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希望,快去叫郭大夫,顺便喊几个人来。”老孙头嘱咐,三叔应声而去。这时,刘津水大概被吓出尿来了,他起身想要解手,被老孙头呵斥住:“憋着到上面尿,保护现场!”
刘津一个哆嗦,重又抖抖擞擞地把裤链拉上,小心地挨着老孙头站定,直到新村的人匆匆赶来。
……
老孙头断断续续地把话说话,面如死灰地靠在椅子上,半晌,眼神呆滞,神情恍惚。
哥哥小心地问:“孙爷爷,死人脸是怎么回事?”
老孙头一个激灵,他似乎从深深的恐惧中惊醒过来。
“别问了,赶紧走,赶紧走!”老孙头突然一反常态,生拉硬扯地把我们推搡了出去:“滚,都给我滚!”随着一声暴喝,大门咣当一声被关上了。
日期:2008-11-16 8:22:00
(正文)
我和哥哥呆呆地立在门外,好大一会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短短数秒,老孙头竟判若两人。
从老孙头家回来的路上,我和哥哥纷纷陷入极度的困惑,当这种困惑达到极致时,我们迎着夜色拐进一个巷口,直奔刘津水家。
当时,我们认为,也许,从刘津水身上能发现些什么。
然而,就在我们刚刚来到刘家门前,抬起手来正准备敲门时,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幕,简直惊天骇地,令人匪夷所思。
日期:2008-11-16 8:31:00
第3章:不可思议的意外
“咚!”一声撞门的声音。
我和哥哥敏感地向后倒退几步,眼前的门刷地一下被拽开了,一个女人从门内飞速地冲了出来。
还没等我和哥哥来得及反应,只见那女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同时发出一声凄惨的嘶叫声。
“怎么回事?”哥哥大惊失色。
女人嘶叫一声,抱头声色俱厉地尖叫起来。
“怎么了?”我想靠近那女人,被哥哥硬生生地拽住。
吱呀……巷口里传来一阵阵拉门的声音。“怎么回事?谁在叫?”黑暗里,有人惊奇的询问,继而,几个黑乎乎的人影朝这边走来。
“这是谁呀,发生什么事了?”来人走到我们跟前,看见我们,低声询问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们也不知道,她是从津水叔家里冲出来的,刚一冲出来,就抱头尖叫,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哥哥狐疑地说。
“这到底是谁呀?”朦胧的月夜下,看不清那女人的脸面,来人中有人大胆地凑近。这时,巷口里的人越积越多,片刻工夫不到,刘家门口已经围聚了一大群好奇的村民。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黑暗中不停地有人悄悄地低声询问。
“谁知道呢?”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手电筒,手电筒!”
啪,一道光束闪照射出来,映出了所有人的脸。那是一张张充满疑惑的脸,惶恐的脸,不知所措的脸,所有人的脸上都刻满了疑问与恐惑。
“是碧云!”借着光亮,有人看清了那女人的脸。
“碧云?!”
村民纷纷围过去。
“这大晚上的,她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尖叫啊!”
“是啊,怎么回事?莫不是家中出了啥事吧!津水呢?”
“津水!”有人朝院子里喊,几个年纪稍大一些的男人和妇女走了进去。
我和哥哥由于好奇,也跟着走了进去。
日期:2008-11-16 20:19:00
津水叔家的院子不大,因为没有灯光,院内显得黑乎乎的,但还是可以看清楚整个院落的结构,正屋三间,东房两间,院子南侧是一个低棚。
“这大晚上的,屋里屋外怎么都没开灯呢?”院内的妇女埋怨着摸黑来到堂屋门前。只听吱呀一声,堂屋门被推开了,片刻,屋内闪出亮光来。
大家一前一后纷纷走进堂屋,映入眼帘的是,桌子,椅子,沙发,挂钟,拖鞋!
是的,拖鞋!
那是两只悬在半空中的拖鞋!
