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愿为妻,却为我生子的女人》
第42节

作者: 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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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你批评指正的对.这句话在我即将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们的系主任曾指着我的鼻子说过.然后我对他说:我怎么不是学生了?我每个专业课的成绩都他妈85分以上,按照学校的机制我四年里应该拿到六次二等一次一等奖学金!系里可都是以我名义申报的,学校可都是批准的.可是系主任您以我身有处分的理由扣下这笔钱.钱呢?
  最终系主任一共私下支付我人民币4000元整!当然,条件是在毕业欢送典礼上,我要以反面教材的典型上台讲话,讲话内容是他写好的,很主旋律的,对他竞选副校长是很有帮助的.结果我不争气,把其中一句”赵主任每天早上不辞辛苦地到宿舍叫我们起床”念成了”赵主任每天早上不辞辛苦地到宿舍叫床..结果,可想而知了.不过当时四千块钱我已经拿到了.

  说远了.有人质疑最近的一段写的过于平淡了,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之前我说过,大二大三我贪婪的恋爱着,所以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我也的确不能总去写我哥和胡子头他们那点事儿,毕竟这部小说还是要写英子的.
  最近这么长的铺垫(铺垫总是这么长,惭愧),是想说明一件事:伤害兄弟感情的事我从来不去做,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总会不可避免的发生.
  看的仔细的朋友可能会想到是什么事儿,是的,是王敏.
  我在医院耗了两天两夜,周六黄昏时分把一切交给禽兽回了出租屋.今天晚上约了英子回来哈皮的,我得先睡会,这两天太累了.
  站在出租屋门口的时候就能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嬉笑声,我操,这年代的贼胆子越来越大啊,还双宿双飞到我们家浪来了吗?仔细一听,声音很熟悉,是王敏和小龙女!
  对了,我的钥匙还在他手里呢,我都给忘记了.

  莫非这俩厮就一直在我家?我使劲擂门,王敏哎了一声,很久之后才把门打开.我宁愿相信因为他性子慢走的时间长了一点,也不愿相信他们俩大白天的在我床上家鬼混.我冷着脸走进卧室,看到床上一片混乱,床单皱皱巴巴,我的GAMEBOY游戏机已经掉在了地上,小龙女头发凌乱抱着膝盖坐在床角.我皱了下眉头,给了王敏一个脸色,然后冲小龙女说:我去买盒烟你们收拾一下,我要睡觉.

  站在门口点了根烟,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整件事让我觉得恶心.
  同为兄弟的大伟和书记病了,我们在雨夜赶着送他们到医院去,你王敏说自己不舒服,我们理解,我还把我家钥匙给你要你来休息,作为兄弟能做的一切我都做到了.你呢?两天没去医院看一眼不说,把我家当什么了?淫窝吗?我租来的房子是要你们在这苟合的吗?
  狠命抽烟,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很多时候我都知道不该用自己的思维去强制别人,每个人对兄弟女人的理解不同.
  一根烟还没抽完王敏就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说:不知道你今天就回来.
  我克制着自己拍着他的肩膀说:没事,都是兄弟.然后绕过他往屋里走.刚才进屋没仔细看,再次进去发现了屋子里的变化:客厅多出个简易衣柜,看样子是新装的;卧室门口的凳子上堆着一床被褥,那不是我的;餐桌上堆满了蔬菜和水果;而小龙女居然还在床上坐着只是梳好了头发人却纹丝没动.

  我看着这一切问王敏:这什么意思?
  王敏慢吞吞地说:我们都觉得你这房子不错,我们也没地方找房子去,我们想搬进来,我们的意思是咱一替一天的住,我们出一半房租可以吗?
  我当时脑袋嗡了一下,刚压下去的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他怎么想的啊?说了半天车轱辘话,都你们你们想怎么地,你想过我们没有?就算你们真的这么喜欢这房子,就真的为了省这点钱,你们总该问问我们的意见吧?你们总该征求我们的同意之后才置办家具和锅碗瓢盆吧?你们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儿?我们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让我们撵你们出去吗?

