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城黑道纪实》
第38节

作者: 燃尽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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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他带了一个朋友来我们学校,那人叫巴黎,我一见,好家伙,一米八几的身材,又粗又壮,而且一交谈,就让人觉得很亲近。
  在彼此握手互道友好后,他说:
  “阿海,你们打斗的事情我都听阿南说过,我读书的时候在北区,以前是大刀会的,我发现你们喜欢几个人办事,在北区的时候,经常是双方出动几十个人混战。听说你们善于使铁锤,我可是被铁锤打过,一次双方大会战,我给一个家伙用大铁锤击中腰部,我飞出好几米,奶奶的,在家休养了好久才好!”
  我哈哈大笑,说:
  “你那么大块,都飞出去几米,那对方不是李元霸这样的人物啦?我可从来没有把人打飞起来过”

  大家都笑,巴黎人很健谈,思维活跃,讲话幽默风趣,加上见多识广,彼此交谈非常愉快。
  巴黎说:“我在你们学校有个干女儿,等等介绍你认识,有什么事,你多关照她”
  我取笑道:“你多大啊,就有干女儿,不是你衬不到的局,只好认干女儿下台吧?”
  巴黎否认。
  一会,巴黎说:“来了,她叫杨君,读高一”
  杨君见到巴黎,冲上来很亲切地拍了巴黎一下,脆脆地叫了声:

  “老窦”
  巴黎指指我说:“这是阿海!介绍你认识!”
  我看看杨君,她身材娇小,皮肤非常白,眼睛有些眯,五官非常清秀,鼻梁高挺,有些象《东京爱情故事》里的“莉香”,而且她举手投足显得很有修养,顿生好感。
  杨君很大方地打招呼:“海哥,我早听说过你,现在你是学校第一‘红友’(猛人)”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说“大你一届而已,叫我阿海好了!”

  我听到杨君对巴黎说:“老窦,我准备了两条好烟,晚上你去我楼下,我拿给你!”
  巴黎眉开眼笑,说:“最近正要断粮,现在抽惯你的好烟,那些便宜的烟都抽不下去了,给你害惨了!”
  我愣道:“杨君,你家贩烟的吗?”
  巴黎和杨君都笑了,巴黎小声说:
  “她爸爸是滨城税局的局长,烟酒多多了去,我帮助消灭一些”
  我捅了巴黎一下,笑了:“真他妈有你的!”
  杨君,巴黎很快成为了我的好朋友。
  .......

  一天晚上,已经快一点了,我还在家里复习功课,楼下突然传来小庄急促的叫声:
  “阿海,阿海”
  我立刻意识到有急事,不管我老爸的喝问,我冲下楼去,见到一部的士车亮着灯在不远处停着,小庄拉住我,颤声道:
  “快,颠雄在车上,他中枪了!”
  我感到心砰砰地跳,口干舌燥,脑海浬浮现出许多血流满身的惨象。心里默默祈祷:

  颠雄,你一定要挺住!
  我冲到车旁,蛮牛打开车门下车,我看到蛮牛光着上身,颠雄斜靠在车座上,借着的士昏暗的灯光,我看到蛮牛的上衣结结实实裹在他的右手腕处,颠雄脸色惨白,虚弱地说了句:
  “兄弟!”
  疼痛让他的脸都变形了,他紧咬牙关说不出话,蛮牛说:
  “我们也开枪打中对方一个,现在不能去南区医院了,颠雄说来你们军区大院的医院安全些!”

  我问:“是什么枪打的,打中要害吗?”
  小庄说:“火镐,紧贴住手腕打的!”
  我头脑迅速思索,南的爸爸是有名的外科教授,我说:
  “颠雄,给我顶多2分钟,我找南的爸爸,他是骨科的教授!”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冲到南家拼命拍门,他爸爸睡眼惺忪地开门,很惊愕:

  “小海,那么晚,怎么了?”
  我拉住他爸爸的手:
  “叔叔,我朋友中枪了,快,你帮帮他,求求你了!”
  我眼泪不争气地往上涌。
  他爸爸没有说什么,拍拍我,说:“我穿衣服,你赶快送他们到医院急诊科”

