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德贤皇后是何人?我怎么没听人说过,翻看的史书中也没有这人的记载啊。”梁俊听着人说,魏都也是皇族,心里也是跟着纳闷。
文渊惊讶的是,这魏大爷自己下山前,师父赵慈曾说过,此生只收过两个徒弟,教过三个弟子,这第一个徒弟就是当今八皇子梁凤皇,第二个就是他文渊了,而魏都则是传授过武艺却没有收作为徒弟的记名弟子之一。
若是论辈分,自己还得叫魏都一声师兄。
梁俊和文渊昨夜里既然决定了要干掉况让,二人天不亮就离开了,弃了马隐了踪迹,文渊带着梁俊到附近一隐秘之处换了早就备好的行装,而后寻了最近的渡口,待得魏家船队来了之后,便混在渡口客人之中,交了钱来上了船。
船到了洛州,梁俊和文渊便下了船,来寻况让。
太子御船到洛州,自然好打听,两个人在岸上蹲了半个多时辰,果然发现况让身影。
梁俊早就把自己当成了快意恩仇的江湖游侠,一见到况让,就要跳出来弄死他,文渊慌忙拦住,怕当街杀了况让会伤及无辜。
因此二人一路尾随况让来到酒楼,本想隐在人群之中等待时机,此时见到魏都,文渊低声道“殷大哥,我常听人说魏大爷乐善好施,又爱打抱不平,乃是陇右道上第一英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不凡,这等人物咱们若是不结交一番,岂不是憾事。”
梁俊点头道“没错,这样的人,该认识认识。”
二人隐在人群里,好在码头旁的酒店里,本就没有几个普通百姓,都是一群身上纹龙画虎的江湖上的好汉。
况让怒道“好狗胆,莫不是要造反么,敢这般辱咱家,左右,将这三个逆贼乱棍打死。”
左右黑衣壮汉应声,抽出腰刀砍来,魏都道“来的好!”正欲上前,狄信拦住,去拿银枪,道“兄长,且看小弟为兄长耍耍。”
码头人乱事多,周围围观众人早就习惯这般打斗场面,一见大厅中要厮杀,纷纷后退一步,自觉让出位置,甚至有几个人喝多了,当即就摆出了赌盘。
酒店中一要开打,梁俊整个人就兴奋起来,前世做海盗,海盗们本来就是不安分的主,自己穿越到此小半年,一直被太子身份框着,说话做事太受拘束,如今到了这江湖之中,感觉这他娘的才是自己要的生活,不由得有些激动,冲着文渊道“这酒店东家不知是何人,看他说话做事,也是一个英雄好汉,咱们与这况让本就是生死之仇,如今你我兄弟现在都是朝廷凶犯,那个魏大爷与这店东家都是身世清白的大好男儿,若是让他们杀了这阉狗,虽是痛快,却也不是美事。”
文渊一听,心中更加肯定,自己这个梁大哥以前就是哪个山头的强盗头子。
要不然怎么能说出那么有义气的话来,心中叹道“我文渊自称是好男儿,却还不如梁大哥这样一个劫富济贫的草莽英雄顾全道义,如今我已背负了泼天的官司,绝不可让梁大哥再为我深陷绝境。”
文渊思罢,都不等梁俊说,咱们俩一会见机行事,趁乱弄死况让,这边就纵身一跃,跳到大厅之中,道“不劳这位英雄动手,我与这阉狗有不共戴天之仇,还望英雄将这阉狗交于我。“
文渊话说的快,手上功夫也不慢,只是一拳便将一个黑衣壮汉击倒,抢了他的腰刀,反手一刀,将另一名大汉杀了。
他手法极快,极准,极狠,梁俊和狄信还没有反应过来,况让身边这几个武艺高强的近卫已经全被文渊斩杀,这些个近卫均是况让的心腹,平日里没少作恶,此番命丧于此,也是报应。
“卧槽。”梁俊一见文渊身手如此了得,又喜又惊。
魏都和狄信心中暗中喝彩,心中均道,此人武艺,吾不如也。
文渊摘了蒙面,看着况让,道“阉狗,还认得我否。”
况让惊慌失措,魏都眼前一亮,孙忠道“二爷,这人便是文渊。”
文渊上前一步,刀尖正对况让,道“还我上官孙大人的性命来。.la”说罢正欲抬刀砍来,况让侧身慌忙躲开,趴在了地上,腰刀劈开座椅,况让求饶道“义士莫要杀我,便是多少钱咱家都允的。”文渊冷笑,道“你这阉狗,平常残害无辜时可想的有今日。”说罢又要砍。
孙忠道“壮士且慢。”
文渊转身看去,见孙忠面熟,又与魏都同侧,道“先生有何见教?”
