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适才正在商议这事,不过是要多耗些气力。”
“你们准备怎么办?”
“让章方兄弟镖射……”
“不要,爹,不要!”
镜增听到此,抱住他爹的腿,哭泣着乞求。
“行了,不许再闹,你今天惹了多少事,爹还没打你。”
“爹,你打我!”镜增撅屁股来,“你们放了那只狗吧……”
“他既不怕打,你就狠狠揍他一顿,这崽子,越来越野!”女人看着镜增,咬牙切齿道。
闹腾一日,镜增最终被锁在房间里,他无奈地对着昏黄的灯光泣诉,唯一的希望,便是丨警丨察叔叔尽快把信息传给那狗主人,令它主人及时来解救它。
日期:2019-02-04 14:39:35
8)
陈老大站在暗房前,看着里面熟睡的狗,久久思索。昨日他眼见它用闭气功躲过死劫,心里不是没有犹豫,这真是一只旷世奇犬,他有心给它一条生路,但事已至此,再让它生,已无可能。这狗如此凶烈,万一放出后反扑,后果不堪设想,进一步想,团内兄弟们也不同意,气急败坏的陈老二不说,被咬断胳膊的李焦,也断不肯答应。
罢了,这一团人围着你转,两周未营生,你也值了!陈老大心想着,朝来报到的章方点了点头,未几,嘱咐一句:“务必小心!”
“知道了。”章方应声准备,门口站了一堆人,都是受了这狗折腾,牙痒痒着来看它怎么死的。
门上三把大铁锁轰生地打开,硕犬听到声音,睁眼坐起来,目视众人。廊头屋内的灯齐齐亮起,章方立于十米开外,旁者将镖盘送上来,章方锐视那狗,拣起一只利镖,运足了力,甩臂朝它掷去,众人“啊”一声惊叫,那狗一个轻灵的跳脱,避开去,镖“噌噔”一声直插地面,刃身尽皆扎入地底,只余金黄的手柄兀露在外。
围观者皆是团内成员,与章方共事多时,深知他的功夫,此时利镖入地,那狗却毫发无伤,众人看着,不觉纷纷后退。
章方见状,又连发了数镖,均被它避过,那狗渐显出愤怒,嗷嗷地闷叫着,怒视章方。陈老二站在旁边,顿感脊背生凉,眼看这狗毛发倒竖,怒目圆睁,身体似无形地膨胀起来,凭他多年的训畜经验,这决不是好兆头。
章方下一支镖出去,直指硕犬眉心,那狗低首伏地,镖掠过它头顶,插入正中梁柱,缚狗的铁链在梁柱间摩擦,发出燃烧的火花,火花尚未散去,章方另一支镖已迅疾地射出,那狗反应未及,镖身扎入其左股,它似打了个嗝般,静静地抬起头来,阴森地看向章方,章方本欲再发的镖被它的目光逼回,手生生地停在半空。
殷红的血流出,那犬壮烈地一声长啸,身体瞬间膨胀了许多倍,它嘶声跳起,似被注入无穷力量,左冲右突,带动全身捆绑的铁索上下舞动,撞击与嘶吼声震耳欲聋,众人纷纷捂耳闪避,章方顿觉心慌,又连掷数镖,自己也不知掷到哪里,眼看这硕犬的冲击下,屋顶的瓦砾磅砣而下,屋中数根竖梁也歪斜倾倒,房屋摇摇欲坠。
“轰”一声巨响,房屋彻底坍塌,混浊的烟尘漫天弥窜,众人惊惶一片,相撞奔走,在刺目的浓尘中呼号保命。
陈老二在混乱中暴吼:“别跑、别跑,看狗死了没有……”
陈老大站在远处,静看这荒唐一幕,无力地摇头,“疯了,都疯了!”沉思片刻,他旋身找到管事的老李,命他:“立即搬家,越快越好!”
