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来都是苦啊,咱慢慢聊吧》
第33节

作者: 树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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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一个了年纪的大爷,在耳背的前提下、还能听见轻微的脚步声,那隔壁的动静得多么大啊!但事实是如此,刘大根家里的声音是很轻,而紧挨这家的刘二大爷,还是听见了,也只有他一个人听见了这种动静。
  可光脚步声还不算完,刘大根的家里除了脚步声以外,还有窃窃私语的说话声,声音是断断续续,很模糊。
  可能是刘二大爷的年纪大了,听不清的缘故,那具体的说话内容,也一个字都没有听清,但私语的窃窃声,却真真切切的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一开始,刘二大爷并没有在乎这个,他还以为,是刘大根和村里的哪个朋友,在家里喝酒聊天呢,或许是聊到了村官、或是谁谁的私事,生怕有人听见了不好啥的,这才造成了那种私语的窃窃声。
  但是,当刘二大爷解完手提裤子,打算回屋继续睡觉的时候,他看见隔壁大根家里的香椿树的树梢,开始了剧烈的抖动,是那种疾风吹动树枝时造成的频繁晃动。
  当晚确实有点小风,要不然,刘二大爷也不可能在夏天穿着裤子茅房啊,可小风再大,也不能把隔壁的香椿树吹得那么晃啊,而且,刘二大爷家里也有香椿树的,咋他家里的香椿树没怎么摇啊?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有疾风吹拂,那刘二大爷咋没感觉到呢?不可能只有隔壁大根家里刮风,而别人家纹丝不动吧。
  也可能是心太宽的缘故,又或许是夜太深、完茅房困意袭来的原因,反正刘二大爷对此,是没有在意,回屋继续跟老伴睡觉。
  然而,自打刘二大爷半宿完了茅房,当晚,他再也没有睡好过,刘二大爷总觉得今天的大根家里很怪,可又说不来是哪怪,毕竟风高无声又无觉的现象,他这一辈子不知道见过了多少回,即便是谁家在半夜里有人串门说话,他也是屡见不鲜,这根本够不成影响刘二大爷睡不好的理由!
  所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刘二大爷再也睡不着了,索性起床穿衣,去院子里生火,给老伴儿做早饭。
  夏天,日头起来的早,五点的时候,已经是天色见亮了,而刘二大爷早起时,去院子里点柴炉子准备做饭的时候,也恰好是这个点!
  柴炉里的干柴,烧的是噼啪作响,青黑色的柴烟,顺着柴炉后头的烟筒管子滚滚升起,可说来也是怪了,这柴火很干燥的,可是烧的不旺,柴烟一个劲的滚,看似无穷无尽。
  刘二大爷烧了一辈子的柴火了,经验不可谓不足,但任他怎么吹,怎么让柴火通风,炉子里是没有多少的火。
  刘二大爷怪了,下意识的看了看烟筒管子,以为是后头堵着灰呢,可这么一看,发现柴炉后头的烟筒管子,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样,或者说,是烟筒里头冒出来的烟,不对劲儿。
  现在不同与以往,以前的炉子都是碎砖烂瓦加黄泥,给砌成的柴炉,多半都没有烟筒,通风效果也完全和手艺、或是和经验挂钩,但现在不同了,算是村里,家家户户都用小铁炉,连烟筒,那都是现成的,方便得很。

