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学西渐——匈奴王子的传奇人生》
第3节作者:
我心向月 日期:2012-03-09 18:09:12
10、
米麟答道:“关于我家公主和贵少主的婚事,我家主公的意思是,如果城主同意,一切全凭城主做主。”
“你家主公太客气了,不过我们两家相距甚远,米大人往返不便,在下就僭越一次了!”
“城主请讲!”
羌师卢的父亲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站在一旁的羌师卢后说:“我儿今年刚好是二八之龄,听闻公主年长我儿一岁,我的意见是明年秋祭大典的时候就给二人合婚,不知米大人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我家主公也是这个意思。”
“孩儿你看呢?”羌师卢的父亲问羌师卢
“孩儿听凭父亲大人做主”
“那就这么定,过两天让你叔叔带着聘礼和米大人一起回康居,明年的这个时候,为父与你一同赴康居迎亲”,说到此处,羌师卢的父亲又对米麟说:“米大人以为如何?”
“也只有如此,我们此来在路上耽误了半个月,眼看就将大雪封山,我们也的确是要尽快回去”
商定了行程后,羌师卢的父亲一面吩咐准备聘礼,一面吩咐备宴款待米麟一行。
看见羌师卢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样子,羌师卢的父亲问:“孩儿可还有话说吗?”
殊不知羌师卢踟蹰了片刻说出了一句令父亲和米麟大吃一惊的话。
……
日期:2012-03-09 18:16:08
11、
羌师卢说的是:“孩儿此次想与米大人和叔叔一起去康居”。按说,此次羌师卢的叔叔是和米麟去康居下聘礼的,作为当事人的羌师卢一起去,从礼数说上是很有问题的。婚姻缔结程序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父母在,这样的事情是不应该由当事人自己亲力而为的。更何况双方家族显赫,这样的联姻对整个西域的格局都会产生影响,程序上更加应该中规中矩。因此,羌师卢的父亲和米麟听到羌师卢这么说,都不禁大吃了一惊。
还是米麟比较老道,打着哈哈说:“少城主想早一点去康居游玩也好,正好住在老臣的家里,老臣有一个犬子和少城主年纪相仿,倒是可以相陪少城主,康居以西有一个冬季也不封冻的大湖,湖中的鱼肉质细腻,其味鲜美,老臣的犬子最善捕鱼……”米麟的这一番话可谓是滴水不漏,既全了羌师卢父子的面子,又解决了问题。羌师卢上次去是和使节出使,住的是康居的国家馆驿。这一次去当然就不方便再住馆驿了,因此,米麟提出住在他家里,由他的儿子来陪伴。
羌师卢的父亲打断米麟的话说:“米大人的好意心领了,犬子不识礼数让米大人见笑了,待明年我与犬子去迎亲的时候,一定到府上拜访!”
“米大人、父亲,孩儿只是随米大人路经康居,并不进城”,羌师卢见自己的意思被误会了,连忙说到。
“哦,那你究竟是作何打算?”羌师卢的父亲问。
羌师卢正色答道:“中原商队已是三年未至,孩儿曾经和商队头领约定,请商队再来的时候,一定在中原帮寻觅一个造纸的工匠,但现在看来,今年商队不大可能来了。方今中原陷入战乱,尚不知何时才能恢复通商。因此孩儿打算亲自去一趟中原,一方面可以在中原增加一些见识,另一方面也可寻觅一些对我们有用的工匠。”
日期:2012-03-09 18:17:01
12、
听到羌师卢这么说,羌师卢的父亲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可是很快又把心提起来了,“中原此时正当战乱,你如此去安全岂可自保?”
“安全料来不会有问题,父亲难道忘了现在据有中原半壁的刘渊正是孩儿的叔叔,有这样的叔叔,孩儿在中原又岂能有什么危险?”羌师卢从容的答道。
“当初你曾祖父率部西狩的时候,左贤王刘豹尚在襁褓之中,在混乱中不知下落。这刘豹论起来是为父的亲叔叔,是你的堂祖父。如今,几十年来,我们与他们并无联系,你贸然前去,后果实在难料。”羌师卢的父亲说。
“父亲大人过虑了,刘渊终归是孩儿的叔叔,算起来孩儿和他又恰在五服之内,岂有伤孩儿之理,孩儿只要手持曾祖留下的铁胎弓为信物,料定无恙”。
羌师卢的父亲沉吟了一下,对米麟说:“米大人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老臣以为少城主所言很有道理,只是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米麟答道。
“是何问题?”羌师卢的父亲问
“葱岭这个月就将大雪封山,即使到了康居,要去中原也是明年的事情了”,米麟回答。
见米麟这么说,羌师卢在一旁连忙接过话头说:“孩儿从中原的商队口中得知,在康居的北面,不必翻越葱岭有一条路可到鄯善。先向东北穿过沙漠,再向东南过戈壁,再穿过一片沙漠就可到鄯善,由鄯善至敦煌也不过10天的路程。为此孩儿还请商队的头领给孩儿画过一张图,图上标有沿途的水源和绿洲。”
米麟见羌师卢这么说,一付心生感佩的样子说:“少城主真是英雄少年,实在令老臣钦佩”,接着又对羌师卢的父亲说:“禀城主,康居北面确有一条路可以不必翻越葱岭到达中原,路线和少城主说的不差”。
日期:2012-03-09 18:21:15
13、
羌师卢的父亲略一思索,对羌师卢说:“此去中原关山万里,一路之上的艰险可想而知,我儿可曾将路上可能遇到的种种意外都已考虑周详?”
“禀父亲大人,孩儿很小的时候就向往中原,每每与来自中原的商队同吃同住,虽未亲历路程,但路上的情况多有了解,何况一路之上情况虽然千变万化,终不过是一个随机应变罢了。好男儿当志存高远,岂能因为尚未经历的困难就裹足不前的。”
“既然我儿主意已定,为父焉有不支持之理。只是我儿既入中原,当用一个汉人的名字。为父给你取名刘昌,你此去中原就用这个名字吧。当年汉高祖刘邦将公主许给我家先祖冒顿单于,后来,我挛鞮氏后人多有以刘为姓的,目下在中原的刘渊就是这样得名的。当年,为父也有一个刘姓的名字,叫做刘干,对此我儿不可不知。另外,明年仲秋前,我儿必须回到康居与为父会和,切不可耽误了与公主的婚事。”
“孩儿谨遵父亲大人教诲!”
随后,羌师卢的父亲又叫来属下,安排羌师卢一路上所需的干粮杂什。羌师卢自是让都城派人将原来在城东准备干粮的随扈唤回,因为随米麟经康居赴中原和原计划的路线有所不同了。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家人模样打扮的人,垂手在一旁说:“禀报老爷,筵席已经摆好,请老爷吩咐”
刘干站起身来,上前挽着米麟的手说:“米大人一路舟车劳顿,十分辛苦,既然昨晚已赶到城外了,就应该直接叫开城门,岂有到了家门口,还在门外露宿的道理!”
米麟答道:“老臣见天色已晚,叫开城门势必影响城中百姓休息,多有不便,因此就在城外露宿。好在一路之上早已习惯了帐篷,何来辛苦,劳城主惦记了!”
刘干挽着米麟的手,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吩咐羌师卢:“我儿可一同来,给米大人接风洗尘。”
日期:2012-03-09 18:23:44
14、
一行人来到宴会大厅,刘干的属下和米麟的随从连忙起身行礼,刘干和米麟一边还礼一边携手走到正席,分宾主入座。席间宾主无不尽兴,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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