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学西渐——匈奴王子的传奇人生》
第26节

作者: 我心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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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阴阳四时者,万物之终始也,死生之本也,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疾不起,是谓得道。道者,圣人行之,愚者佩之。从阴阳则生。逆之则死,从之则治,逆之则乱。反顺为逆,是谓内格。
  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夫病已成而後药之,乱已成而後治之,譬犹渴而穿井,而铸锥,不亦晚乎。
  日期:2012-03-18 09:21:24
  104、
  夫自古通天者生之本,本于阴阳。天地之间,六合之内,其气九州岛、九窍、五藏、十二节,皆通乎天气。其生五,其气三,数犯此者,则邪气伤人,此寿命之本也。
  苍天之气清净,则志意治,顺之则阳气固,虽有贼邪,弗能害也,此因时之序。故圣人传精神,服天气,而通神明。失之则内闭九窍,外壅肌肉,卫气散解,此谓自伤,气之削也。

  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故天运当以日光明。是故阳因而上,卫外者也。因于寒,欲如运枢,起居如惊,神气乃浮。因于暑,汗烦则喘喝,静则多言,体若燔炭,汗出而散。因于湿,首如裹,湿热不攘,大筋短,小筋弛长,短为拘,弛长为痿。因于气,为肿,四维相代,阳气乃竭。
  阳气者,烦劳则张,精绝,辟积于夏,使人煎厥。目盲不可以视,耳闭不可以听,溃溃乎若坏都,汨汨乎不可止。阳气者,大怒则形气绝,而血菀于上,使人薄厥。有伤于筋,纵,其若不容,汗出偏沮,使人偏枯。汗出见湿,乃生痤。高粱之变,足生大丁,受如持虚。劳汗当风,寒薄为,郁乃痤。
  阳气者,精则养神,柔则养筋。开阖不得,寒气从之,乃生大偻。陷脉为?。留连肉腠,俞气化薄,传为善畏,及为惊骇。营气不从,逆于肉理,乃生痈肿。魄汗未尽,形弱而气烁,穴俞以闭,发为风疟。
  故风者,百病之始也,清静则肉腠闭拒,虽有大风苛毒,弗之能害,此因时之序也。故病久则传化,上下不并,良医弗为。故阳畜积病死,而阳气当隔,隔者当写,不亟正治,粗乃败之。
  故阳气者,一日而主外,平旦人气生,日中而阳气隆,日西而阳气已虚,气门乃闭。是故暮而收拒,无扰筋骨,无见雾露,反此三时,形乃困薄。

  整整一天,师徒二人没有出屋,每到饭时,就由都成和小厮送进来。到了掌灯十分,羌师卢已经将《青囊经》的上卷一字不漏的背了下来。华阳十分感慨——古人所言不虚也,天通之人果然是天生异禀!
  日期:2012-03-18 09:22:20
  105、
  羌师卢尽管已经将《青囊经》的上卷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可是要领悟其中的奥妙就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了。师徒二人都很明白这一点,羌师卢不断的就书中的一些生僻的字,向华阳提问,华阳尽自己所知,一一解答。如此直到午夜,羌师卢没有回房,就在师傅的斗室中学着师傅的样子打坐调息。羌师卢的确很是聪颖,只一个晚上就已经达到了“炁”的状态,尽管一夜没有沾床,但早上却是精神抖擞。

  外面下着小雪,师徒二人照常来到客栈外的枣树下,继续练习五禽戏。用过早饭后,羌师卢和师傅回到房内继续学习《青囊经》的下卷。如果说《青囊经》的上卷多是对于疾病养生一类的概括性论述,那么《青囊经》的下卷就完全是针对各种病症的表里、辩证及施治的详细介绍了。这一部分,羌师卢学得比较吃力,毕竟没有一点基础。好在华阳实在是一位很好的老师,华阳从最基本的望闻问切开始教授,直至认穴、进针、艾灸等等,无不倾囊相授。

