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诧异,径直说道:“这该我问你啊!”
祝倩微微颔首,旋而侧了侧身望向凤仪阁,缓缓给我讲出昨晚的经历来。
原来,昨晚祝倩迷迷糊糊间,就听门外一个奇怪的声音。本来她想叫我一起,但看我睡得死沉死沉,也就没打扰我,竟自一个人到了门口。
不过奇怪的是,一到门口,那声音却诡异的消失了!
祝倩正自好奇,突然感觉窗口嗖的一声,一道黑影闪过。接着,就听到一丝细微的谈话声。 隔着门,那声音模模糊糊,压根没法听的清楚。
祝倩试着挤开一条门缝,不曾想稍稍用多了点力,只听吱的一声,门竟自开了大半!那声音显是有所察觉,立马就停住了,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似乎两方都在做着殊死博弈,就看谁先忍不住跳出来。
没片刻功夫,突然屋外啊的一声惨叫,一团黑影从祝倩身边掠过,似乎是仓皇逃跑的样子,祝倩好奇之下,想起反正自己也被人看不见,一咬牙径直就朝那黑影方向跟了上去。
那黑影跑得极快,一眨眼功夫,竟是到了院墙拐脚,祝倩见那人似乎要攀墙出去。说时迟那时快,容不得她多想,一个箭步就到了他跟前,脚只轻轻一绊,竟把那人给摔了个四脚朝天。
也就这一摔,倒让祝倩看清了那人模样,20上下年纪,青涩模样,眼神里好是惶恐,浑不似久经杀场的老手,活脱脱一稚气未脱的小年轻。
这可把祝倩看的是一愣一愣,不过那年轻人倒是很快的爬了起来,他望了望周边,发现没有旁人,紧张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一转身,就要沿着墙边继续攀出院外。
祝倩岂能让他这般轻易逃脱,一脚就往那人臀部踹去,只听啊的一声,那年轻人应声掉落下来,这时,祝倩一个纵身过去,径直问道:“说,你是干嘛的?!”
祝倩话一出口,那年轻人神色陡然一变,浑不知这声音从何而来,口中牙齿竟是急剧抖动,显是害怕到了极点。
这副模样也敢黑夜行刺?!祝倩不由觉得有点好笑,于是稍稍放低声音,柔声说道:“这位小兄弟,不用害怕,我只是想问你到这里干嘛来了?”
那年轻人估计也是吓得蒙头转向,竟是俯下身子,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磕头,口中犹念,“大神饶命,大神饶命!”竟是说个不停!
祝倩见状又是好笑又是气急,听的最后终于有些恼了,忍不住喝道:“你有完没完,我问你话呢?!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
“我问你,你刚刚是行刺了谁,到凤仪阁究竟为了什么事?!你说不说?!”祝倩有些不耐烦了,语速也越来越快,直把那人吓的一愣一愣,连忙说道:“大神,我说我说,是徐处派我来的,来凤仪阁真没干嘛!”
接着,那年轻人就把他知道的全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这倒把祝倩惊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他口中的徐处不是别人,就是徐邺!徐邺让他晚上过来,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行刺!但这行刺的对象却诡异的很,不是别人,正是徐邺自己!
这可把祝倩着实听懵了,也几乎把我给听傻了。
只听祝倩说道:“陆朋,不要说你,当时他这么一讲,把我也绕进去了,这徐邺傻了不成?!叫人行刺自己?!这不是发神经了么?!”
我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这凤仪阁里的事诡异的很,许多事真让人捉摸不透了!对了,那人没和你解释么?”
祝倩点点头,“陆朋,你说的没错,的确是诡异至极,我当时就问他徐邺为什么这么做?!可,可。。。”
我听祝倩突然停住了,转而惊讶道:“怎么了?他说什么了?”
祝倩一阵苦笑,“陆朋,他什么也没说!因为就在我问的时候,他突然口吐黑血,眨眼间就倒在了我面前!”
“死了?!”我不由一怔。
祝倩轻轻叹了口气,“嗯,或许他早就被人下了毒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徐邺应该就是那下毒的幕后黑手!”
天色已快到了晌午,二人也没了倦意,这时,祝倩向我问起她那本木经的事,我于是大略把莫竹笙的事告诉了她,听罢祝倩一顿怅然,一切都不过是黑衣人的借刀杀人的伎俩罢了。
我告诉祝倩,等这次出去,到时把那书还给她,谁知祝倩却是直摇头,“陆朋,且不说这书对我来说,现在已没意义,更何况我们这次能回不回的去还是两说,罢了罢了,还是先办你的事要紧!”
我心下好是惭愧,没来由把祝倩给牵扯其中,想来自己还是未免太过自私了。祝倩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莞尔一笑,“陆朋,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不想查清你这身世之谜么?!”
“查,当然要查,只不过从何查起啊!”我一脸无奈,看向祝倩。
二人正自一筹莫展,突然不远处熟悉的声音传来,“陆先生,徐先生醒了!”
我扭头看去,见菊婶边喊边跑向了主楼,我看了看祝倩,两人似乎心有灵犀,“走,看看去,或许有新的发现也不一定!”
片刻间,二人来到那主楼,这时见菊婶已带着陆汶崖走向那右侧阁楼,当下也不多说,径直紧紧的跟了过去。
一进房间,就见徐邺躺在床上,面容腊黄,倒是醒了。见陆汶崖过来,一个起身,却是啊的一声复又跌回到床上。
陆汶崖上前赶忙扶住,“雨桐,你伤势这么重,还要这些个繁文缛节干嘛,好好躺着,别乱动!"言语里有责备更是关切。
徐邺虚弱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本打算帮忙的,谁知弄出了这么多事!
还没等他说完,陆汶崖已是打断他,“雨桐,你能来已是对我最大的慰籍了,更何况这些事与你何干?!”
我和祝倩在一旁暗暗细听二人对话,果然没多久,陆汶崖就问起徐邺昨晚的来龙去脉。
徐邺长叹了一口气,接着就告诉陆汶崖,昨晚他刚从主楼出来,就见一团黑影一闪而过,起先他以为是歹人,刚想出声示警,就被那人往胸口扎上一刀,也幸亏他闪躲的快,只扎到了腹部,不然后果真就不堪设想了。
我心中不由一阵冷笑,看不出这徐邺还是演戏的高手,满嘴谎言,亏的陆汶崖还这么相信他。
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总算让我对这事的来龙去脉有了大致了解。原来,那日小笠满男被关押不久,徐邺就从南京赶到了亭阳,说是有些公事要办。
兄弟二人好久没见,自然是分外激动,陆汶崖立马备下酒席,为他接风洗尘。也就在这酒桌上,陆汶崖向徐邺说起这小笠满男的事,果是让徐邺有了兴趣,直言要把这事给查个清楚。
陆汶崖知徐邺现在也算是南京政府的小小红人,再是乐意不过,于是把他带到了那地窖中,二人盘问了好久,也没问个所以然来,直把徐邺气得火冒三丈,当下让陆汶崖先行回去,非得今晚要把他铁嘴撬开不可。
日期:2018-07-16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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