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那些年我们一起走过》
第37节

作者: 夏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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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业对我来说,几乎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尤其是我父母没有其他门路的情况下,确实靠上学才能够走出农村。尽管我知道学历不代表一切,在当今的社会没有学历又几乎什么都不是。面对两位误人子弟的老师,我真为自己的前景伤心。
  你或许认为其他学生为什么能适应?为什么我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前文我已经交待过,其他学生成绩下滑的也很多在,只是不如我下滑的更厉害。
  当然也有些学生能够适应两位老师的风格,在那些不适应的人当中,并不是所有学生都能分析出问题的本质原因。大多数学生是盲从的,老师讲的不清楚,还会觉得自己笨。他们眼中的老师当初能考上师范大学,就是脑子好使,尤其是面对英语老师这样的伶牙俐齿,即使学生学不会,还会感叹自己没用,辜负了这么一位好老师。
  数学科目偏偏又是那么重要,数学没学好,物理和化学全部都跟着遭殃。数学老师对差生的挖苦,也进行到了极致,他挖苦了学生们脑子不好使,似乎能博得更多学生的欣赏。那帮孩子们对聪明人有着由衷的崇拜,老师挖苦了学生笨,反向的衬托出了她的脑子好使。
  很多学生成绩大跌,更大的原因是老师教学方法出了问题,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被老师误人子弟了,还每学期给人家评优呢。
  英语老师尤其最为典型,在讲台上打扮的花枝招展,语言超级流利,站在台上就可以滔滔不绝的说下去。看上去非常像聪明过人,其实没有思考意识的人,语言比别人会快半拍。很多语言快的人表面给人智慧的感觉,其实是没思深度考问题的原因。
  学生们没看出老师有问题,就会多问问题让自己的成绩赶上来。我看出了老师的漏洞百出,心想改变自己干嘛?又不是我的错。文人的性格多数就是这么刚直不阿,当我成熟后发现,改变不了对方的时候,唯独改变自己才是有效的。
  那时候我哪里懂这些,既然你们这么成问题,我就懒得和她们商讨什么了,嘴讨厌和没有头脑的人一起聊事情了。
  之前问英语老师一个问题,对方一下子回答一连串的东西,关键点还是没有解释清楚。数学老师更是有一套,既没有师德,也没有什么能力。她就上了一个河北师范大学,天天向学生们显摆,说她读的学校是重点。
  班内大约三分之一的人能上本科,还有三分之一的是大专或者高职,剩下三分之一的告老还乡。不得不承认,大多数学生毕业后发展不如老师们,也确实会有一些学生毕业后在家务农,或者去干一些体力劳动。工作没有贵贱之分,即使考不上大学,也不能认为自己比他们矮了半头,更不能对老师产生盲目崇拜。
  当我参加工作后,走出了县城,走出了石家庄,走出了河北省,看到比河北师范大学好的学校遍地都是。当见过世面后发现,我们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坐井观天。

  同学们大都是农村的孩子,见到的文化人不多,更没见过什么“大伽”。农村的孩子看到在一中任教的老师,很多人是比较羡慕的。认为老师们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了吃商品粮的机会,这种工作也都是农村父母们为孩子设计的人生理想。
  当然也有一些学生对老师持有不服的态度,我就是不服者之一。我不服的不是老师毕业的学校,不服的是老师教学的方法。我和别人又是不同,我不服的时候往往不吭声。别人不服的时候,常常和老师课堂开始对骂。
  数学老师常常骂:“瞧你那脏样子!”
  那位学生也回她一句:“你样子好吗?”
  数学老师又说:“就你那样,还想考大学?”
  那位学生又说:“考不上,我也不上师范。”
  数学老师说:“你下辈子也考不上师范…”
  “这辈子,我都不想上。”
  其他学生们看到这种情况发生,纷纷劝阻:“算了,算了,都少说一句吧!”

  这样的事情常常发生,不仅仅是数学老师常和学生对骂,老师整体素质不高,很多人仅仅是知道课程上的题目怎么讲,至于给学生建立梦想,门儿都没有了。他们谈的梦想都是好好学习,将来毕业考个好大学,一辈子不愁吃饭了。
  梦想是寻得自己所爱,并为之奋斗终生,在社会上发挥自己的价值。在这些老师们身上,他们都没有寻得自己所爱,一生的梦想也就是铁饭碗。怎么去教育学生们找到自己的梦想呢?在他们眼中,梦想就是欲望。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老师其实肩负着相当大的责任,一个人如果受到正确的启蒙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学校应该找一些社会上的成功人士,定期去学校讲一些东西。去做他们的启蒙老师,会给学生一些正确的启蒙和教育。
  在中国目前的教育现象是,没有接触过社会的人做老师,有些老师常常说咱这辈子没有大本事了,只能当个老师了。
  数学老师一直不认为自己没有大本事,恰恰最喜欢挖苦人。往往越是自傲的人,越喜欢挖苦别人,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高出了别人很多。

  她常常对那些差生说:“就你们还打算考大学?”
  这些差生也都是各村子里的尖子生,就算来了这里成了差生,每个人还是有自尊的。数学老师向来不顾及别人的自尊,总是直言不讳的进行挖苦一番。
  有一次,班里几个同学没有交作业,那次也包括我在内。我忘记了这档子事儿,高中的课程很繁重,每天上10堂课,每科都会留有繁重的作业。偶尔忘掉交作业,也算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又不是常常忘记交作业。
  数学老师来到班里,劈头就说:“我要表扬几位同学,我念到名字的同学,都是这次没有交作业的,请大家站起来。”
  …
  五个人被念了名字,其中有薛伟和顺拐兄弟都在其中。顺拐兄弟的名字叫杜志强,别看他走路顺拐,他的学习成绩也不错,这次也没交作业。

  我们几个人互相瞅了瞅,都很尴尬的笑了。这时候,数学老师接着说:“晓光没交作业有情可原,你们其他几个人不交作业是没情可原的,因为你们都会做!”
  数学老师这么一说,我一下子觉得受到了巨大的挖苦。似乎整班同学都在用嘲笑的目光看着我。没想到这位老师如此不给人留情面,当着众人的面公然打击学生自尊。此时此刻,我决定去投诉她一本,不能再让她继续误人子弟了。
  既然要投诉,干脆把英语老师也顺便投诉了。如果这两位老师换了,我的成绩说不定还能挽救。我趁着一个周末在家休息的时间,写了一封投诉信,把数学老师和英语老师的问题都写得清清楚楚。
  在投诉信中,我写数学老师的问题为,她只关注前20名的同学。作为老师多关注优秀学生也不算错,别表现那么嚣张就行,你在爱讲实话也得照顾的大家的颜面,每个人都是有自尊的。在她眼中,似乎我们这些学生都是未来的无用之辈,这老师的眼光和品格问题了。这次举报英语老师的问题就是讲课语速太快,只顾往后讲,没有重点的强调,也没有重要知识点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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