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的王岩在深感意外的同时,某个心思顿时活络了。年前,南京地下党发来一个协查电稿,请求了解一名叫章唯的女人的相关情况。此女新近任职军令部一厅,南京方面想策反其为我提供求知若渴的高端情报。当时王岩觉得这事很难办。章唯是军情局的坚份子,若缺乏一个较为恰当的契机,寻常人接近她都不是一件易事,她的心门早已因凌剑飞而关闭。
果然,南京方面曾派出多批次人马攻坚,俱都落荒而逃,人称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契机竟不经意而至。
凌剑飞突然间活络起来的青春活力,自然逃不过王岩的法眼。欲策反章唯,可以说他是唯一的最佳人选。但像他这样一个一根筋的人,让他对曾经的老情人施“美男计”,会令他觉得是对他美好爱情的一种亵渎。出于这样的考虑,王岩没有主动找他,而是期冀他自己找门,主动权拿在了手里。
年关将近倍思亲,终于熬不过情感关的凌剑飞果然找到了王岩,吞吞吐吐说出了想见章唯一面的想法。乘势而的王岩满口答应,却戏谑般问了他一个问题:想不想和章唯好一辈子。
一愣之后的凌剑飞当即揣摩出了他的潜台词,苦笑着说,我自己这头还不知怎么着呢,你这个题目有些大。
王岩挺干脆地给他来了句,等他想好了再来找他。
情急的凌剑飞一把拽住了他,这样匆匆地来到了南京,却没料到在这样一个本该美好的夜晚,章唯给了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明天还有希望吗?
迷迷糊糊,房门被人敲响,有他的电话。他一个骨碌翻身爬起往楼下冲去,除了章唯还能是谁?拿起话筒,里面传来章唯柔柔的声音:“几点了,还睡着呢?”
凌剑飞看了眼墙的挂钟,天,都九点多了,马问章唯,人在哪。
话筒里一句反问,你希望我在哪?
凌剑飞匆匆一句“等着我”,跑去楼三下五除二漱口洗脸冲下楼,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到章唯的寓所前。大门留着道缝,凌剑飞冲进去还来不及反手关好门,整个人被人扑在了门,一个灼热的香唇堵住了他的嘴,一具温软的的身躯死死抵住他恨不能嵌进他的身体。
直至丝丝咸甜的液体被咽进喉腔,章唯才饶过了凌剑飞,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里,略喘着娇嗔连连。
“飞,抱我,要我,我等不及了。”
凌剑飞亦早猴急猴急下其手了。章唯仅着了件单薄的毛衫,人虽看着憔悴也瘦了,但该丰满的仍丰满着,手感棒极了。他一个公主抱将心爱的女人抱起,急切切奔楼往床一扔,整个人扑了去,在俩人裸呈相向他行将入港之际,肩头蓦然传来一阵剧痛,被章唯一口死死咬住了。然凌剑飞哪里又顾得,痛并快乐着在章唯体内攻城掠阵,攀至极乐巅峰。
狂风暴雨之后细雨润无声,章唯蜷缩在心人的怀里仍不舍地含着他的舌尖浅浅深深地吻着,眼里流着喜不自胜的泪。四年多的几乎每一个日夜,她都在盼着这一刻,一旦梦想成真却反而觉得不真实了,一只手死命地掐着凌剑飞结实的臀。
“剑飞,这是真的吗?真的是你躺在我的怀里吗?”
“那你以为是谁呢?”没曾想老实的他竟俏皮地幽了一小默。
章唯扑哧一笑,挺起自己的丰满摩挲着他的胸膛。再次激起凌剑飞的雄风,俩人柔柔地又做了一回。
心满意足的凌剑飞正琢磨着怎样开口说出自己此行的隐性目的,未料耳畔传来一阵热风。
“剑飞,老实坦白,你此行单纯是为了我的身体而来吗?”
凌剑飞的身体一僵,略委屈道:“怎么能说是为了你的身体,是牵挂,是……”
“行了,”章唯轻轻打了他一个耳光,“你不是一个会撒谎的孩子,来见我除非是你个人的意愿,会吗?”
“当然……也是也不是。”终究是躲不过,只能和盘托出。“我若说是公私兼顾,你信吗?”
“这不是信不信的事。”一声叹息之后,章唯说,“像你这样一个死性子的人,没有峰的旨意,你岂敢只为风花雪月而来。”
凌剑飞捧起她的丰挺,柔情蜜意道:“难道你但愿这只是一场身体的美丽邂逅吗?”
身体一个哆嗦,章唯用力挤压着他的雄壮:“想知道昨晚为什么不留你吗?一是担心动静过大不能尽兴;二则,我必须做出一个影响我终身的决定,跟你是贪一时之欢,还是一生厮守?”
既然已经挑明,凌剑飞试探着问:“那你想好了、决定了吗?”
没想到章唯钻进他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凌剑飞的一颗心顿时悬了了半空。在他万分忐忑之际,章唯的唇再一次吻了他,且力道愈来愈大,直至把他的舌尖都咬出了血。
一丝绝望涌凌剑飞的心头——这事要黄!依章唯一不做二不休的个性,再怎么相劝都是无用功。
放过他舌尖的章唯捧起他的脸,盈盈的泪水快把凌剑飞给淹没了,她却哽咽着说:“飞呀,姐不能再一次忍受失去你的痛苦了,既然人都是你的了,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罢!”
一时没会过意来的凌剑飞傻傻地问了一句:“你说的啥意思,我没听明白?”
气得章唯猛戳了他的额头一记:“我的小冤家,姐将来随什么都从了你,这回听明白了吧?”
小冤家一个猛怔,狂喜地捧着她的脸一记狂吻。
第068章 大抓捕
大名国共对峙之战愈演愈烈,从收音机里听来的消息是国军步步忍让,但明白人一听即知,这几乎是党战役的重演。败败了,少扯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武汉站这几日茶余饭后的谈资基本是围绕着大名之战,尤以小食堂的午这顿饭更甚,各种分析判断一个个像军事家似的。
而层干部们并不关心这个,他们关注的重点则在于职责本身,范轩杰所号称的某个领域之战何日打响。已经动起来了的是边江的那拨人。乔某得王彦东报,梅方舟所圈定的那十三处共党的联络站点,已处在边江的严密监控之下,共党尚未有撤离的迹象,一切似乎照常。
乔某便有些搞不懂了。搞地工的,长着一双眼观四路的眼睛和一对耳听八方的耳朵,难道对眼下的局势和所面临的愈发紧密的监控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吗?除非有一个相当严谨的预案,否则讲不通。
这日下午,范轩杰让食堂加餐,站里的气氛顿然凝重起来。紧接着所有层干部被召集到会议室。范轩杰首先向赵康有提问,监控目标任务是否有异动。赵的回答是,否。范轩杰的目光扫向边江,他立刻站起来回答,所有布控下的共党联络、工作站加了双岗。
范轩杰非常满意地点了下头,旋即宣布:峰有令,今晚九点,海、南京、武汉、北平、重庆五地同时采取行动,对现已发现的共党地工联络、工作站点展开一场突袭行动,务求速战速决,以策应国军正面战场的失利,迫使共军回到谈判桌前。
乔某看了眼表,四点四十,距开始行动的时间尚有四小时有余, 发布这样的秘密行动通告似乎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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