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海内鸿宝血雨腥风那段真实的传世历史》
第24节

作者: 古董商谈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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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3-31 22:4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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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实文学国宝迷踪系列之《蒙面双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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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闿运也是湖南老乡,与胡林翼过从甚密。王闿运时年仅二十六岁,却已是当时颇有些名气的理学家。肃顺拉拢汉人,慕其名,聘到府邸做西席,甚被尊崇。肃顺是满洲镶蓝旗人,爱新觉罗氏,是宗室,时任户部尚书在内庭行走,正是当红之时,请几个府僚是正常之事。
  肃顺听了王闿运讲述后仔细斟酌后认为,自己不能直接出面说情,因为这案子皇上已经交给官文去查了,自己插手没名没份,还要得罪官文。肃顺觉得要先请一个朝中大臣上折子,陈明事情真相,当皇上问起时,自己才好帮着说话,到时准能水到渠成地把事给办了。
  此消息很快返还到了曾国藩那里,曾国藩立即着手写了一份没署名的折子,并附信一封着人送往京师交给郭嵩焘。郭嵩焘接到曾国藩的信函后,揣上折子连夜便赶到同在南书房任值的翰林院侍读学士潘祖荫的府邸。
  (潘祖荫(1830—1890)清代官员、学者、收藏家。字在钟,小字凤笙,号伯寅,亦号少棠、郑盦。祖籍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咸丰二年一甲三名进士,探花,授编修。数掌文衡殿试,在南书房近四十年。光绪间官至工部尚书。著有《滂喜斋藏书记》、《功顺堂丛书》。潘祖荫家世显赫,生长于北京。他的祖父为乾隆癸丑科状元潘世恩,官封太傅及武英殿大学士。他的父亲潘曾绶,字绂庭,官至内阁侍读。他的叔祖是乾隆乙卯科探花潘世璜。潘祖荫为官期间先后弹劾不少不称职的官员,因此有“直声震朝端”之说。)

  曾国藩与潘世恩交厚,与潘祖荫也有些交往。潘祖荫官位虽不高,但却是京师出了名的清流派主力。咸丰帝很欣赏他的文采,在南书房行走很得皇上赏识。听完郭嵩焘计明来由后,潘祖荫见是曾国藩所托,相信奏折中所述之事应当属实,于是重抄了一份奏折,并在奏折后面署上了自己的名字,翌日上呈。
  《潘祖荫奏保举人左棠人才可用疏》:
  奏为敬陈管见仰祈圣鍳事 窃以楚南一军立功本省援应江西湖北广西贵州战胜攻取 所向克捷最称得力 楚军之得力由於骆秉章之调度有方 实由於左宗棠之运筹决胜 此天下所共见 而久在我皇上圣明洞鉴中也 左宗棠之为人负 性刚直 嫉恶如雠 该省不肖之员不遂其私衔之次骨 谣诼沸腾 思有以中之久矣 近闻湖广总督官文惑於浮言 未免有引绳批根之处 左宗棠洁身引退 骆秉章势难挽留 左宗棠一在籍举人耳 去留似无足轻重 而於楚南事势关系甚大 有不得不为国家惜此材者 上年石达开回窜该省号称数十万众 抚臣骆秉章因本省之晌用本省之兵 数月之内肃清四境 盖其时带兵各官如李续宜 萧启江等 皆系宗棠同省之人 孰长於攻 孰长於守 孰可以将多将少 宗棠烛照数计 而诸将亦稔宗棠之贤 乐与共事 且地形之阨塞 山川之险要素所讲求 了如指掌 故贼虽纵横数千里 实在宗棠规画之中 设使易地而观 将有溃败决裂不堪收拾者矣 是则国家不可一日无湖南 即湖南不可一日无宗棠也 今年贼势披猖东南 蹂躏两湖 亦所必欲甘心之地 不可不深计 而豫筹合无仰恳天恩饬下曾国藩 胡林翼 骆秉章 酌量任用尽其所长 襄理军务毋为羣议所挠 庶於楚南及左右邻省均有裨益 臣与左宗棠素无认识因 为军务人材起见冒昧凟陈 是否有当伏乞皇上圣鉴谨奏

