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愿为妻,却为我生子的女人》
第57节作者:
小.楼 大伟接口到:对,洗尘,去游泳馆洗,洗的可干净了.禽兽操起眼前的筷子砸向大伟,然后满眼感激地看着我说:看看吧.
大家都没了兴致,抽完了烟就各自起身要散,这时出去的某男冲了回来,冲我喊道:小楼,你不拿我当兄弟!说好了我请客的,你干啥呀你!小梅站在他身后不停地拽他的胳膊.
所谓人以群分,我相信某男跟别人说话的时候说的一定是:你不拿我当朋友.而今换成了兄弟.兄弟和朋友不一样,我说不出来不一样在哪儿,说点危言耸听的话,兄弟那是过命的交情,朋友却可以是危难之时一拍两散的货色.
好在,我没有什么朋友,禽兽他们是我兄弟.
我让英子和小梅回了宿舍,让某男睡在我家.把某男安顿好了之后,和禽兽,书记还有大伟四人出去溜达.禽兽不想回去,看来和聂冰的矛盾并没有化解;我也不想回去睡,和某男睡在一起我肯定别扭;大伟见因为自己的嘴贱导致禽兽和聂冰产生矛盾异常内疚,说:我请你们看录像吧?
我们想起了老杨的吊炉饼豆腐汤店旁边新开的录像厅.那就走吧,二十多岁,熬夜不是问题.何况凌晨的时候老板都会换片儿呢?
找了最后的一排凳子我们四人坐下,当时在放那部我们看了很多遍的经典片子<大话西游>,电视屏幕上的至尊宝掀起金甲圣衣放了个大屁引起满堂哄笑.大伟哼了一声,窝在凳子上说:有那么可乐吗?换片了喊我.
大伟只喜欢看凌晨时候老板换的片子.所以还不到十分钟,就已经酣然入睡,酒精的作用在大伟体内会一直存留很久.
我小声问禽兽:没事儿吧?
禽兽低头想了半天,看着我说:你说她会因为我被开除了和我分开吗?借着电视的光我看得见他的眼神,哀伤,恐惧.跟个孩子一样.
这时大伟晃荡着站了起来往外走,嘴里念叨:撒泡尿去.我们闪开身子让他过去,他肥胖的身躯让开之后,屏幕的亮光又透了过来,映照着禽兽惨白的脸.他紧紧盯着电视,里面紫霞说:我猜中了这开头,却猜不到这结局.
我猜中了这开头,却猜不到这结局.
谁都能猜中的开头是大伟进了录像厅就一定会睡觉,然后凌晨惊醒高喊一声:老板,换片儿!也都能猜中的是只要一喝酒他一定会频繁地上厕所,或吐或尿.
猜不中的是,大伟这泡尿撒到哪里去.
录像厅是间大概三十平米左右的方正屋子,一端的破桌子上放了一台电视机,正对着电视机摆了几排破沙发,沙发一端就是进屋的门,门外是一个小房间,只能放下一张沙发,留给那些喝多了或者实在困的不行的人窝在那睡觉,这张沙发和墙之间只有站得下一个人的宽度.通过第二道门出了这个小屋就是胡同.也就是大伟想去撒尿的地方.
当时大伟迷糊着走出了门,利索地解裤子掏家伙,呼...这个爽啊,憋了半天的一泡尿,酣畅淋漓地尿了…
大伟挠了挠脑袋:咦?怎么今天撒尿没有声儿呢?还是真喝多了?
然后听到有人叫到:我操你妈!谁啊!
大伟只出了一个门就解裤子撒尿,一泡尿一滴不剩的全部尿在躺在沙发上睡觉的一个大一学生的身上.
一个大一的学生,刚办完入学手续就敢躺在录像厅睡觉,张口就敢骂操你妈.胆子的确不小.酒醉的大伟好奇地盯着躺在沙发的大一新生说:你傻逼呵呵躺这干**毛?
新生站了起来,边张开双臂抖落尿液边说:你傻逼吧,不会看着点儿啊?
这么跟大伟说话?大伟能容他吗?大伟不再是以前的大伟了,是在站前一砖头拍了新疆人的伟哥!谁敢和伟哥这么说话?还是喝了酒的伟哥?
所以大伟把自己的手当成砖头就拍向了新生的脑袋,新生拿胳膊一挡,简单地一个反手就抽了大伟一个嘴巴.大伟大叫一声:我操你妈,你敢打我?敢打我?
我们三个听到大伟的喊声冲了出来,昏暗中看到大伟和一个瘦高的黑影撕扯在一起,书记过去掰开新生揪着大伟头发的右手,我一脚蹬在新生的肚子上,他一个趔趄又坐回沙发,手按在一片潮湿上,不由又骂了一句.
