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世,徐巽绝不会再让徐东和徐南再合伙做生意,更不会让他们再娶到前世那样的媳妇。
徐巽给徐东的钱,只能算是零花钱。等他将来做了别的生意,他会给徐东股份的。如果徐东有自己单干的打算,徐巽也会大力支持。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二哥,我们明天去哪个村?”徐东问道。
“前穴。”前世,徐巽在缫丝厂干了三四年,对龙河县的每一个养蚕大村都了如指掌。
第二天上午,前穴村。
“小伙子,两块五太便宜了!”
“俺不卖!”
“俺听人说,铁路股票要涨钱了!”
七八个养蚕户把徐巽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说着。徐巽则故作一副秀才遇到兵的样子。
就在这时,徐东从远处跑来:“二哥、二哥,快跑!昨天那伙人又找到我们了!”
徐巽吓了一跳,他和徐东刚准备往村外跑,却被两个痞子拦了下来。而在徐东的后面,也追上来三个痞子。
这些痞子个个浑身刺青,凶相十足,不仅徐巽和徐东害怕,那些养蚕户更远远地躲开,不敢靠近。
一个光头舞着西瓜刀对徐巽说道:“又来收股票,又出两块五!我告诉你,龙河的股票只值一块八!你们挨打还挨上瘾了,是吗?兄弟们,给我打!”
徐巽连忙说道:“大哥、大哥,别打了!我们这就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光头冷笑着,“老规矩,请我们好好吃一顿,再把你们今天收到的所有股票以一块八卖给我。要不然,你就把这把西瓜刀给我吃下去!”
“好,我请客,股票我也交!”徐巽一副被吓傻的样子。
光头又向那些养蚕户们大叫道:“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谁要是敢把股票卖给这小子,我就把你们家给抄了。我再说一遍,龙河的股票只能以一块八卖给我们!”
“凭什么?”一个老太太仗着年龄大,以为光头不敢怎么她。
光头手下的一个小弟拎着刀就冲了过去:“老逼,今天就让你家里送老殡!”
那老太太“啊”的一声,直接昏了过去。其他的村民也都吓得魂飞魄散,连个这昏倒的老太太也顾不上,各自跑回家去了。
“黑三,别跟他们较劲,我们吃酒去!”光头带着手下,押着徐巽和徐东,向附近的饭店走去。
进了饭店的包间,光头露出谄媚的笑脸:“二子兄弟,你看我们演得怎么样?”
“不错,很逼真,有当演员的潜质!”徐巽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不用说,这个光头就是“灯泡”。
今天早晨,徐巽联系了“灯泡”,让他们上午到前穴村跑一趟,并且交待他们演一出戏。从刚才的效果上来看,算是吓倒了这里的村民。
徐巽不会让人白帮忙的,他又掏出六百块钱。“灯泡”留了两张,其余的兄弟每人一张。
“兄弟,你是个爽快人!我们给‘刀疤’帮了好多次,除了吃一顿,别的什么也没有,就连摩托车加油都得我们自己出钱!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今后只要有什么事能用得上我们的,一个电话,我们随叫随到!刀山火海,绝不含糊!”“灯泡”说道。
“别提刀山火海,我怎么可能把兄弟们往绝路上带?”徐巽笑道,“我只不过是请兄弟们演演戏,然后大家坐下来喝喝酒,顺便挣点零花钱!”
“太感谢你了!喝酒,兄弟!”
有了“灯泡”他们的配合演出,徐巽收购股票轻松多了,一个下午,不费多少口舌,就把前穴村养蚕户的所有股票收完了。
今天,徐巽又收了八千张股票,再加上昨天的八千张,这就是一万六千股了。他准备明天暂停,先把手头的股票卖了再说。
“东哥,‘刀疤’和‘络腮胡’今天没来吧?”徐巽一到财政局,首先就找巩旭东,因为不想与张局的两个舅子碰面。
“没有!”巩旭东今天正好在局里,他说,“那两个家伙收得慢,起码半个月才来一趟。上个星期他们来过,应该再过一个星期才能来!”
徐巽给巩旭东塞了一条烟,然后直接上楼,进了张局的办公室。
“张局,这里是一万六千股,你清点一下!”徐巽把一万六千张股票从皮包里拿出来,摆在张局的办公桌上。
“这么多!”张局两眼放光,迅速将股票清点一遍,然后拿出三十二万的现金,往徐巽面前一推。
徐巽将这些现金全部装进皮包,慢悠悠地说道:“张局是不是嫌多了?那我下次就不收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有点喜出望外!”张局笑道,“你知道的,我也让两个亲戚帮我收的。他们俩辛苦了大半年,才只收三万多张,你还不到一个月,就收的和他们一样多。我没想到啊!”
徐巽等的就是张局这句话,他闷闷地说道:“张局是不是把我收股票的事也说给你亲戚听了?”
“对啊!我是用你的成绩激励他们,否则他们还以为自己很能干呢?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徐巽苦笑道:“他们听说了我的事,就找猫哥的人对付我,还把我打了一顿!”
张局顿时瞠目结舌:“还有这样的事?他们也太过分了!自己做不好,却嫉妒做得好的。这不是要耽误我大事吗?”
“猫哥的人在我的头上打了几个疙瘩,我在家里休息了好几天。否则,我这次送来的就不是一万六,起码是三万股!”说着,徐巽还摸了摸自己的头上子虚乌有的疙瘩。
“对不起、对不起!”张局以副局长之尊,亲口向徐巽道歉,看得出,他不想失去徐巽这个货主。
徐巽又说:“我听到他们的对话,似乎跟莲城几个收股票的达成协议,价钱只定在一块八,多一分不买。这样,虽然利润大了点,但是老百姓根本不愿意卖!”
“这帮蠢材!他们就为了那点小利,让老百姓的股票烂在手里?”张局拍案而起。
“对,过了明年二月,老百姓的股票如果再不卖,真的就有可能烂在手里了!”徐巽说道。
“你怎么知道?”张局一惊。
关于莲淮铁路要上市的消息,他也是从自己上司的口中知道的。本来以为是绝密的信息,没想到眼前这个无权无势的农家小子也知道。
“我自然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徐巽淡淡地说道,“张局,我现在只想告诉你,如果你的两个亲戚再给我捣乱的话,那么,龙河的股票谁也收不到。只要过了明年二月,这些原本价比黄金的股票就会变成废纸一张!你看着办吧!”
其实,莲淮铁路上市后,原来的股票是不是作废,徐巽也拿不准。但是,他拿这话吓唬张局,那是用对了地方。
“这样吧,我跟他们说一声,今后,但凡你去的地方,他们就回避,你看怎么样?”
“络腮胡”和“刀疤”毕竟是张局的小舅子,他不能断了他们的财路。再说,张局也不能把宝押在徐巽一个人的身上。
“好吧,谢谢张局!”徐巽似乎有点消气了,“还有,据你亲戚说,他们和莲城来的人共同压价,莲城的那些人是什么背景,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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