  如此这般,过了半个月,羌师卢已经把整部《青囊经》了然于心了,竟然有了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很想找一个病人来试试自己的身手。华阳看出了羌师卢的少年心态,说:“由此向东,进了长安城,怕是贤徒会忙不胜忙啊!方今乱世,遭受疾患的又何止一二。为师尚有个方子传授贤徒。此方名曰麻沸散,功能令人昏睡,此药与酒冲服后,可令病人没有疼痛之感,往后,徒儿行走中原,恐怕会遇到很多伤科病人,此方正是大有作用。”

  日期:2012-03-18 13:51:55
  106、
  “师傅于徒儿恩同再造,请再受小徒一拜!”
  待羌师卢起身后,华阳说道:“贤徒可用心记下,风茄花三两、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各四钱,南天星一钱。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需用瓦片剖干,风茄花和南天星用生药,以上药材研成粉末,调匀后,每次大人可用一钱,以酒冲服。若遇身体羸弱的,可减半使用,孩童不可超过三分。”
  羌师卢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后说:“回师傅,徒儿记下了。”
  华阳一声长叹,说:“为师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传授与你的了,你明天就走吧,广阔天地正是贤徒大有作为之所!”
  羌师卢见华阳这样说,连忙说道:“师傅可是嫌弃徒儿了,徒儿愿意终身侍奉师傅!”

  “这是哪里话来,贤徒前途不可限量,岂是池中之物,又怎么可以因为老朽而耽误了前程。”
  “徒儿指天发誓,适才所言绝无半点虚假,徒儿真的愿意侍奉师傅终身”
  “贤徒宅心仁厚,为师岂有不知,只是贤徒或者还不知道自己将来的使命和责任,医者就算活人一千、一万,总归还是有数的。只有效仿尧、舜、禹君临天下才可活人无数,才真正是造福苍生。贤徒怎么可以一个郎中就过此一生了?”
  “徒儿岂有如此造化?”羌师卢心里实际是在想,难道上天真的是派自己来一统西域的吗?何以连师傅都这么说?
  “为师和贤徒一见如故,也想和贤徒朝夕相处,只是这样难免耽误了贤徒的前程,而且如此也是逆天所为,贤徒又怎可忍看为师遭受天谴!”

  见华阳这么说,羌师卢只好答应第二天离开崆峒。
  日期:2012-03-18 21:48:53
  107、
  这天晚上,羌师卢仍然是留在了华阳的屋内。打坐到午夜,羌师卢忽然从冥想的状态中惊醒过来,赫然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屋内。羌师卢端起烛台,出了师傅的房间,整个客栈里只能偶尔听到一两声忽强忽弱的鼾声。羌师卢十分诧异,端着烛台来到前厅,不见师傅的影子。端着烛台绕过客房来到后院,却见数丈外的厨房隐隐有火光透出。

  羌师卢来到厨房外,看见从房内忽明忽暗的透出火光,透过门缝看去,却见师傅背着厨房门坐在灶台前,正在将一片片的竹简放入炉灶中焚烧。羌师卢不禁有些吃惊,因为,哪些竹简正是自己半个月来一直手不释卷的《青囊经》。羌师卢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直接推门进去。华阳显然是十分意外,回头看到羌师卢,语气中略显责备的说:“你不在房内用功,来此作甚?”

  羌师卢没有回答华阳的询问,而是迫不及待的从地上捡起一卷竹简,单手展开在烛光下看去,正是《青囊经》。不禁急急的问道:“师傅何以要将此书焚毁?”
  华阳倒是十分平静,说:“青囊经已经所传得人,贤徒不是已经背下来了吗?如此再留着这些也无用了。”
  “可是这些是祖师的毕生心血,如此付之一炬岂不是可惜。”
  “贤徒有所不知,先祖有训,《青囊经》下卷尤其神妙,但有一口气在就可回天续命,倘若落入奸人之手,则奸人便如虎添翼,危害甚巨!宁愿毁去也不可轻易展示。何况为师已经尽数传给了贤徒,这部书也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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