  我脑子在飞快地转,思考着我们和你们的关系,这太绕,太棘手了.
  我非常害怕处理这些事情.三胖子的事儿当时让我怒气冲天,我狠心当着所有哥们的面把他给办了,其实我很不忍,觉得他很可怜,但我不得不这样,如果不这样,我怕所有人都会以为我楼林好欺负,都会以为我楼林是个软柿子谁想捏就捏.当然,有人认为我办了三胖子是对兄弟恩威并施,也有人会认为我不讲道义不够豁达,不管怎么说也好,我和三胖子的关系处在一种尴尬的境地,我相信我们谁都不会舒服.所以,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而今却又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办?之前我说过,伤害兄弟感情的事情我不会做,可总有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无可避免地来到你前面.我还说过,可以尊重任何人,但前提是,你不能侵害我的利益.那如今呢?我是不是应该为了不伤害兄弟感情而尊重侵害了我的利益的王敏呢?还是我为了维护我的利益可以伤害与王敏之间的兄弟感情?
  我犹豫不决的原因是我想到:如果你因为一件事情办了某一位兄弟可能是你的兄弟不对,如果你因为两件事情办了两个兄弟,那大概就会是你不对了.
  这件事放在现在我的处理办法很简单,甭管是谁,你这么干就完全是没有把我当成兄弟,你把我楼林当什么了?所以我不会有任何迟疑地让他滚蛋!可当时我没有,我还在思考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否则我的兄弟怎么都这样对我?而且我在深深地自责.这是个艰难的抉择.我甚至连发作的力气都没有.
  让我艰难的另外一个原因:英子深深爱着这个房子,把它当成自己家那般的喜爱与呵护,如今却怕是要因为我而拱手让人,我觉得我同样伤害了英子.
  要么,伤害兄弟感情,要么伤害我的爱情.
  我从没想过会给我带来什么伤害,我来不及想,也没有机会想,能做到不伤害任何一人我已经知足了,我自己又算个什么东西.

[三十九]纵容

  王敏这时候搂着我的肩膀,说:小楼,都是兄弟.别为难,有话直说.
  我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一句”你他妈拿我当什么啊 ”溜出一半被我生生咽了回去,我是软弱的,在面对无耻或者虚伪的时候我总没有勇气去戳穿他们,因为他们不是陌生人,因为我认为他们是我的兄弟.
  我看了王敏半天,期间用眼角扫了一眼小龙女,她还是那个姿势坐在床上,一只手掀着窗帘看着外面.
  我操他妈,我脑袋都大了!
  我甩门就走了.这不是流氓打架那么简单,我疲于处理这种事务,尤其是恐惧处理与我所认为的兄弟之间的这类事务.我给英子打了个传呼,告诉她书记和大伟的病还没好,让她先在宿舍住些时候,我再给她打电话.

  英子在电话里沉默了一小会,然后问我:小楼,是不是王敏和小龙女住在咱家.
  一句话说的我内疚百倍,当时恨不得马上冲回房子把王敏和小龙女捆吧捆吧扔大街上去.当下我对英子说:你别着急,我这几天有点累.等书记他们好了后,我跟王敏说,让他们搬出去.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所有人都可以为了女人伤害我所谓的兄弟情意,我为什么不可以?难道我楼林就必须任人宰割吗?什么**兄弟,给你脸你是我兄弟,不给你脸你连个蛋都算不上!
  英子以超乎寻常的平静语气对我说:别了,小楼.让他们住吧.
  为…为什么?

  我了解你.你跟我是这么说,可你放不下你的兄弟义气.你一定会觉得不让他们住在那是很不义气的,对吧?
  可是,他这做法本身就是不义气的.我说.英子的精明之处可见一斑.她似乎站在我的角度来思考问题,而这时以我的性格一定会提出相反意见,偏偏我提出的相反意见很有可能就是她想告诉我的话,她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让我知道.
  即使他们的做法不对,但目前来说只是想法.现在你拒绝了他们的想法,那么你觉得这个不义气的,一定是你.而且即使别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都认定你是不够兄弟义气的,你也不会去解释,对不对?
  恩,是.
  那么,你一定会愿意选择你自己来做一个受害者,你宁可让自己觉得是他们不义气,你自己承受这委屈,也不愿意使自己落下一个不义气的骂名,对不对?

  我开始惭愧.英子说的,一点没错.我固执地以为而兄弟之情,在被伤害之后,是不能复合的.比如三胖子,所以我尽量避免伤害任何人.而这个过程中不小心伤害的只有我自己.
  但整件事到了最后谁也不会想到唯一受到伤害的是禽兽,禽兽为此背负了过重的枷锁,使我今后的几年内一直满心愧疚.而禽兽却不以为然,他自以为借此还了我一个人情,也了却了他的一桩心愿,他一直记得我给他的六千块钱.我的傻兄弟.
  这件事情结束后我问禽兽:这么做值吗?
  禽兽看都不看我,说:值.你是我兄弟,为你做什么都值.
  我说:这样我会很内疚.
  他说:犯不着这么想,既然是兄弟,何必计较这么多?当初你为我付出的还少吗?
  我说:就因为是兄弟,才该计较.别人我不操这个心.我没付出什么,就算是一些钱,那不算什么,你搭进去的太多了.可能是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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