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罗马盛衰史》
第19节

作者: 痴汉王昊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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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内部矛盾集中爆发的关键时候,萨宾人又开始蠢蠢欲动,元老院也再次发出了募兵令。虽然那个年代还没有“狼来了”这个寓言,但罗马的老百姓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再替贵族们卖命,元老院竟然连一个平民士兵都没有征到。
  日期:2011-12-24 10:02:42
  克劳狄把征兵失败的责任全部推到了塞尔维乌斯身上,他指责塞尔维乌斯上次用不恰当的方式征兵,随意许下无法实现的诺言,企图牺牲贵族们的利益。在指责对方是个不称职的执政官之后,克劳狄准备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尽管如此,罗马并没有被众神彻底抛弃。执政官的命令也并没有变成一纸空文。我将独自捍卫执政官和元老院的权威。”

  克劳狄决心铁腕到底,他立刻派侍卫官们逮捕了广场上一个煽动民众不要参军的平民。根据瓦雷列乌斯定下的法律,平民有权对执政官的裁决提出申诉,由部族大会来决定该裁决是否合理。克劳狄当然清楚,把这事交给部族大会来评断,显然会让自己在失败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于是乎干脆视申诉权为无物。再这么走下去,罗马的法律可就真要变成废纸了,就连部分贵族都对克劳狄的粗暴举动感到不满,最终克劳狄还是不得不放弃逮捕那个平民的计划,强制征兵也是不了了之。当克劳狄和塞尔维乌斯任期满了之后,两个人都已经被平民所唾弃,而塞尔维乌斯还额外地被罗马的贵族们所厌恶。

  日期:2011-12-26 08:34:11
  新的骗局
  第二年,元老院选出了两个新的执政官:奥卢斯和提图斯。为什么说是“元老院选出”而不是“公民大会选出”,如前文所述,库里亚大会在变成百人队大会之后,贵族阶级获得了绝大多数的选票,而元老院里的成员都是贵族,实际上等于是操控了百人队大会。
  而罗马的平民们也渐渐形成了自己的组织,他们每晚都聚集在艾斯奎里诺丘和阿凡提诺丘上秘密商谈如何对付贵族们。秘密集会的消息传到元老院里,再次加深了元老院对平民的敌意。虽然造成当前现状的是他们每个人的自私,但他们把责任统统归咎到了两个前执政官的无能上。问题是,这些人也想不出什么妙招,他们只能沿着克劳狄的老路继续往下走:用更铁腕的手段去征兵——结果当然也是沿着克劳狄的老路,从一个失败走向另一个更惨痛的失败。执政官在战神广场上召开了公民大会,一个个地叫出应该入伍的年轻人的名字,但是没有任何人出来搭理他们。反倒是人群中有人高叫:“人民拒绝再次被贵族欺骗。如果贵族不向平民作出一定让步的话,那他们将征召不到一个士兵。平民只会为自己的国家和自由而战,不会为独断专行的贵族而战。”

  元老院再次召开会议,继续重复之前已经不断被重复过的步骤。一个年轻的贵族冲到执政官的面前,尖锐地指责他们的无能,要求他们引咎辞职,而执政官则答道:“元老们,请注意,我们现在面临着类似内战的局面。我们要求你们中间那些指责我们懦弱无能的人,在征兵时站在我们身边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们将以你们想要的最强硬的方式来完成征兵的任务。”在下一次征兵大会上他们依然有针对性地叫出年轻男性公民的名字,如果对方不回答,便派出手持法西斯的侍卫官强行逮捕对方,但民众自发的团结起来、相互保护,势单力薄的侍卫官根本就抓不到任何人。

  日期:2011-12-26 08:37:04
  元老们见此情景勃然大怒,撸起袖子准备加入侍卫官的批捕行动。民众也毫不示弱,并且在人数上远远压倒了贵族和元老,双方开始相互推搡、辱骂,情势眼看就要一发而不可收拾。好在执政官头脑还算冷静,赶紧带着元老们撤退了。这帮人躲在元老院里开了场泄愤大会,用怒吼和咒骂来表达对刁民们的不满,但愤怒归愤怒,眼前的困境必须解决,在意识到元老和贵族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对抗罗马人民、外敌的威胁又越来越近之后,他们终于不得不开始考虑起了平民们的诉求。

  经过一番讨论,元老院里逐渐出现了三种意见:
  第一种意见来自以克劳狄为首的强硬派。克劳狄认为一切祸根都出在“申诉权”上:现在的情况不过是一帮欠债的刁民拒绝还钱而已,这些人显然是有罪的,但自从有了申诉权之后,一个刁民是否有罪将由另一群同样欠钱的刁民来决定——这不是扯淡吗?强硬派主张用武力强制征兵,克劳狄叫嚣道:“让我们设立独裁官吧,我倒要看看在独裁官的法西斯束棒面前,还有谁敢抗拒征兵令。”

  日期:2011-12-26 08:38:06
  绝大多数元老都认为克劳狄的方案太过粗暴。而且他们深刻的明白一点:先不说元老院现在有没有强制征兵的能力这个问题,靠武力征来的士兵也不可能有什么像样的战斗力,他们最多不过是站在战场上摆摆样子充充场面,让元老们自以为自己有一支像样的军队,但真打起来的时候可能马上就会作鸟兽散,这完全是自欺欺人吗。
  第二种意见是将减免债务作为一种激励参军的手段。执政官奥卢斯认为,应该给那些响应征兵令的平民一点甜头,毕竟这也是上一任执政官塞尔维乌斯许下的诺言,不兑现的话有损元老院的威信。
  第三种意见是全面减负。另一位执政官拉提乌斯认为,现在罗马平民普遍债务缠身,任何区别对待都不会缓和现状,只会火上浇油。他希望贵族们能慎重考虑,适当牺牲一点自己的利益。
  元老院权衡再三,发现还是没法痛下决心割自己的肉,不过他们倒是受了克劳狄的启发,又想出来个蒙骗民众的“妙点子”:找一个在民间有相当威信的人来担当独裁官,由这个人来负责征兵。理论上来说,这个独裁官也可以利用自己的权力替民众减负,不过等仗打完了,咱就把他踢到一边去。而这个即将被元老院利用的倒霉蛋正是人民之友瓦雷列乌斯的兄弟:曼尼里乌斯·瓦雷列乌斯。

  日期:2011-12-26 08:41:54
  曼尼里乌斯发布了和塞尔维乌斯几乎相同的征兵令:任何人不得阻挠罗马公民参军、不得夺取战士们的财产、不得奴役战士们的家人。再加上他哥哥的响亮名头,曼尼里乌斯毫不费力的征到了十个军团(六万人),这个规模比罗马以前的任何一次征兵都要大。群众们相信,这个独裁官一定会在打完仗后为民做主,解决他们的债务问题。

  这时候罗马正同时面临三股势力的攻击:重整旗鼓的沃尔西人、萨宾人,以及一个新对手艾奎人。好在这三股力量并没有整合起来,而是各自为战,罗马的十个军团也相应分成了三支:执政官奥卢斯和拉提乌斯各指挥三个军团与艾奎人和沃尔西人作战,曼尼里乌斯则亲自率领剩下的四个军团对付萨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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