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坚强的女人,男人跟通奸三年的情妇只留给她一张离婚证,她只是淡然的签下了名字,然后用尽积蓄带走了两个孩子,一个人拉扯着半大的孩子在这么一座城市活的任何人都要用力,我喜欢她的坚强,喜欢她那这个世界最惊心动魄的笑容,也是因为她,我才知道该如何去活,该如何去爱,但是,我现在没有那个机会了,不是吗?”鬼鲛一脸柔情的看着那个相框,好似一个行尸走肉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灵魂一般。
但这个世界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此,亲手找到自己的救赎,然而又亲手断送了这一切。
“当年,为何你没有给予我这么一个机会?”那个阴暗的声音说着。
鬼鲛抖动着肩膀,似乎是在问着自己,喃喃道:“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问着自己,为什么当年不给于我自己这么一个机会,但是时间这东西,不会给予我一个确切的答案,我只能够忍着心那疮伤,看着这一切慢慢沉淀下去。”
“善有终,恶有果,当年是你亲手缔造了我,如今也得该从这里有一个结束了。”黑暗之,传来那么一句,敲打着鬼鲛的心。
鬼鲛并没有反抗,只是微微闭了眼说道:“带我走吧,丧鬼这么多年,这都是我欠你的,虽然这条命不够还,但下辈子,下下辈子,一直还到这债务清算为止。”
刀尖已经慢慢顶到了他的后脑勺,鬼鲛没有进行任何的反抗,只是摸向那慢慢触不可及的相框。
相框摔落在地,玻璃摔了一个粉碎,也在此刻灌子推门而入。
灌子的表情凝固了,屋,只站着一个满脸泪水的鬼鲛,还有那已经粉碎的相框,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鲛爷?”灌子一脸费解的问道,他还是第一次见鬼鲛这哭的泣不成声的模样。
“丧鬼来过。”鬼鲛看向那百叶窗,喃喃着。
灌子的表情立马凝重起来,正要喊人,却被鬼鲛制止住。
“他已经不会来了。”鬼鲛揉了揉发红的眼眶,也许那个男人,已经跟这个世界所妥协了,虽然那个男人早已经被这世间种种伤的千疮百孔。
灌子很是琢磨不透鬼鲛这一席话的意思,甚至一度怀疑这丧鬼到底有什么真的出现,毕竟外面光是保镖接近二十号人,这丧鬼难道真是鬼神不成,能够直接进来。
鬼鲛慢慢俯下身子,捡起那一张相框之的照片,不顾手被那玻璃碎片所刺破,他只是深深的注视着,那一刻,他放下了心背负了多年沉重的包袱,而丧鬼,则放下来那一段丧鬼以此为生的仇恨。
或许从此以后,丧鬼已经不会再出现了,又或者这世间本有千千万万的丧鬼,至少这个丧鬼已经不是那个丧鬼了,在放下仇恨的那么一瞬间,丧鬼同样拥有了一切,他获得了新生,走出了那无边无际的阴霾,虽然眼前那么一丝阳光很是微弱,但是无论如何,他的确看到了。
鬼鲛拿着那一张照片慢慢坐下,他突然笑了,笑出了眼泪出来,也许从始至终,没有这丧鬼,这不过只是他的一段臆想罢了,他只是放不下心头的那一段深深的罪恶,渴望着救赎罢了。
鬼这一字,只来源于心。
“一切都结束了。”鬼鲛对看起来有些狼狈的灌子说道。
“丧鬼还没有死。”灌子一脸不知所云的说道,但是他在鬼鲛的脸,却看到了他从未见过的释然。
鬼鲛摇了摇头说道:“他已经死了。”
灌子一脸的难以割舍。
“灌子,我是时候该退位了,你有心接任这偌大的不夜城吗?”鬼鲛突然看向灌子说道,这一席话无疑在灌子的耳如同惊雷。
灌子很难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他问道:“鲛爷,您到底怎么了?”
