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愿为妻,却为我生子的女人》
第59节作者:
小.楼 我估计家明和罗文这次不会是来找麻烦的,而的确是偶尔碰上的.我比较关心的问题是,他们究竟是最初相识,还是真的因为我和新疆人在站前打架才走到一起?如果是后者,那证明了我身边潜伏着危险因素,但究竟会有什么危险,当时的我一时半会想不明白.我毕竟不是一个之夜流氓,对身边危机的嗅觉没那么敏感.
不明白就问,这是我最大的优点了.所以我问到:罗哥,明哥,你们常来玩?
家明异常警觉地说:也不常来,偶尔.
这个回答里没有我想要的答案,但我知道也问不出来什么,于是我礼貌地告别,走了回去.禽兽问我:新疆人旁边的是谁?
我说:不认识,新疆人的朋友.我就是打了个招呼,他们也是来玩儿的.
大伟接着到:小逼样儿,他还敢咋地啊?
我没告诉他们家明就是我开车撞过的普桑司机,我不想告诉他们,不想让他们担心.但我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在过去两年里与我发生矛盾的很多人都同时出现,并且走在一起,这甚至让我感到了恐惧,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是有些害怕了.
我必须要做的是两件事:其一,保证我的兄弟们的安全.如果是浑水,我不能让他们再陪着我淌.我有我哥,我相信我哥不论到什么时候都可以保证我的完全安全.可自禽兽被开除后我清楚,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了事,我哥会管,但不会像管我一样;其次,我必须保证英子的完全安全.正是因为我暂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不能让这一切牵扯到我身边的女人,就像我之前说的,我即使给不了她幸福,我也不能让她因我而痛苦.
如果说我以上的两点决定是正确的话,那么我还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我没有把这一切告诉我哥.理由是充分的,一如既往地不希望我哥操太多心在我身上,他有他的工作和事业要做,我不想他在我身上花费太多心思,他有很多他自己的事要忙.而我也需要独立.
可就是这个看似很伟大很懂事的决定,在最后却使我哥栽了更大的跟头.
好心不一定办好事儿.我毕竟还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学生,对于社会上那一套,我以为我懂,其实连皮毛都算不上.
我忧心忡忡地和他们游泳一直到下午,期间还吃了我们自己带去的面包火腿和啤酒.吃完我迫不及待地说:回去.
英子小梅以及聂冰都非常乐意,因为他们一直没有感觉这种游戏对她们有太大吸引力.禽兽和大伟持反对意见.可我固执地要求他们马上洗澡穿衣服回学校.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强势要求他们做什么.因为我实在不习惯在我们尽情玩耍的时候背后有两双或者无数双阴戾的眼睛在盯着我.
走出游泳馆,直到上了公交车之前,我一直在假装不经意地回头,看看家明和罗文有没有跟上来.没有看到他们,我似乎松了口气.
大木小声问我:哥,出什么事儿了?他没叫楼哥,而是只叫哥,这让我感觉咋就那么亲切,在我看来,一声哥里饱含了信任与亲情,就像我喊我哥一样.
我强扯着嘴笑了一下:没事儿.
这是个小兄弟,他的一声哥,叫得我浑身温暖,这更坚定了我之前做的两个正确决定.如果有危险即将来临,我不能让我的兄弟们跟着我一起跌进深渊.
上了公交车,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英子抱着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肩膀上.刺眼的阳光在车窗上滑过,我一阵接一阵的眯着眼.手心里捏着英子的手,抠着她长长的小拇指指甲.聂冰坐在我们前面,靠着禽兽的肩膀,看来他们之间没事了,我一直没问过禽兽是如何和聂冰解释的被开除一事.如果我认为这件事儿对生活本身影响不大,那么是没必要过问的.
坐在禽兽前面的大木回头问:哥,刚才那俩人你认识了?
我说:我一直认识.
大木回过头去,念叨:真牛逼了,哪都有认识的人.
我苦笑了一下,一种隐隐的担心又浮了出来,我看了一眼英子,想把这种不安压下去,却没能.
车窗外一片秋实,随风荡漾.九月的阳光懒懒洒在似黄似绿的树叶上,树下的路边是一条人工河渠,随着车轮向后舒展着尽头.看起来很惬意,让人想飞.不过我却似乎非常低落.我好像有些多愁善感了,斜阳,日落,都会让我变得酸腐起来,还是我越来越容易被感染?