孙忠道“这阉狗毕竟是奉了皇差,且留他一条狗命,来日方长。”
文渊道“若留他狗命,不知又有多少无辜之人死于他手。”说罢转身抬刀欲砍,一旁银光闪来,正是狄信银枪,拦住了文渊的腰刀。
狄信素知魏都志向,自然不愿在此刻因杀了况让坏了魏都的大事,故而出手拦住了文渊。
所谓行家出手,便知深浅,狄信长枪一出,文渊叫好,当下也不管况让,他少年心性,怕让人小瞧,有心在魏都这个师兄面前施展本领,抖起精神与狄信相斗。
“好!”在人群中大声叫好。
这两人一个少年英豪武艺高,一个家传绝技无人超,打斗起来,白刃金锋交错,晃的人眼花。刀鸣枪啸齐声,听的人耳聋。两下相斗三四十回合,围观众人中不乏个中好手,纷纷喝彩。
狄信收枪后退,道“且慢,我观阁下武艺必不是凡人,还请告知尊姓大名。”
文渊收刀抱拳道“我乃天阳县文渊,不知尊下名号。”
狄信道“洛州狄信。”
文渊道“啊,可是洛州银枪狄信狄当家?”狄信道“当不得,当不得,我也常听过往客商说,天阳县近年来了个文公爷,虽然年少,却是个响当当的义士,狄信神往许久,只是闲事繁多不得空到天阳,谁曾向今日能在此处相见。”
他引着文渊见魏都,道“文兄弟,这是我家兄长魏都,便是凉州魏家的二爷。”
魏都赶忙上前,道“文兄弟,我观你身法,可是师承金枪先生。”
文渊见了魏都,上前便拜,道“魏师兄在上,请受师弟一拜。”
魏都见文渊承认,心中大喜,上前把他抱起来,欢喜道“自家兄弟,自己兄弟,赵先生如今可好?”
二人算是师兄弟,说起话来自然是热情。
狄信插嘴道“不知文兄弟今日如何到此?”一提此处,文渊怒道“便是来追这阉狗。”况让此时六神无主瘫倒在地,他到底是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一辈子待在深宫中的宦官,自幼进宫以来头次出京师,如今为他人板上鱼肉,周围走狗也都死的一干二净,当下心里没有丝毫主意,便是连跑都站不直腿。
梁俊在人群中看着纳闷,咋这还抱上了呢?听他们俩说话,好像是师兄弟啊。
不好,要挖老子墙角!
梁俊忽而想到这魏都的身份,心中警铃大响,正寻思该如何是好。
这边文渊将前后因果说完,周边围众多是身受官宦祸害之人,加上洛州之地民风彪悍,皆道“这般狗患,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狄信大步上前,手中银枪指着况让道“你这狗贼,还在这里耀武扬威,旁人怕你,我狄信却是不怕,今日且先杀你,待到明日,看你狄爷上了京师把你们这帮祸国殃民的败类杀个干净。”说罢挺枪便刺。
魏都和梁俊齐声道“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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