  潘祖荫
日期:2012-04-01 13:4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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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实文学国宝迷踪系列之《蒙面双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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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奏折写得锵铿有力、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国家不可一日无湖南,即湖南不可一日无宗棠也。”这话说得多火烧眉毛,言下之意,少了左宗棠的湖南将很快被太平军所占领。咸丰皇帝读到潘祖荫递上来的折子后,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就第一时音把肃顺传进宫里问话。这些本来就是肃顺出的主意,他当然是向着左宗棠了,故作很公正地替左说了一些好话。咸丰皇帝听了肃顺的话后,又着情考虑了左宗棠在湖南的功绩,不但不予以加罪还重用了左氏。于是左宗棠平安度过了此劫难。这事是众人努力的结果,但关键环节在于潘祖荫递奏折。(还有一说,这份奏折为肃顺所书,而非曾国藩,在此不加讨论。)

  左宗棠对此一清二楚,他也一直在寻找着机会感恩潘祖荫,同时也是为自己找个“京官”靠靠,随时了解朝庭动向;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左宗棠佩服潘祖荫的人品,正直不阿。或许,左宗棠想把鼎送给潘祖荫的原因,并不完全是为一己私利而投其所好吧。这是多方因素下才产生的一个结果。
  左宗棠后来在与儿子谈到此事时说:“官文欲行构陷之计,其时诸公无敢一言诵其冤者。潘公祖荫直以官文有意吹求之意入告,蒙谕垂询,诸公乃敢言左某果可用矣。潘盖闻之郭筠仙也。郭筠仙与我交稍深,其与潘君所言,我亦不知作何语,却从不于我处道及只字,亦知吾不以私情感之,此谊非近人所有。”
  意思是说,当年潘祖荫和左宗棠是从不相识、没有来往的人,却出手相救了,自然要感谢;而郭嵩焘则不仅是同乡,而且自幼相交,彼此相识相知,出手相救在情理之中,没有什么令人感动的,与潘祖荫的行为不能相同并论。可见老年的左宗棠更加认可潘祖荫的人品,对他大赏,同时也是在肯定自己没有看错人。
  回到故事中来。

  再说左宗棠收到潘祖荫的回函后还是有些欣慰,有人识货、有人收藏总比搁在一边与尘埃相伴强。把鼎运上京师,这也正是左宗棠原先的想法,只不过是迟来了数月。事隔几月,鼎的情况又如何呢?左宗棠便派人去三原县学宫查看。他们在学宫的阁楼上找到了大盂鼎。找到鼎之后,随即着手安排人运送。
  要将这么大的一个青铜鼎运往北京潘府可不是件容易之事。且不说当时的路状以及车马之力有限,就光凭这三千年古物的保护就是个大问题。还有,左宗棠和袁保恒一直在西北忙着军国大事,军务缠身,相对而言,运鼎上京就是小事情了。因为这些客观存在的原因,过了好些日子,送鼎之事才最后敲定。当年具体运鼎的细节已无文献及口传资料可查,但我们在此仍旧可以间接地得知一些信息,从而证明路途的艰难。

  (陈介祺(1813—1884年),中国清代金石学家。清吏部尚书陈官俊之子。字寿卿,号簠斋,晚号海滨病史 、齐东陶父。山东潍县(今潍城区)城里人。嗜好收藏文物,铜器、玺印、石刻、陶器砖瓦、造像等无不搜集。精于鉴赏,尤擅墨拓技艺,其手拓铜器、陶、玺、石刻等拓片享有盛名。1835年(道光十五年)中举人,1845年(道光二十五年)中进士。此后10年间,一直供职翰林院,官至翰林院编修。咸丰四年(1854年)借口处理母亲的丧事返归故里,从此不再复出为官。回到潍县后,专心致志从事金石研究。他一生致力于鉴古、考古、释古、传古,著述极为丰富,著有《十钟山房印举》《封泥考略》(与吴式芬合辑)《簠斋藏古目》《簋斋藏古册目并题记》、《簠斋传古别录》《簠斋古金录》《簠斋金文考释》《簠斋藏镜》、《簋斋藏镜全目抄本》、《簋斋藏古玉印谱》等十余种,还有后人辑的《陈簠斋尺牍》,也保留了丰富的学术资料。未曾发表的著述手稿十几种,1964年由其后人捐献给国家。他的大量文物和著作,为后人进行历史、文化艺术等方面研究,提供了可靠的依据。依书者看来,陈介祺就是清末历史上中国古玩界的巨人,这么说一点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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