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金山摸不清章大头的水到底有多深,就随口说了个数:“1000。”
章大头望了一眼石金山,也随口说着:“给1000,那我就干1000的活。”
面对章大头,石金山若有所思地补上一个零说:“给你10000呢。”
过着低保生活的章大头,面对多出来的这个零,想说“你给我的越多,你才会有更多的客户和赚头”,但是他说 “那我就给你带来100000的效益。”
“这可不是凭嘴说——你跟我到工地上去转一趟。”石金山边说边带着章大头、罗师傅走出办公室下楼来,坐上车,来到了市客运公司新大楼施工工地。
“章大头,请你根据客运公司的工作实际,拿出装修设计方案来。”石金山领着章大头和罗师傅一边在大楼上看一边说。
章大头接下这个任务后,加班加点干,10天后,整个大楼的装修设计图纸出来了,不仅石金山看了连连点头,而且客运公司的领导们看了都十分满意。在客运公司新大楼装修夺标会上,大江公司以独出心裁、时尚领潮的设计方案夺下了这一装修工程。
紧接着,公司的几个装修工程,都是由章大头一手设计操办的,一天一个新花样,风格各异,赢得了公司上上下下和社会的好评,章大头再也不只是过去在建筑公司宣传科里会写写画画的那个红人了,而是一个建筑装修方面会设计会干的工程师艺术家了。章大头声誉在公司里像涨潮的海水一样,一天比一天高起来,可工资一直没有涨。章大头对此颇有想法,但有活干,能展示自己设计方面的艺术才华,章大头也感到充实,每当看到自己的图纸变成实实在在的让人们赞叹的杰作后,就欣喜得忘了钱是做什么用的,忘了洗洗那披肩的长发,衣服裤子穿得汗晶晶的,一个月不换一下,好象只有一套衣服一样,不知道是懒呢,还是在表达什么抗议什么,反正与这个时尚的时代与毕业于艺术学院从事现代装修设计的人相去甚远,怎么看怎么都感觉章大头是贴在大街小巷里的民间团体演出的小海报,让人感到十分别扭,行家说那是艺术家的生活,外行人见了那模样都说是大街上人见人闪的疯子。可就是这样不起眼又格外醒目的章疯子在大江装饰公司大显身手,对宾馆、酒店、茶楼、歌舞厅、洗脚城等公共娱乐场所的设计装修,章大头都有自己的思想,这家与那家的房子一样,经披头散发的章疯子刁着劣质香烟慢腾腾的像怕踩死啃骨头的蚂蚁一样,将那肥胖的身躯挪进去转悠一圈出来,这房子与那房子在他脑海里便会呈现出迥然不同的景观,这边风景独好有美女,那边风光无限有醉汉,大厅有磐石清泉,内堂有田园村庄,门面外观装修风格古典淳朴又不失现代意味,在人们口胃求新求异的今天,颇有市场。章大头很快就成了装饰这座城市的一个“抢手”级人物,感觉越来越好,“老菜刀”越来越亮,凭空飞舞在花湖城的上空,难道真的会像章大头说的那样——要砍到花湖这座城市的脊梁上,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
公司的人都这样感叹道:“人要想有所作为,要变成有所作为的艺术家,就得把头发养老得长长的,就得把衣服穿得油亮油亮的,就非得变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疯疯癫癫的章大头。”
客户找上大江公司门来,章大头业务繁重,一天从早到晚伏在电脑前忙个不停,还要经常跑到施工现场去指挥施工。石金山坐在办公室里,为招聘到这样一个高手暗自庆幸,眼珠在眼眶里不停地转动着,在想着如何把章大头拴牢拴死在他手里,最后决定当回“红娘”,将自己认识的一个桑拿服务员、向他开口要10万的白云介绍给章大头,以此来稳住章大头。快下班时,石金山掏出手机来给白云打电话:“你要我帮你找婆家的事有点眉目了,是个艺术家,一会我就带过来给你看——”
“不会又是你自己吧,不要老逗我玩,10万你都舍不得出,还想养我呢。”手机里传来一位年轻女子干净利落的说话声。
石金山挂了手机时,脸上浮过一丝失意的神态,然后笑起来自言自语:“男人不能找像白云这样有自控力又聪明的女人做情人,稍微处理不好一点,自己也许就会失控翻车的。”