坐在我旁边的姑娘,我身后簇拥的兄弟,并没有使我获得满足,我却越来越害怕突然失去.这一切美好我不知道是不是镜中月水中花,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突然都失去.我有些害怕.我感觉我不过是掉落在这城市是的一粒尘埃.风起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飘到哪儿,田野?阴沟?亦或是眼前这条人工河?我不知道.我脑海里出现了挣扎这个词,我掉到了一条波涛汹涌的河里,河水已经淹没了我,我努力着把头伸出水面,想呼吸一口认为是属于我自己的新鲜空气,可我发现我挥舞的双手已经无力,我的双腿也已经麻痹,而我的大脑却似乎很清醒,很清醒的面对着我自己的恐惧.
水越来越大…
我一个激灵醒过来时,已经快到学校了.英子抓着我的手问:怎么了?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没事儿.
她抚摸着我脸上的阳光,温暖在她冰凉的手下荡漾,隐隐地冲动着.
[五十九]转变
我把英子送回了宿舍,在宿舍门前,我抱着她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英子拍着我的后背说:你咋了?是不是有啥事儿?
嗯.我依旧趴在她的肩膀上,嗯了一声.
英子扳过我的肩膀,认真地看着我说:到底出啥事儿了?
我低下头,喃喃地说:我心里难受.
英子扶着我坐在宿舍门口的花坛旁边儿,问我:出什么事儿了,和我说,好吗?
我叹了口气,又仰望了下天,以一种看似沉重的语气说:亲爱的,我总觉得我很对不起你.
英子看着我,等着我继续说.
今天在游泳馆…我欲言又止,该不该告诉她呢?
你说不说?烦人!英子有些不耐烦…其实我现在挺怕她,怕她不耐烦…
所以我赶紧说:其实今天在游泳馆,我偷看了好几眼小梅,她的胸,真的比你大很多哇…还很白…
英子站了起来,攥着拳头说:所以你心里难受了?
我也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说:不,你的腰比她细很多…然后一顿拳头落在我身上.英子有些威胁是的走进宿舍门说:惩罚你,今天晚饭自理.
我看着走进宿舍的她,松了口气.
我并不能把我的担心告诉身边的人,尤其是英子.在我自己都不敢肯定的时候,不要让别人为我担心.
我得去找我哥.有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尽管我还没打算把这一切告诉我哥,但我需要指引,或许能在我哥那里听到什么消息.
见到我哥的时候我哥正衬衫领带西裤笔挺地在办公室抽一个服务员的嘴巴.老四拉着我坐下,小声告诉我说:这个小逼养子刚来没多久,仗着在胡子头的店里工作就把自己当成流氓了.昨天晚上把一个客人给打了.
我哥当时在重复这样的一种劳动:
抽一个嘴巴,问: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又一个嘴巴:知道错了你还敢这么干!
三哥,以后我不敢了.
又一个嘴巴:还想着以后呢?
不说话了
又一个嘴巴:我跟你说话呢!
嗯
又一个嘴巴:嗯什么嗯,听着没听着?
听着了.
又一个嘴巴:听着你不出声.
三哥我错了.
又一个嘴巴:知道错了还敢这么干!
如此重复…我觉得我哥有点不讲道理了…
老四走过去,挡住我哥的手说:行了,他知道错了就得了,小林来了.
我哥一声咆哮:滚出去!
那个小服务员捂着脸都快哭了跑了出去.我哥也坐在沙发上,递给我一根烟,说:你看个**.
我支吾着:我看那个**呢,没..没看你..然后就跑
我哥乐了,说:你个小**玩意儿,跟你哥没大没小的.
我跑了一圈儿回来,点了烟问我哥:咋生这么大气?
我哥吐了口烟,站起来,指着自己身上的行头和铮亮的皮鞋说:你看看,你看看你哥这一身,是什么?生意人,对不对?我们不是他妈的流氓了,不是满街跟人打架的时候了,现在是做生意的年代,谁会跟钱过不去?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挣钱.就刚才那小逼养子,真把自己当流氓了,动不动就跟人来横的,动不动就要把谁放倒.我操他妈的,都他这么干,我生意还能做吗?
我哥抽了口烟,继续说:你知道他咋跟客人犯浑吗?客人嫌上餐慢,催他来着,这小逼养子说,谁他妈让你们点那么多来的.这他妈是人话啊?客人不乐意说他一句,他倒好,抓啤酒瓶子就拍,操他妈的,这算什么?…
我哥突然乐了,歪着脑袋自己想了想,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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