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滨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这对于我们来说,太过于沉重了。”
老四跟老五的表情也认真起来,虽然他们是粗大条,但是他们可是清楚的很,阿滨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只会傻笑的傻瓜,往往那傻到纯粹的东西的背后,都隐藏着让人不敢直视的东西。或许对于那些只手翻天覆地的大人物来说,也许会乐意改变这对他们来说或许还算是无关紧要的一切,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活的筋疲力尽的小人物来说,即便是知道了这一切,也不过是无能为力罢了。
“沉重的东西,压在心里久了,是不是心也能够适应这一份沉重?”李般若略为伤感的说着,他们这些人活在的无的不堪,甚至某些时候连生灵都算不小人物,谁的身不背负着一些什么?但是尽管所背负的东西何等的沉重,所面对的生活何等的压抑,没有明天也好,没有未来也好,但是总得面对这一切,总得活下去,所谓的英雄,也许是笑着面对这一切的人。
“这是一份这辈子都无法适应的重量。”阿滨看向这被各种各样灯光所编制成各种各样颜色的夜,那些照到他脸的灯光,把他的脸也变的五彩斑斓,突然之间,那似是五彩斑斓的脸笑了,挥去了一切。
李般若这样看着身旁这个所肩负着沉甸甸故事的家伙,所能够做的,只是喝酒,也唯有喝酒。
这一夜,他醉了,醉的已经走不动道,说不出一句清楚的话,只是到了最后的最后,这个大醉的家伙,趴在老五的肩膀哭的像是个娘们,尽管他嘟囔的东西,已经模糊不清,但是阿滨相信那是最最真实的。
老四老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才这醉如死狗一般的家伙带回流浪者。
躺在钢丝小床,阿滨通过那小小的窗口,看着那被黑云所挡住皎洁的月,一时很是难以入眠,尽管是奔波了整整一天身心疲惫到了极点,他也不愿合眼,也许是畏惧那合眼所看到的一切。
他突然开始怀疑起来,这丧鬼到底是不是真实而存在的,虽然下一刻觉得自己这想法到底是多么多么的可笑。
另外一边,躺在床看个起来烂醉的李般若,下了床猛的灌了口凉水,然后站在窗前,表情很是平静,一点也不像是喝醉的模样,他点燃一根烟,然后拨通了一通电话。
这深夜,却响了一声被接通,似乎一直在等待着这电话。
“九爷,最终我还是放过了丧鬼。”
对于李般若的第一句,九爷似乎并没有太过的惊讶,同样也没有问什么。
“我是不是做错了?”李般若听着九爷那边的平静说着。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自己,而不是我。”九爷开口说道,声音之并没有什么不悦,而是说的格外的轻。
李般若深深吸了一口气,很无奈的问道:“九爷,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样做?”
“我常常对你说,不要把私人的感情带到跟自己无关的是非之,这不利于发展,同样会影响你的判断,显然你没有记住这么一句话,或许对曾经的我来说,是有些失望了,但是现在我很欣慰,起一个我认为无懈可击的李般若,我更希望会是一个拥有着灵魂的李般若,这大千世界,或许谁都可以做到无懈可击的地方,但是又有几个人,拥有灵魂?”
李般若似是释然了,他按灭让他脑子越来越不清醒的烟说道:“九爷,我见到了灌子了。”
“还是那般的嫉恨你?”九爷并没有因为李般若岔开话题而说些什么,而是顺着李般若说道。
“是的。”
“这么多年都没有跟他好好解释一场,看来这一次你仍然没有解释?”九爷似是任何人都要了解李般若。
“算是吧,我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毕竟我们两人心里都懂,已经是两路人,无论说些什么,都是最多余的东西。”李般若说着,这不是他的绝情,只是对于这鱼和鸟的无奈的罢了。
九爷笑了笑,笑的是看的格外通彻的李般若,他说道:“睡吧,这一阵子对你而言所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李般若微微点了点头,挂掉了这么一通电话,然后这样猛的一头扎到床,却如同楼的阿滨一般,同样难眠着。
跌跌撞撞的灌子闯进了那建筑工地,终于找到了那还被绑着的两人,他摸出刀子给两人松绑,这两个体力跟精神力都彻底崩溃的两人之间撂倒在了地,久久不能起身。
灌子终于找到了他的手机,慌慌张张的拨打了那一通电话。
虽然此刻已经接近凌晨,但是对方还是第一时间接通了电话。
“鲛爷,出事了,那个女人死了。”灌子急促的说道。
“丧鬼怎么样?”对面传来鬼鲛那看起来格外疲惫的声音,不过声音此刻有几分急促。
“他没事。”
“你回来吧。”鬼鲛似是有些失望的挂掉了电话,毕竟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往他所想象的进行。
鬼鲛从办公室的座位站起,尽管外面的安保措施几乎已经到了连一只苍蝇都进不来的地步,但是他着实的没有什么安全感可言,他来到百叶窗,悄悄拉开一片,盯着不夜城的出入口,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士。
这样站了许久许久,他走到书架前,虽然他不爱好看书,这满满当当的书架也仅仅只是一个摆设品,但是似乎作为一个极力想要摆脱自己身黑的成功人士而言,这是必须需要具备的东西。
他拿起书架的相框,相框之是一个女人,还有两个笑着的男孩,而他则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女人的身后,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似乎格外的有违和感,但是这个面露凶相的他,却融入了这照片之的温馨之。
他拉扯下自己西装的领带,那是她给予他所系的,但是他脸却出现了那释然的表情,似乎像是得到了什么救赎一般。
“你,还是来了。”鬼鲛说着。
他的身后传来了打火机点燃香烟的声音。
“如果两年前,你出现在这里,我一定把我的脖子洗的干干净净,让你痛痛快快的带走,因为不光光唯有你不原谅当初那个病态的我自己,还有现在的我,但是现在,我却想要活着,任何人都想要活着。”他抚摸着相框,深情的看着那散发着温暖一张脸,不算美的惊心动魄,却惊动了他心所有的波澜,这是一个严苛的男人怎么都说不出的浪漫,尽管到了死的关头,他都没有对她说出任何只言片语,一如既然的冷酷,他一如既往的笑着。
整个屋子静极了,甚至只能够听到那猛吸烟头廉价香烟所发出的灼烧声。
“我这个作了一生孽的人,想不到到了最后,偏偏是最后,遇到了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我突然痛恨起曾经自己的人。”鬼鲛轻轻放下相框,深深吐出一口气说着。
“那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这个声音来自这漆黑的夜,突显的那么的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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