石金山拍拍自己的脑袋,从办公桌边站起来走出办公室,对着坐对面办公室里顶着满头长发的章大头叫了一声:“老章下班了,跟我出去放松一下。”
章大头一听石金山又要带兄弟们当鬼子进村去了,激动而兴奋地从电脑前站起来,闭着双眼,摇着一颗背箩大的头走出来,默不作声地跟在石金山后面。
一群鬼子似的员工前呼后拥着石金山,满面春风地出了办公楼,急急忙忙上了车,一辆接一辆开着往西城方向的桑拿城驶去。
石金山带着手下的一伙人,来到西城酒店,饭饱酒足后,一个二个就上二楼桑拿部去了。
这一群鬼子刚进二楼桑拿大厅的门,大厅中央一下子整齐列队站出好多美女来,啪啪的扇动着一双双目光望着走进大厅来的一个个披着羊皮的狼先生,紧接着一双双目光就啪啪啪地飞落到长发披肩的章大头脸上。这使章大头一下子有了做男人做艺术家的感觉。章大头盯着美女中的一位年轻貌美、面若桃花一样的姑娘看了一眼,毫不迟疑地用手指着那一位姑娘,像在餐馆点到一道可口的菜一样说:“喂,你——”
那姑娘望着章大头吃惊地笑着,她就是接到石金山电话后出来等着见面的白云。
白云从石金山走进大厅时的脸色上,准确无误地判断出石金山给她介绍的男人,就是这个披着长发怪模怪样的长得像艺术家又像武大郎的四五十岁的老男人。
白云盯着轮起两个灯笼眼来上下打量着自己的章大头,连连打了几个寒颤,不是以找婆家的心态从服务员队列中站出来,而是以三倍女的心态望着章大头嘻笑起来,两只桃花一样粉色的眼睛里,刚才还像小鸟啪打起来的翅膀一样纷飞着的目光,一下子合拢在眼眶里不动了,两眼瞅着石总的脸在心里骂起来:“狗日的怎么给我介绍这么一个邋遢的老东西来。”
白云是和王芬、田琼花从四川来到这座城里打工的小妹妹,其实就是在大酒店的歌舞厅、桑拿房当服务员,除了对什么男人都得笑脸迎合外,很多时候靠的都是美色和肉体为客人们提供服务,她们当然不愿意这么做,可她们一脚踏进这个社会里,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她们更不会想到,这种经历,除了使她们学会了在社会上随机应变的能耐外,更重要的是让她们在如花似玉的年龄中水性杨花起来,这从另一面塑造出她们对爱情生活的可变性和随意性,这不知道是她们人生中的一片阴影,将像人影一样左右着她们未来的生活呢,还是一种光环,会照亮着她们未来的生活呢,说不定这也许会变成她们人生中的另一种光环,什么事情都具有两面性,熟是熟非,有时真是不能定论。
在床上按摩时,白云的手触及到章大头的腿部时,章大头感到这是一只好温柔的小手,体内突然产生一种特别的冲动。在这双小手温柔地按摩下,章大头像个盲人似的一下伸出两只大手抓着白云只隔着一件单薄衣物的圆溜溜的屁股,像两张老虎嘴一样紧紧含着两瓣屁股,随着白云按摩时身态忽前忽后地晃动着。
“放开。”白云一边厉声喊道,一边伸手朝自己屁股上啪地打过去。
章大头目瞪口呆起来,好象自己在大街上摸了一个女人的屁股一样,赶紧乖乖的把两只大手缩回来,用惊异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给自己按摩的这个辣妹子。
白云从章大头身上站起来,一纵跳下按摩床,极其认真地对章大头说:“你要是不老实的话,我给你重新换一个你喜欢的小姐来。”
白云极其认真严肃的按摩态度,反而赢得了章大头的好感:“不,不——我会习惯的,不用换人的。”
“大哥,你这样摸着我屁股,我很难受。”白云又纵身上了按摩床,一边按摩一边静悄悄地注视着章大头,口无遮掩地说着。
“你骑在我身上这样按摩,我也受不了啊”章大头眼巴巴望着白云。
“不可以的,我不买身。”白云嘴上这么说,按摩在章大头大腿上的双手却迟迟不肯离开,不停地在两大腿内则按摩着徘徊着犹豫着,给章大头火上浇油,烧死这个老不死的老东西。
章大头再也按耐不住了,两只胖乎乎的手张开的老虎嘴一样笨重地伸向白云花瓣一样圆滑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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