鬼鲛摇了摇头说道:“这江湖,我看厌了,一时都不愿再待下去,灌子这一切如果你愿意继承,全部都给你,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灌子脱口而出的问道,只不过他现在的身体在不停颤抖着,或许是因为着实太过激动的原因。
“不要怨恨我。”鬼鲛一字一字,表情格外严肃看着灌子说道。
窗外,那被黑云挡住了月,再次露出了那月牙儿,皎洁的月光一时洒向这么一座城,洒在那个坐在窗前,看着那一张照片傻笑的男人脸,洒在那个消失在夜幕之的背影。
他获得了救赎,而他获得了新生。
这一座城市再也没有发生关乎于丧鬼故事,同样李般若也好,阿滨也好,也再也没有提起这两字,也许是因为那一段关于那个男人的回首,过于不堪的原因。
从丧鬼的出现到丧鬼的消失,这对于李般若跟阿滨来说,这是一个算的惊心动魄的过程,但是似乎讽刺的是,他们所认为格外深刻的事情,也只是吹过的一阵清风罢了,并没有改变这个城市的分毫,甚至到了最后,即便是他们想要与人道之,也没有人愿意听,这一切,莫名让人打心眼里觉得有几分落寞。
似乎关于丧鬼的一切,仅仅只是一个编凑这一首夜曲的小小音符罢了。
黑暗的巷子的尽头,闪烁着一个小小的烟头,一个浑身颤抖的男人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等对面接通后,他只是用无颤抖的声音说了一句。
“我要自首。”
大院,一个年轻人正趴在二楼窗台吞云吐雾,这浓眉大眼的平头男人虽然一副楚楚小生的模样,但是眼神却是格外的锐利,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祁东,蔡魁的案子怎么样了?”路过的一个身穿黑色皮夹大叔问道,这个有些邋遢的年大叔满脸的胡茬,男人看模样有四十岁左右,脸已经泛起不少皱纹,眼神格外的深邃,嘴边叼着一根牙签
孙祁东转过身,依靠着窗台递给这大叔一根利群,一筹莫展的说道:“盯了两个月,别说揪住这蔡魁的把柄了,这蔡魁根本没有从旺口出来过。”
大叔接过烟,点燃说道:“这蔡魁可是鬼的很,毕竟是混迹江湖老油子了,能够当成整个旺口的大佬,手眼多的很,恐怕早知道我们注意到他了。”
孙祁东喃喃着旺口两字,表情很是无奈,作为知情人,他对这旺口街可是很了解。这一条旺口街位于整个西城区的边缘地带,也是一片没有开发的地段,因为那一片地带过于混乱的原因,没有商人愿意动那一块地,但是这只是次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个旺口街的土皇帝蔡魁。
所以这个布满高楼大厦城市之,那一片破楼瓦房成了整个西城区的三不管,虽然这些年一次次的扫荡,但那光之下的阴影,好似小强一般死灰复燃,所以旺口两字,一直被孙祁东视为眼钉。
高跟鞋声打破了孙祁东的思绪,一个带着黑框眼镜身穿制服女人站在了孙祁东面前,那是一张虽然精致却如同冰霜一般的脸,给人一种强烈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她甩过长长的马尾说道:“有一个蔡魁的手下来自首。”
孙祁东愣住一秒,满脸跟打了鸡血似得说道:“快带我去见那个人。”
审讯室之,一个格外古板的黝黑男人正面对着前来自首的王奔,此刻王奔正打着哆嗦,面如死灰,早已经没有了往日蔡魁手底下大红人的模样,头发散乱衣着破烂,看起来狼狈极了。
“海队,审的怎么样了?”孙祁东不顾阻拦,很兴奋的进入审讯室说道。
刘海瞪了一眼毛手毛脚的孙祁东说道:“老实待着。”
孙祁东露出一脸委屈状,看着眼前格外畏惧这个打扮简朴古板男人,不过显然这男人显然不卖孙祁东面子,孙祁东只好老老实实退出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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