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谁,必须想办法除掉他!”漠藏诺云看似波澜不惊的说着,眼却充满了怒火。
“此事需要和南宫将军商议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望楼摧毁。”司徒川平静的看着漠藏诺云,“我们去承泽门看一看吧。”
司徒川携着漠藏诺云刚走出几步,突然转身对百里驰说道:“百里将军,可否让你的人连夜困扎二百个稻草人,穿你们州羽林的衣甲,待明日那个神秘人物登望楼之时将这些草人用绳索吊下城墙?”
“稻草人?司徒将军,困扎稻草人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百里驰对司徒川的这个莫名其妙的提议一脸茫然。
“先不要问,过后你知道了。”司徒川说完冲着百里驰神秘诡谲的微微一笑。
百里驰也不好细问,只得满口答应。
司徒川和漠藏诺云很快离开了威德门,向承泽门方向走去。
半路,漠藏诺云忽然美目含笑,迷人的眼神透着一丝慧黠,“司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只是想小赚一笔,弄点箭失回来?”
“这可是一笔大买卖,我的郡主大人。”司徒川说完挑了一下浓眉,如炬的目光注视着诺云。漠藏诺云深切的感受到:同他的英俊相,他的睿智同样迷人。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承泽门,司徒川迫不及待的向慕容骏驰和米琴龙且了解了一下当天的战事。承泽门方向面对的敌人是老谋深算的天威王独孤信长,经过一天的血战,慕容骏驰和米琴龙且带领着龙川军消灭了大量敌人,但己方也有不小的损失。慕容骏驰觉得依现有的兵力,要想挡住独孤信长十分困难。
“司徒将军,”慕容骏驰抬眼看了一下头顶的浩瀚星河,略带忧郁的说道:“你觉得朝廷真的不能再派来一兵一卒了吗?”
“能够来的人都到了松云岭。”司徒川的眼充满了哀伤,“但也不排除小规模的援军,只是他们很难抵达云,他们会在野战被吃掉,别忘了,挡在我们和平凉关之间的是独孤信长的近十万大军。”
离开了承泽门,二人又来到了恩德门。
大将行牧向司徒川汇报了这个白天的战况。行牧对州名将胡沙虎的表现赞不绝口,胡沙虎曾在城头与贺兰敏隆帐下大将凌吉思贡发生激战,并成功将其击退。贺兰敏隆在恩德门损失不小,但司徒川仍然觉得贺兰似乎有意保存实力,并未使出全力。
司徒和诺云把城防巡视了一遍之后,旋即返回天泽门,准备迎接明天的血战。
在司徒川巡视城防的这段时间,逐日王正在和诸王一起在大营内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一天下来,我在承泽门至少损失了两千人,再这样打下去,恐将血本无归!”武烈王贺兰敏隆率先发难,他对攻打云城开始产生了一些抵触情绪。
“我那边也是损失惨重,”武成王达兰西牧一脸茫然的说道:“白袍司徒远我想象的要难对付。”
“司徒小儿竟然把夏的精锐州羽林摆在了威德门,他们连三弓床弩都用了,还有那恐怖的巨石攻击……可怜我那精锐的赤焰骑兵,坚城之下,完全不得施展!”虎厉王野路延寿也没有了往日的骄横气焰,但他仍然努力表现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不管怎样,我的大军明天将会全力进攻,直到打下威德门。”神威王赫连尊一边说着,一边把狡黠的目光投向逐日王。
武烈王贺兰敏隆马对赫连尊报以轻蔑的冷笑。
逐日王用威严的目光扫视着诸王,他的目光最后定格在天威王独孤信长的脸。
“天威王可有破敌之策?”逐日王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独孤信长。
“这样下去当然不是办法,要想以较小的代价夺取云,除非用计谋把白袍司徒诱出城来,与他野战争锋。”独孤信长智勇双全,他尤其喜欢以谋略制敌,这使得他在以往的战争取得了令人望尘莫及的辉煌成。
“但白袍司徒诡诈多端,他是不容易当的。”武烈王贺兰敏隆摇了摇头,认为天威王的想法很难实现。“依我看我们不必自困于云方寸之地,我们占据平武,也可以考虑北出天门关,进入明州,既而东进州,直取天都,端掉那个昏君的老巢。”
“万万不可,”独孤信长马加以驳斥:“天门关雄据天幕山之崔嵬,其险峻冠绝东土,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要拿下天门关,简直难登天。况且即使我们通过了天门关,还必须要经过重门关和山河关,才能进入明州腹地,这又能胜算几何?如果时值凛冬,倒是可以趁巨流河封冻北,借清州之地迂回到州,可当下是盛夏,巨流河水势凶猛、浊浪滔天、险礁暗伏,堪称天险,实在难以逾越。”
“诸位,要想进入夏腹地,唯有一途:东出平凉关!”逐日王用犀利的目光扫视诸王,表情威严而又凝重。“而云是平凉关门户,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拿下云,为达此目的,即使尸骨如山、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死了的人,赤焰之神会把他们安置在勇士长林,而活着的人,必须和我一起踏平云城!如有迟疑观望、逡巡不进者,杀无赦!”
翌日拂晓,威德门外,早已被血水染成赤红的护城河在晨曦的微茫闪烁着骇人的幽光,无数士兵的尸体漂浮在宽阔的河面,在那夹杂着血腥和草香的晨风随着血水的涟漪轻微地浮动着,到处可见被烧毁的飞桥的残骸。城墙下面堆叠如山的尸体仍然静静的躺在那里,那些个曾经鲜活的生命最终不幸的成为了历史的尘埃。
一如昨日,逐日王缓缓地登了高大的望楼,他用那阅尽沧桑的老眼俯瞰着惨烈的战场,花白的胡须在风颤动,柔和的晨光照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显出一种无与伦的阳刚与坚韧。他或许不能够被打败,但不等于他不会被毁灭。
逐日王的忠勇将士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即将开始新的进攻,与昨日不同,这次他们必须从一开始要踩踏死去的同伴们的尸骸。
西凉弓箭手们抢先一步,前出到预定位置,准备向城头射击。
百里驰静静的看着城下这壮观的攻城大军,威严的神色呈现在他那略显凶悍的刀疤脸,他果断的做了一个下切的手势。
正待展开攻击的西凉弓箭手们瞪大了眼睛见到了惊人的一幕,近二百个州羽林竟然在如此险恶的局面下凭借绳子坠下城墙。
西凉弓箭手们先是大吃一惊,随后很快回过神来,拼命向这些亡命之徒射箭。顷刻间,这些神秘的州羽林全都成了刺猬。
城头的真正的州羽林看射的差不多了,赶紧把这些“刺猬”提城头。
当那些西凉弓箭手发现他们对着射了好大一会儿的所谓“州羽林”不过是一些稻草人时,恼羞成怒,狂吼着开始向城头射箭。而城头的天都神弩营马还以颜色,他们利用城垛作掩护,以强弓劲弩发起反击。在第一天的作战表现神勇的三弓床弩再度发威,将那些骄横不可一世的西凉弓箭手射得七零八落。所谓三弓床弩,是一架弩炮联装三张弓,利用多弓的合力发射箭矢,箭矢则以坚硬的木头为箭杆,以铁片为翎。三弓床弩的结构非常巧妙,弓弦的张设甚至利用了滑轮,大夏国的技术优势在云之战得到了非常好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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