所有人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大家都保持着一个半仰头的姿势,屏住呼吸凝神观望着,一动不动,房间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站在最前排的一个妇女率先惊叫出来,凄厉的尖叫让人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
接踵而来的是,涌在堂屋门口的人不停地后退,而在院内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人却不停地往前涌,顷刻间,小小的堂屋门前挤得满满的全是人。
“怎么了?”院子中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人焦急地询问,他们不断地踮起脚朝堂屋张望。
“快去喊村长!”堂屋内一个中年男人朝身边的人吼。
有人慌乱地从人群中钻出来,蹬蹬蹬地朝外奔去。
数分钟后,村长古平和村支书孟广踏着急匆匆地步伐走进来。
“村长和村支书来了!”
涌在院内的人群中间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古平和孟广之尽管在此之前已经被告知发生大事了,但当他们站在刘津水的堂屋内抬头向头顶张望时,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几步。
“我的天哪!”古平嘴上的烟卷颤抖着掉在地上。
“快,快报警!”孟广之回头朝村民歇斯底里地喊。
我瞪着头顶那恐怖的一幕,长时间地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好在现场有足够的人气,我才得以稳住脚步,勉强支撑住几欲瘫倒的身体。
“碧云呢?”村长古平问身边的村民,声音战栗着。
村民把情况向古平简单汇报了一下,古平眉头紧锁着走了出去。片刻,他又转了回来,并命令村民撤出院子,不要弄乱现场。
我和哥哥随着撤出的人群走了出去。
门外,津水的媳妇碧云不知去向,听现场村民的嘀咕才知道,刚才古平已经让人把碧云送到村卫生所了。
日期:2008-11-18 20:34:00
(正文!)
十分钟后,几辆警车呼啸而至。
第一个从车内走出来的是镇派出所的周队长,随后,十几名穿着制服的丨警丨察跟着走了出来,古平和孟广之忙迎了上去,他们和周队长低声私语了几句。周队长朝身侧的丨警丨察挥一挥手,一行十数人匆匆地走进了院子。
“对了,谁是第一个目击者!”周队长前脚刚刚踏进院子,后脚停了下来,他回头向人群发问。
人群中一片沉默。突然有人高喊:“是俩孩子,一顺的那俩孩子!”
瞬间,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向我和哥哥。
哥哥显得很紧张,他语无伦次地摇摇头说:“不是,我们只是……”
“跟着进来!”周队长朝我们招招手,不容置疑的表情。
无奈之下,我和哥哥只得尾随而入。
为了防止其他村民进入,我们刚刚走进院子,一个粗壮的丨警丨察回头把院门关死了。
院内顿时安静了许多。
我胆战心惊地跟在丨警丨察们身后,慢慢地再次朝刘家的堂屋走去。由于这次大部分村民已经撤出,所以,还未至堂屋门口,两只穿着拖鞋的脚已经映入眼帘。
我想尽量抑制不要再看那恐怖的场景,但直觉告诉我,你必须看下去,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才能找到父亲被泥浆糊满全身,而今昏迷不醒的原因。
周队长第一个走进屋内,他抬头向头顶望去,仅仅瞬间,周队长满脸呈现出极其痛苦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这么惨?!”他喃喃说着。
日期:2008-11-19 14:36:00
(请给我多一点点时间,我将大量更新!)
堂屋的正梁之上,一具男尸略微倾斜地悬挂着,情形极其骇人。
男尸是一具无头尸体,头颅被人完整地割去,尸身脖颈处呈血淋淋的凸凹不平状,凹口内不断地向外渗出大股大股的鲜血,大抵是长时间悬挂的缘故,鲜血已经流满整个尸身。尸体看上去很结实,是被一根细麻绳从脖颈处凸露出来的血肉中穿插过拉上去的。麻绳穿过血肉在上方打了一个死结,绕过房子的主梁,固定在卧室的门把手上。
此刻,那粘稠的血液正顺着尸体的衣角缓缓地向下滴落。
啪嗒,啪嗒……房间里静悄悄的,满是刺鼻的味道。
一名警员围着尸身正不停地拍照。
“把尸体弄下来!”周队长龇着牙似乎很痛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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