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希望能够配合我。”孙祁东不知道到底从哪里来了底气,直视着孙祁东说着,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他能够理直气壮的跟大名鼎鼎的魏九爷理论,作为毫无背景的孙祁东自己本人都不清楚,也许是因为心底那仅有的一点东西。
九爷看着这样的一个孙祁东,非但没有任何的恼怒,反而笑了,他说道:“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这个被停职的家伙这么大的底气?”
孙祁东有些傻眼,不相信九爷到底从那里得知了内幕,被一时戳穿,孙祁东表情虽然还算镇定,但是眼神已经有了几分的不知所措。
“孙祁东,今年二十五岁,父亲是松禾集团的一位老骨干,但是并没有什么地位,面临着下岗危机,母亲患脑血栓行动不便,有一个姐姐去年结婚,姐夫只是一个公司的老职员,光是还房贷奄奄一息了,出生在这么一个家庭,你还能够攀爬到这个高度,不容易。”九爷如数家珍的说着,好似说着什么最淡然最淡然的事情,但是这最淡然的事情之,真真切切的苦,或许对于一个大人物来说,是这个世界最不值得揣摩的事情。
孙祁东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他很难想象魏九能够在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能够查出这么多的东西。
“我能够记下也只有这么多,不过似乎也足够了,好在松禾集团的董事跟我是老朋友,到底是让你那个支撑起一个家的老父亲先下岗种地,还是让他再回光返照的往爬一步,只是一句话的事。”九爷按灭烟头,再次拿起桌的烟,点燃一根把烟盒再次扔到桌。
孙祁东终于拿起桌的那一盒烟,因为过于激动的原因,废看九牛二虎之力才抽出那么一根,他用尽全力吸了一口,却仍然无法驱散自己身的无力感,他只感觉到头晕目眩,这是一个让人感到绝望的落差感,他真真切切体会到为什么刘海曾经叮嘱过他不要招惹眼前这个男人。
“那只是第一步,下一步或许可以从你那个活的没有喘一口气机会的姐夫身做做章,你觉得怎么样?”九爷似是在随意着拨弄着眼前孙祁东的神经,这是绝对的碾压,足以让孙祁东感觉到无限的绝望。
孙祁东紧紧攥着桌下的手,表情几乎是僵硬到了极点,跟对面的九爷成了很鲜明很鲜明的反差,似是这已经决定了这么一场谈判,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九爷敲了敲桌子,把孙祁东拉回到现实之,他不紧不慢的说道:“现在带着对我所有的不敬老老实实的离开,我可以当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仅仅只是一场闹剧罢了,但是我不想对于我来说的一场闹剧,毁掉你的一切,包括你那个跟你一起进队的同学,她那一张如同冰霜一般的脸,可是对于一些坏叔叔来说格外的有魅力。”
说完,九爷已经默默起身,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
“等一下!”孙祁东一字一字说出这么一个字,那模样,好似这字对他来说,有一千斤,一万斤沉重。
九爷微眯起眼来,看着这么一个“愣头青”。
“还有什么想说的?”
孙祁东深深吸了一口气,按灭那一根抽了两口的烟说道:“现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又或者这个世界把一个一直自认为有着脊梁的小人物所压迫了太久太久,最后的最后,连他微弱的呼吸,都成了一种呐喊。
“你认为我在跟你开着玩笑?”九爷转过身,看着这个苦苦挣扎的家伙,眼神之并没有任何的怜悯可言,反而慢慢涌一股杀意。
孙祁东能够体会到九爷那眼神之所传递的东西,但是他仅仅是站在原地一动一动,努力把他那平时弯曲了太久的脊梁挺直,他一脸大无畏的说道:“你认为我在跟你开着玩笑?”
九爷笑了,大笑,眼前似是一场很有意思很有意思大戏,他慢慢走向孙祁东,那格外宽广的肩膀,这样慢慢遮蔽住了孙祁东所有的天空。
“想要真真切切的体会一次绝望?你这般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或者说与你何干?”九爷在孙祁东耳边用那格外沉重的声音说着。
“为了什么?为的是把你们这些丧尽天良还活在如此高高在的家伙们,一个又一个的拉下马。”孙祁东几乎嘶声力歇的说着,虽然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他无论道出什么都太过的无力了点,尽管是这支撑着他而生的灵魂。
“凭你?”
“凭我!”他回答的异常的斩钉截铁。
九爷一直微眯着眼,纵然眼前只是一个对他来说如同吹灰一般的小人物,但是也是这么一个小人物,却用这似曾相识到不能再似曾相识的方式,撼动了他那坚不可摧的心。他看到的曾经的自己,曾经的刘海,只不过偏偏走了是那么相反了两条路,不过那一份生命一切都还要沉重的灵魂,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恭宽。”九爷喊道。
那个驼背的年男人从一旁的侧门走出,手拿着一个厚厚的档案袋。
“给他。”九爷说了两个字,然后这样转身离开。
这驼背年男人瞧了一眼这已经满头都是大汗的年轻人,微微笑了笑,把档案交付给了这个年轻人,然后迈着看起来似是有些蹒跚的步子离开。
孙祁东冷冷的站在原地,手慢慢攥紧这档案,猛的呼出一口气,他一时无法操控自己这僵硬到极点的身体,用了良久才往前走了一步,这样离开。
一直到走出这一栋巨大的别墅,孙祁东仍然没有回过神来,好似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做了一场大梦一般,但是被汗水浸湿的衬衫似是在无时无刻的告诉着他,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但是他宁愿相信这只是一场梦,但是却怎么都挥之不去心那已经弥漫开的无力感。
他驱车离开。
在窗前看着这一幕的九爷表情淡然,身后的恭宽率先开口说道:“终于妥协了?”
“妥协?我只是不想把这么一个小家伙扼杀在摇篮之罢了,虽然跟我不是一路人,但是在这个到处散发着穷途末路的时代之,又有几个人能够找到这所谓的灵魂,然后捍卫这灵魂。”九爷喃喃着,他不想承认自己已经到了无法做到心狠手辣的年纪,但是却总是想要保卫心所仅存的那一丝善心。
“人来了。”恭宽说道。
九爷转过头,身后已经多了一个男人,一个背着一根麻布所包裹着长棍的男人。
这是一个身高不高,但是长相却格外俊朗的男人,留着一头精练的短发,身一直散发着一股看起来温尔雅的感觉,要不背着一根长棍,穿一身古装好似一个直接从那满是骚柔墨客时代穿越过来的人。
“修养了三个月,也足够了。”九爷说道。
这男人点了点头,似是有几分不言言辞,身却有一股让人想要接触的魅力。
“有没有负担?”九爷并没有觉得这男人的沉默寡言是什么不敬。
男人这一次摇了摇头。
“你去吧,解决一个干净。”九爷默默点了点头说着。
这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男人,消失在了屋。
黑色的天空,再次乌云滚滚起来,似是在远方传来了暗雷,又是一场大雨似是又要来了。
在门口苦苦等待着的唐辉跟江芮,虽然孙祁东仅仅只是进去了半个小时,但是他们却感觉好似过了很久很久,在他们忍不住要强行冲进去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熟悉的车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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