  可你要用这种铁炉烧柴做饭,或许你会注意到,如果干柴泛了潮,那烟筒里头的烟会很多,而且,柴烟从烟筒里头涌出以后,一般也都会直线飘升一点,然后才会渐渐变淡,四散蔓延,与空气融为一体。
  但是,如果干柴本身很干,柴炉里的通风效果也最佳的话,一般的情况下,在干柴燃起火苗之后,是不会产生很多的烟气的,甚至那烟筒的尺寸不算太长的话,它还会把炉子里头的火,给抽到烟筒口里去。
  然而,刘二大爷家的柴炉烟筒,却不是这种情况,在干柴绝对不潮的情况下,烟筒里还是滚滚的青黑色的柴烟,而且,当刘二大爷仔细的去看烟筒时,他发现,烟筒里头冒出来的烟,竟然没有快速的消散!
  这时的柴烟,竟然在直直的在朝方飘升,一点消散的迹象都没有,同时,当柴烟飘过房顶以后,竟然还拐了一个弯,如同会飞的黑蟒一般,朝着隔壁刘大根家的院子,游走了过去。
  刘二大爷可都七十多岁了,他自认,自己这辈子见过不少的邪乎事儿,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见过,烧饭产生的柴烟,会像蟒蛇一样、还带拐弯的呀!
  还有,在刘二大爷站起身,后退了几步,想仔细看看这股蟒蛇一般的柴烟,到底是不是落在刘大根家里的时候,刘二大爷发现隔壁家的院子里头,居然在冒光,还是一闪一闪的白光。
  其实,当时的天色还不算太亮,院子里亮着灯光啥的,这也很正常,可好像没有谁家的院子里,会用‘来电闪’那种效果的灯光吧,除非你不怕一闪一闪灯光晃瞎你的眼。
  所以,看到频频闪烁的白光,刘二大爷更怪了,心说:隔壁刘大根那老光棍,这是干嘛呐?咋还开灯关灯的没个完啊?不怕灯泡里头的灯丝给烧了吗?
  或许是因为好吧,刘二大爷不解的同时,迈步了自家的梯子,他想,自己倒要看看隔壁在干什么,怎么还能把柴烟给吸过去呢?
  可在这个时候,刘二大爷耳听三声鸡叫‘咯咯咯~!’响了起来,与此同时,眼前的光线便加强了,而抬头一瞧,天色竟然飞快的亮了,而眼角的余光扫过柴炉那边时,发现炉子里头的火,烧的正旺,根本没有黑蟒蛇一般的柴烟!
  眼前的快速变化,让刘二大爷更是怪了,他心想:自己难道是老了,刚起床迷瞪了?出现幻觉了吗?不能啊,刚才的自己没有犯糊涂啊,而自己本来也不糊涂啊!
  刘二大爷本想继续爬梯子,好去瞧瞧隔壁家里发生了啥,可他家的柴炉那边还烧着锅呢,也不知道那口锅是啥时候开的,此时,锅盖被水蒸气顶的嘎嘎直响,直接把刘二大爷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所以,生怕锅被烧坏的刘二大爷,便忽略了刚刚的怪现象,他马下去掀锅添米,同时,这一忙活,他也暂时忘了隔壁家的异常现象!
  但是,等过了几天,有人说刘大根已经死在了家里时,刘二大爷意识到,隔壁家里肯定出了啥事,而且,刘二大爷也肯定,自己在前几天的半夜里听见的怪声音,以及转天早看到的怪现象,那绝对和刘大根的死,有着相对应的联系。
  这不嘛,又过了几天,我和刘义来了芍药村,碰巧我们正好要打听这事,于是,刘二大爷把自己所听所见的一切,告诉了刘义!
  “其实,还不止刘二大爷一个人碰到了怪事,在刘大根死亡消息风遍整村的前几天,后街的很多老人,都感觉到了某天夜里不对劲儿,而且,这些不对劲儿的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点,是刘二大爷起夜的那晚,后街确实冷了一阵!”
  刘义把刘二大爷的线索讲完,又点了一支烟,重复了一下线索里面的重点后,他看着哥们,等我做出反应。
  可我能说什么呢?哥们顶多可以肯定,那刘大根的死,绝对不止面儿那么简单,毕竟后街的老人们,他们都不相信前者是自然死亡!
  “对了,为啥刘二大爷他们,不把这些怪事告诉丨警丨察呢?”

  我觉得,要是让丨警丨察顺藤摸瓜的查下去,恐怕是我们更能找到死者的真正死因吧。
  “你觉得乡里的片警会相信吗?而且,在表面来看,这和刘大根的死亡,真有什么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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