道如何发泄,我来就是坐着喝酒,还好我们不惹事,也没有人来惹我们!”

  记得那时候颠雄已经和我提过,滨城的人民那么贪玩,总有一天滨城的娱乐业会在全国领先。
  他说对了,现在我在省城,广东,甚至上海,天津等大城市,都没有发现能比得上滨城娱乐界的先进和发达的夜总会,滨城的“中国城”号称东南亚第一娱乐城,和“金辉娱乐城”并驾齐驱,夜夜笙歌,K粉,麻古,冰*,‘可乐’(新型丨毒丨品)陪伴你通宵达旦。
  你们可能会问,没有派命管吗?
  呵呵,一是娱乐城的治安费交得足,二是派命更喜欢去“嗨”。
  我们大院的兄弟也不喜欢去舞厅,阿追倒是喜欢上了,他经常问好我颠雄他们晚上去哪里,就自己或者和虎仔去找颠雄玩,颠雄有一次和我提起:
  “阿追喝两杯就醉,一醉就想惹事,有时候我不得不叫两个兄弟专门陪着他,怕他惹事,海,你有空和他说说!”

  我当时笑笑,“不气盛,能叫年青人吗?”
  两人都笑了。
  私下我还是警告了阿追,阿追少少收敛。
  颠雄纵队不久就在舞厅发生了打斗,颠雄又一次受了重伤。
  在颠雄经常去舞厅的时候,我结交了更多的朋友,在青春年少的时候,交朋友是一种开心的事情,那么多年后,许多的朋友是大浪淘沙,走了,出事了,失去联络了,可那时候的友谊,大多是纯洁而又真挚的,经常无意间浮现脑海,又或者在你梦中出现。
  一天,阿南对我说:

  “海,你不是经常说以后要找些大块头壮壮声势吗?我介绍一个超级大块头你认识,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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