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水上》
第15节

作者: ty_1411144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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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玉的吗?"林清发现苏小南的镯子,其实马花早看见了。"……大概是吧。"苏小南就知道会产生不良后果。"出差顺便捎回来的,还有些丝巾,不嫌弃,拿去带着玩吧!"三个女人一起拆开,叽叽喳喳的挑选。
  王大志还没给马花买件像样的礼物有点酸酸的说:"花儿,虽然俺没有钱,没有车,没有房,没有钻戒,但是俺有……俺有一颗爱你的心!"
  "哎呦!"大家开始起哄了。"喝点马尿就开始胡咧咧,说到底只是一张嘴,你这句话可以理解为我没有课本,没有老师,没有学过习,没有做过题,但是有一颗考及格的心!"马化不发力则已,一发力能把王大志给骂化了。

  在大家高涨的叫好声中,王大志豁出去了:"大花,我真的很爱你!"妈的,今天这是抽风吗?马花堆起满脸笑意无比的说:"大志,我的爱是你的两倍!"不是比肉麻吗?老娘就麻死你。"哇!那我就是你的三倍!"众人都愣了,今天这两人是要发飙吗。马花心平气和,面带微笑说:"好啊!设男女爱意分别为x与y,方程y=2x,x=3y,求解,得x=y=0!"
  "哈哈!哈哈!"大家笑狂了,林清眼泪都出来了,苏小南"咳!咳!"被玉米粒子卡着了,宋景文也顾不得笑了,忙给她捶背。王大志挠着头发自嘲道:"你们看俺这媳妇,是打着灯笼这找不到的,高大老婆门前站,不做营生也好看,不光中看,还中用,连怼人都这么带劲!"林清说:"你的言外之意是我和小南是光中看,不中用了?"王大志眯起眼一本正经的说:"你中用不中用,俺建伟哥自己知道,是吧,哥!"宋景文和李建伟对视着笑了一下,林清发觉这三个男人笑的有点猥琐,就知道王大志这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正要怼王大志,被李建伟接过去了:"大志,你是孙猴子难玩儿,但是大花是如来佛祖,你这辈子甭想翻身了,被大花牢牢攥在手心儿里了,大花是上天派来专门降伏你的!"

  大志一拍大腿说:"对头,哥,俺才不想翻身呢,俺要永远窝在俺大花温暖的怀抱里!"马花腾的一下站起身,这次直接下手打,王大志黄鼠狼子钻篱笆,"哧溜"一声没影了。
  马花穷追不舍,一会功夫听到台子下大志杀猪般的嚎叫声。"王大志,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再胡咧咧,我撕烂你的嘴!"一会儿王大志踉踉跄跄跟在马花身后回来了。

  宋景文一开始还有点端着,被刚才那一闹腾,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交杯换盏,胃口大开。除了对炖鸡和烤鱼,不感兴趣,其他的都赞不绝口,尤其是马花包的烫面包,皮儿薄,馅鲜儿,咬一口汤汁四溢!
  王大志又蠢蠢欲动:"姑父,俺们其实是沾了您的光!""姑父!"苏小南顿了一会儿才明白,登时羞红了脸。宋景文倒是很享受这个称呼,对王大志竖起了大拇指。林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建伟,李建伟装不懂,马花觉得大志有点拍马屁的嫌疑,讪讪的不得劲。
  "在平时大花给我们做饭,一点也不用心,每天都是混肚子,今天才有幸吃上这烫面包,所以姑父你要常来,救俺们于水火之中。"宋景文一听郑重其事的要敬马花酒,马花一时有点手足无措,就着大志递过来的酒瓶子"咕咚"喝了一大口。"好!"大家叫好道。李建伟带着林清向宋景文敬酒:"不知怎么称呼合适,我就凑个近乎,叫声宋大哥吧!我和林清诚心诚意的敬你一杯,相逢是缘分,欢迎常来玩!"宋景文带着苏小南回敬。