老板见怪不怪地把灯打开,喊到:要打出去打去!
我过去想揪着新生的脖子往外带他,禽兽突然拉住我的肩膀,说:你看看.
我自己看了看大一的新生,乐了.大一新生看着我,也乐了.我当时差点给我妈打个电话,问她我有没有一个孪生兄弟被她送到非洲养大.
这哥们和我长的太像了!除了比我黑之外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如果出了名当了明星什么的,我去参加模仿秀肯定能获奖.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都愣在当地.大伟还气呼呼地在一旁要上来够新生,禽兽抱着大伟说:作死呢,没看着是小楼的兄弟吗?
然后我走过去,拍了下新生的肩膀,说:新生?
他点了一下头,说:我叫李大木.
我一下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大伟在一旁气鼓鼓地说:小楼,你咋个意思?
我搂着李大木的肩膀说:这是我兄弟,你尿在我兄弟身上,你咋个意思?
我喜欢李大木的原因很简单,一个大一学生刚办完入学手续就在录像厅酣然大睡,不管对方是谁起来就敢动手,何况他跟我又这么这么这么的相像,我有理由不喜欢他吗?就像当初胡子头替我办了李新畅之后却收了李新畅当小弟一样.当然,我这不是流氓在收小弟,而是一下在心理上就把大木当成了兄弟.我相信他有同样的理由来信赖我依靠我.
当天晚上我们就又找了间小馆子喝酒,席间多是我们两个在交谈.
大木是山东人,我们学校有一批山东特招的学生,大木算是其中一个.让人惊讶的是,大木的文化课成绩非常优秀,按照这个成绩考上任何一所重点大学都不成问题,没想到却被骗到我们学校.大木到了学校之后就异常后悔,所以一时之间抱定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书记听到之后感慨:又一个好苗子让尿素给淹了.
大木的右手手臂上有一条很长的疤,一看就知道是被刀砍伤的,我没问疤痕的来历,大木也刻意穿着长袖衬衫遮挡着.我相信他不是一个故意去招惹别人的混蛋,但一旦碰到人招惹他他一定不会手软.
我喜欢这种人,而不是大伟一样的呜呜喳喳只会添乱的.但他们一样都是我的兄弟.
做我的兄弟,未必就是件好事儿.
[五十七]梦魇
周末去游泳的时候英子见到大木问我:你弟弟?
我喊了大木一起去游泳,没任何来由的,我就是想和他多多接触,多多在一起.我认定了他是我的兄弟,也真保不齐有那么一天我成了希特勒一样的人物之后大木还真的可以派上用场.反之,大木成了墨索里尼了,我也一样获得一份工作还能出尽风头.这事儿我乐意干.
英子拍了我的光头一下,看着我们说:你俩说句话,我好看看谁是谁.
其实没相像到混淆分不出是谁的地步,英子只是在和我们开玩笑.与我在一起时,英子越来越随意,和禽兽书记以及我身边的兄弟朋友也越来越多的亲近.
我喜欢这样,因为我认为兄弟和女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在我的生活中.
大木拦了两辆出租车,过来问我:楼哥,你说完没了.大木说话有个习惯,习惯性地将”呢”这个字说成”了”,比如你说完没呢,他会说成你说完没了.习惯后听着倒也没什么异常.
一行八人分着上了两辆出租车,禽兽,聂冰,英子,小梅,一辆,我,大伟,书记和大木一辆.不太远,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路过李新畅的洗衣店时,我伸出手和他打了个招呼,想起那个圣诞节丢在地上的BP机,心里哽了一下.大木问我:楼哥,你认识啊?
书记哼了一声,说:这以前就是你楼哥的店.
大木叫我楼哥我觉得很自然,可听书记这么说觉得多了些揶揄的味道.
大木念叨一声,真牛逼了.
一路风景如画.车开的飞快,路旁的风景跟掠过镜子的风一样快速地向后退去,就是这样,我们走得越快,风景没的越快.
到了游泳馆门口的时候英子突然反悔了,说:我不去了,这么多熟人,我不好意思.
我推着她进了门,小声对她说:尽管小梅的胸比你的大,但是!你的腰比她细的多!要有自信嘛同志!
英子嗔骂了一声讨厌,扭捏着屁股进了女更衣室.
最初英子就不太想来,她说,这是我们几兄弟的狂欢,她跟着不合适.我的想法却是,我所喜欢的事情,我所认为的美好,我一定要与我的女人分享,或者说共同享用.如果没有她在我身边的陪伴,那么所有的欢乐都失去了意义,就跟表演没有了观众一样.
好在我的兄弟们对我的女人并不反感,而且我的女人也乐意接受我的兄弟,这让我感觉幸福的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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