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古大的侍卫看了眼身边的飞鹰,一言不发的下了楼。
蓉儿骂了句这该死的天气,便匆匆关了门。
飞鹰瞅了一眼街道,见底下的士兵已将这客栈团团围住,便稍稍松了口气。
突然,一声尖叫从屋内传来。飞鹰刚放松下来顿时又绷了来,他想都没想便推门而入。只见婢女蓉儿已经倒在了地板,鲜血肆意横流,而那贵小姐正呆呆傻傻的坐在地。
飞鹰咬牙看着那扇打开的窗户正欲追赶出去,但看看一边的小姐还是忍了下来。没成想这贵小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颤声道:“飞鹰,蓉儿自幼与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你定要追住那歹人,给蓉儿报仇!”
飞鹰只觉得耻辱,他乃堂堂密卫,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了人,他怎能忍。
“有刺客!”
他只撂下这一句话,便夺窗而出。
韩清淤几乎跟古大同时了楼,相于韩清淤的愤怒,古大的脸色倒是平静的很。在他看来,只要这位小姐没死,便是天大的幸事。
“给我守住这座客栈!一只苍蝇也别给老子放出去!”说罢,韩清淤便噔噔噔的下了楼。
寒风凛冽,大地如银,一条想要挣脱这束缚的黑色飞鱼正极速穿行在这银之。
飞鹰已是超越了通脉境的高手,脚力极快,他凭借着留在雪地的淡淡脚印已经追出了七八里地。
突然,他停了下来,此地,已没了脚印。
刀气,满天的刀气切割风雪,化飞龙而起。
肃杀,肃杀之意如天黑月,压抑至极。
飞鹰心颤,他抬头,骤然厉喝。
只见一条由刀气凝成的黑龙,冲天而起杀入雪夜。
突兀间,一黑影从天而降,掌如飞雪,黑龙破碎。
刹那间,二人便缠斗在了一起。
与此人斗,飞鹰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那人实力远在飞鹰之,但不知为何,他一直留手,似乎在等些什么。
突然,那人攻势骤急,飞鹰顿时感觉无力招架,破绽百出。
“不是对手,那我拼个破釜沉舟!”登时,飞鹰放弃了防守,他将毕生功力凝在刀,朝那人拼杀而去。
“可惜了。”那人呢喃了一句,不知是错愕,还是惋惜,还是嘲笑飞鹰的莽气。
那人面对这一刀也不多,任由其落在了自己的肩。刀入二寸,血溅三尺。
飞鹰正欲将这人臂膀借势斩下,没成想,这刀像是卡在了那人肩。
登时,那人飞出一掌,轰然落在了飞鹰胸口。飞鹰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飘飘的倒飞了出去。
韩清淤脚力还是慢了一些,等他赶到时,飞鹰的身已经盖了一层白雪。他皱皱眉头,伸出手指去探飞鹰的鼻息。
“啪!”
韩清淤的手被攥在了半空,抓住他手腕的正是躺在地的飞鹰。只见飞鹰圆睁双目,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抓刺客,去抓刺客!”飞鹰朝韩清淤怒吼两声,便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子,迎着风雪,颤颤巍巍的朝前走去。
韩清淤却没起身,他拿起刚才从飞鹰身掉下来的牌子动起了心思。这是块狼形令牌,通体血红。
“贵人下榻的客栈已被士兵团团围住,如有风吹草动我怎会没有察觉。没成想你是狼夏的奸细,调虎离山还是苦肉计?”韩清淤想罢,便跟了去。
“壮士,你的东西掉了。”
飞鹰回头接住了韩清淤抛过来的那东西,还没等他看清,韩清淤便如一头猛虎朝他扑杀过来。此刻的飞鹰全身经脉已被那人的掌力震了个粉碎,此刻面对韩清淤的掌势已是毫无抵抗之力。
忽然之间,一树梅花盛开于雪地之。
飞鹰张开手,一缕缕青丝逆风飞了天去。
死了人的屋子自然是不能住了,贵小姐被安排到了另一件屋里,古大自是寸步不离的守着。
此刻,屋门被人敲了两下。贵小姐下意识打了个激灵,“谁?”古大冷声道。
“戍北城守将,马安生。”
古大开门将马安生让了进来,古大下打量了他几眼,心便对马安生有了个定义,此人深不可测!
马安生怕冷,此次出暖烘烘的营帐便多穿了几件衣服,看去稍显臃肿。马安生打量了一番花容失色的贵小姐,转身对古大说道:“阁下今夜好好休息,有鄙人守夜,想必出不了什么乱子,明日我再派本营参军与一队人马护送二位一程。”
古大摆手道:“不必了,劳烦将军从军营牵两匹快马,我与小姐现在路。”
马安生轻“咦”了一声道:“阁下好像还有一位同伴没赶回来。”
“怕是凶多吉少。”古大波澜不惊的说道。
马安生眉毛轻挑道:“既然阁下有安排,那鄙人也不多说什么了。”
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盆里火炭发出不和时宜的哔啵之声。看马安生没有要走的意思,古大心下明白,看来这戍北城守将来此,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马安生略有些尴尬的笑道:“不瞒阁下说,阁下的同伴确实死了,是被鄙人手下的教头杀的。”
“为何。”
冰冷的话语里有傻子都能听出来的杀意。
“因为他发现了这个。”
马安生将那块狼形令牌放到了桌子。
“栽赃陷害,这不是我们宋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吗?”
“是不是栽赃陷害,鄙人不知,但鄙人作为戍北城守将,是绝不会让敌国探子走出去的。”
古大冷笑一声,伸手向怀摸去。刹那间,他的脸色变了又变,他那块密卫的令牌竟变了形状。
“马将军手下果然都是人才,好参军,好教头!”古大猛然朝马安生面扔去了一物件。
屋外的韩清淤正指派着什么,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只见马安生与古大已然缠斗在了半空之。
眨眼间,天二人已经互拆了数十招。
那古大放腰间利刃不用,而是使了一件格外特的兵器,那是只有一个只有拳头大小的流星锤。马安生则使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钢刀。
“看个屁啊!还不进屋护住贵人!”韩清淤吼到。
马古二人斗正酣,古大却隐隐觉出一丝不对劲,他能感到马安生的功力自己高了不少,但却在拼落了下风。古大眼光何其老辣,他知晓,这马安生原不善用刀,这才处处掣肘。
“左肩有伤!”古大呢喃一句,手流星锤当真化作了九天流星朝马安生左肩击了过去!马安生不与他硬拼,他身影一闪,便如飘飘洒洒般的雪花一般向下坠去。但这一锤扔将马安生左肩的衣服撕去了大块,一道骇人的伤口映入古大眼帘之。
登时,一道热血直朝他天灵涌了来,这刀伤他再熟悉不过,除了飞鹰的惊身游龙刀,绝无其他!
“好!好!好!”
古大连喝三个好字,其攻势越是猛烈,锤锤都攻向马安生的左肩。
龙虎斗,惊起千堆飞来雪!
这古大着实难缠,他越怒,他的招法越稳,不在刀剑舔血多年,实难有此等成。
马安生眉头凝成了一团,他连连倒退,招式也越加凌乱。
只听得一声清鸣,马安生手的钢刀被流星锤打飞了出去。
古大冷哼一声,手的流星锤夹杂着风雷之力朝马安生左肩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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