日期:2019-02-04 14:45:04
9)
傍晚,北城主道最繁华的大街上,众商户正努力做最后一桩生意,街中行人行色匆匆,骤然间,所有人都被一片隆响惊觉,循声望去,皆为眼前所见惊呆:但见一只似犬如狼的硕大之物,全身毛发喷张,如疾风中汹涌的麦浪,身上拖着数条粗壮差参的铁链,目光淡定、气宇轩昂地步入街心, 繁忙的街道顿成一幅静态图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唯闻这狗往前挺前的步伐,铁链与地表的磨擦,惊天动地。
它神情冷酷,威风凛凛,整个世界都臣服在它脚下,孩童们率先清醒,从四面八方涌上来,跟在它身后,自发地围成一个护卫队,未几,街中的行人亦忍不住跟上来,层层叠叠地拥簇着它,追随它掷地铿锵的步履……
日期:2019-02-06 10:34:39
10)
鲁瑜踉踉跄跄一路狂奔到岳阳桥,他向沿街商贩探问奇侠马戏团,问了无数人,皆不知晓。他四处梭巡一圈,往里面的胡同奔去,胡同里尽是密集的窄巷,他站立的这条巷前,几名孩童在那里玩“推铁环”,鲁瑜忙上前询道:“请问,奇侠马戏团住哪里?”
孩童们听问,皆滞然摇头,其中一名大些的孩子似想到些什么,道:“昨晚里巷连夜有人搬家,轰隆隆地躁腾了半夜,我娘说是个马戏团,毁坏东家的房屋急着跑路。”
鲁瑜神情一振,“是哪一户,能不能带我去?”
“我也不知道,你要再往里问问。”孩子示向另一条巷。
“嗯,谢谢!”鲁瑜道着,急急往里面跑去,转弯时,撞到一名拎菜篮的老太太,他连连道歉,正欲走时,看老太太拎得吃力,又折回来,“奶奶,我给您拎!”他说时,自取过她手中的篮子,那老太太一只手仍搭在篮子上,紧惕地看他,“你是哪家的?”
“我,我住南城,我来找人。”鲁瑜道。
“找谁?”
“奇侠马戏团。”鲁瑜站住。
“你跟他们什么关系?”老太太突然夺回菜篮,十分涉防。
“‘帅狼’在他们那里,”鲁瑜低低道一声,未几,解释道,“一只狗。”
“ 狗?”老太太定住,自语般惊问一句:“可是那夜夜扰人的畜牲?”
“您见过?”鲁瑜惊喜。
老太太摇头,“没见过,只是这狗夜夜嚎叫,扰得人不能安眠。”
鲁瑜激动地握住那婆婆,“奶奶,快告诉我,它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老太太摇头,“这狗是一个马戏团带来的,他们住到这里不久,平时不与外人打交道,那狗夜间扰人,邻人相约找他们道诉,他们也不认屋里有狗。”
婆婆说着,忽然叹口气,“昨晚,那里几间房屋倒塌,邻居们说那是锁狗的屋,那狗八成被埋进去了。”
“啊……”鲁瑜两腿晃荡,看住老太太。
“奶奶,快告诉我,那片房屋在哪里?”鲁瑜浑身抖索,老太太看他的样子,疑虑片刻,“跟我来!”
两人到达里弄的一处独院前,那房屋已上了锁,门前尽是杂碎的弃物,鲁瑜环看一眼,找了块碎石,拼命敲打门锁,好一会儿,那锁终于被砸开,鲁瑜奔进去,在后院的角落处看到一堆断壁残垣,他瞬时惊呆,良久,凄厉地呼号:"帅狼……",撕心裂肺地恸哭,冲到废虚间,拼命刨扒乱堆的土石。
“这样扒哪里扒得出来?”老太太心痛地阻它,眼见他双手已血肉模糊。
“别扒了,你此时把它扒出来,它也没命了。”老太太拉他。
“不,我要把它找出来,我要带它回去,带它回去……”他趴在砾堆中,拼命地刨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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