  "来,吃个肉蛋压压!"马花招呼大家。"什么肉蛋?知了猴!"大志又没事找事,马花一下把大志夹起来的肉蛋给打到碗里:"不要吃肉蛋,去吃你的知了猴!"引的大家又一阵笑。
  宋景文说"这东西是自己摸的吗?"
  "当然,大堰两旁是多年的大柳树,这东西晚上特别多,根本不需要在地上抠窝了,提个竹篓子。在树上拾就行。"马花说。
  "很新鲜啊,比外面的好吃!"
  "那是,这都是昨天晚上的,待会儿给你拿上点!"马花说。
  "不用,不用,我又不做饭!"宋景文连连摆手。

  "我们到晚上又去摸了,吃不了的大志和建伟都拿去卖了。"说完马花又觉得说的太实在了,怕被笑话, 其实宋景文根本没去想这句话。
  年轻人的食欲真是好,一桌子菜被吃个底朝天。吃完饭,宋景文兴致很高,从车里拿出相机给大家照相。
  大家跑到那棵横着的大柳树旁,坐着照,站着照,钻到树冠里照,两人照三人照,最后调好设置来个六人的合影。
  亮眼的青春,不掺任何杂质的笑脸,简单纯粹的爱情,被永远定格在那一瞬,在以后的岁月中,会照亮人生的黑暗,靠它来喂养寂寥的年华!

  日期:2019-09-01 17:53:45
  《风行水上》第七章市井风云
  忙碌的人生才有意义,虽然是不正规的假期班,但老师是最有良知的老师,放学后留下学生单独辅导那是常有的事,仿佛只有把学生全教会了才能对的起良心。
  转眼过去了半个月,宛平镇有个风俗,每年农历六月二十四这天,出嫁的姑娘要回娘家"吃新麦子",未过门的媳妇要叫去婆家,这是"叫媳妇"。

  李建伟要叫林清去他家,林清是又高兴又紧张。马花虽然默不作声,但藏不住眼中的落寞,贫嘴的王大志在马花面前无比老实,处处陪着小心,他的家庭是他心中最深的那道疤。
  王大志的爷爷王白耕,是资深的贫农,生三子。大儿子王金贵小儿麻痹,一生没有娶妻,后来大志过继给他。二儿子王银贵,生三子王大树,王大力,王大志。王白耕还有个闺女,年纪轻轻就死了。
  王银贵是三个孩子里最全货的,他十三岁时王白耕去世,生活的磨砺使他的身上有一种人狠话不多的戾气。十九岁时干扛大个的活,整天的肩扛手提使王银贵身上又脏又破,头发像在泥土里茁壮成长。
  于三家是卖肴鸡的,有祖传的手艺,中断过一段时间,这几年又发达起来。于三从穷人堆里爬出来,却有一股子看不起穷人的轻浮劲儿。
  王银贵流着臭汗像个叫花子似的从于三的摊前走过,于三呲起牙说:"王二子,叫我一声爹,爹给你肴鸡吃!"王银贵看了看架子上深棕油亮的肴鸡,又看了看于三那咧着嘴,抖着腿的得意样。
  "爹!"一声响亮无比,王银贵旁若无人的抓起一只最大的肴鸡扭头便走。边走边吃,边吃边丢,一会儿手里就只剩油了。只留于三独自在风中凌乱,其他看热闹的街坊添油加醋地说着风凉话,于三义正词严的说:"唉!人穷志短!人穷志短啊
  本想只丢一只鸡,没想事情却没完,第二天王银贵扛完货,就径直走到于三的摊前"爹!"一声震天动地,轻车熟路的抓起肴鸡就走。于三追出来跳着脚说:"王二子,人要脸树要皮,你这么大小子,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我给你说,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的,你要再这样我打断你的腿。"王银贵使劲咽了一口肴鸡:"儿子吃爹天经地义,你出鸡,我叫爹,谁也不相欠,打断腿?哼,我王银贵只怕死,除了死啥也不怕。"说罢吃着鸡踱着步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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