  ......
  在医院急诊科,南和阿招都到了,南的爸爸穿上白大褂,打开包在颠雄的右手腕的衣服,伤口触目惊心,火药和铁砂混杂零碎的皮肉,一片血肉模糊,南的爸爸轻轻扯动了下颠雄的手指,颠雄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南的爸爸严肃地说:“必须马上手术,如果神经打断了,估计右手的功能保不住!”
  颠雄迅速地抽血化验,推进了手术室,我们心情沉重,小庄和蛮牛讲了事情的经过。
  那天晚上,颠雄和两个老板吃饭谈事情,喝了很多酒,已经醉乎乎的,他的纵队几个猛将全部喝醉了,去宾馆睡觉,因为约了朋友晚上到舞厅谈事情,颠雄带着小庄,哈依,蛮牛,阿傻去了人民会堂的舞厅和那几个其他的朋友谈事情,他又喝了几杯,就靠在沙发上打盹。

  阿傻在舞厅里跳的士高的时候,和一伙人摩擦了下,对方不由分说就是拳打脚踢,小庄拉醒颠雄,两人冲了上去,对方领头的是一个叫“阿财”的城中村人,他是认识颠雄的,赶忙喝令住手,对颠雄表示歉意。
  颠雄有个脾气,他最不能容忍他非战斗序列的朋友受欺负,他经常和我说:
  “出来混黑道的,迟早要还的,你打斗伤了别人,对方肯定也报复你,那怨不得的,只是看谁运气好和坚持到最后!”
  但阿傻不是战斗序列的人,颠雄因为喝多了,他更是勃然大怒,不接受对方的道歉,抓住领头的阿财狠狠地踢倒在地上,对方几个人摄于颠雄威名,没有帮忙,只是过来拦架,并讲好话,颠雄恶狠狠地道:
  “道歉可以,你跪着给阿傻斟酒,我就原谅你!”
  那个阿财脸色铁青,没有说话,对方几个人说了很多好话,颠雄只是坚持一点:

  “阿傻是我朋友,他从来不惹事,你们今天打了他,不想我找你们麻烦也可以,阿财,我就在这坐着,你不给阿傻斟酒道歉,明天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颠雄酒劲上涌,小庄他们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他还是说:
  “就在这等着,阿财向阿傻斟酒道歉,就没事,他不这么做,我就废了他!”
  可颠雄他们没有想到,阿财已经叫他的一个兄弟回去拿火镐了!
  等阿财两个人走过来颠雄张台的时候,颠雄还是坐着没动,他也以为对方是来道歉的,可阿财到了颠雄面前,颠雄一下看出他眼神不善,想反应,可已经迟了。

  阿财从身后摸出火镐,直指颠雄胸口,扣动扳机,颠雄凭本能用右手一挡,火镐紧贴着右手腕爆响,管口射进颠雄右腕近200粒铁砂。
  舞厅一片混乱,小庄等人这才反应过来,扑上去拼命,那个阿财又高又壮,几拳将小庄打倒,和另外一个人转身就跑,那天只有哈依一个人带着小口径,他冲过去,对着阿财开枪,没有击中,他的第二枪击中了另外那个人,因为顾及颠雄伤势,他们迅速撤离,送颠雄到了我们大院。
  手术做了近两小时,南的爸爸出来的时候非常疲惫,因为取铁砂要在X光机下操作,那时候的保护措施不是很好,医生的双手其实是暴露在射线下做手术。
  我们焦急地围上去,询问结果。
  南的爸爸摇摇头,说:“只取出90多粒铁砂,还有近100粒,过几天还要第二次手术,现在还不好说,希望能保住神经功能!”

  颠雄因为麻药的作用,第二天中午才醒,我们都在病房内,通过关系,我们包下了一间病房,还有两张折叠椅,房间内坐满了人,我看到颠雄纵队个个咬牙切齿,商量最多的就是如何复仇。
  颠雄醒来,因为麻药的药性过了,他先夸张地‘哎哟哎哟’呻吟了好一会,才对我说:
  “都说十指连心,现在才知道了,真是他妈的疼!”
  我说:“就当被国军俘虏了,受了酷刑,咬牙顶住,不出卖组织,不做叛徒!!
  一间房的人都笑了。

  颠雄说:“要是国军用这个酷刑,我早就把地下党名单交出来了,唉,以前说‘生不入官门,伤不入医院’,没想到自己还是折了,不是八路不厉害,是国军太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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