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说的七窍生烟、四肢颤抖,一句话没说便拂袖而去。之后安科逢人便说,要想赚大钱啊,还得玩资本,你看黄潇那破公司辛辛苦苦开着有什么用,还不得找小爷借钱?
从那以后我半年没跟他说过话,直到那次他嫖娼被抓,我心一软去保释了他。那时候,他已经欠了一屁股债,成了一个人见人恶心的癞蛤蟆。
我招待客户一般都去海天一色之类的地方,服务好、环境佳、后台硬,没钱的安科只能去大保健,这已经是第三次被扫黄打非了。
我挂了电话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最后帮他一把,一来心软,二来最后花点钱买断和他那点校友之情,下次我再管他的烂事,我是他日出来的。
“你还得跟我走一趟。”我对邵雯说。
“去哪呀?”
“别问,往派出所开。”
从派出所出来之后,安科蓬头垢面,低着头跟在后面,看来在所里没少被收拾。我想了想,掏出一千块钱递给他,“没有下一次了,好自为之吧。”
安科却没接那钱,而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说学长,要不我跟你混吧,你赏我碗饭吃,我都好久没收入了啊……。
我心说你个臭不要脸的忘了天天诋毁我那阵子了?赏你饭吃……。赏你妈个叉叉叉。刚想甩开手骂他一顿,突然有了个想法。
让邵雯先回车上,我一把搂住安科说,“想不想一个月赚一万?”
安科激动地像狗一样,“想啊,想想想!学长你……。”
“别急嘛,来来来,哥跟你说……。”
安科拿了一千块钱走了,看着他鬼鬼祟祟的影子消失在转角,我恶毒地微笑起来。
又回到了地下车库,邵雯盯着我,说老板,你让他干什么去了?又开始憋坏水了吧你?
我说没错呀,看见你不憋坏水的男人那就不叫男人,要不今晚……。
邵雯对我的调戏早已免疫,说你消停着吧,喝了这么多酒,是谁给你的自信?
这话就有点暧昧了,没水平的流氓一定会说走啊,试试老子喝了酒还行不行。有点水平的流氓更假,会说你想什么呢,就是请你上去坐坐呀。我这种久历花丛却片叶不沾身的老流氓该怎么做?我啥也没做,下车就往电梯走。
邵雯在后面顿足大喊,真没风度,你是什么破老板啊!
日期:2018-12-08 15:09:54
苏晴是个挺有江湖气的女人,自从认了我这个弟弟之后,没少照顾我。这天我特别累,晚上早早洗漱上床,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接到了她的电话,说弟弟,你赶紧来海天一色,介绍两个朋友给你认识,我迷迷糊糊地说又是哪来的狐朋狗友,我他妈现在只对周公感兴趣!
“妈的,你必须来,不然就没我这个姐姐!”
我坐起来抽了根烟才反应过来,这是不得不去了。
海天一色三楼的包厢里,苏晴正在泡茶,在她的对面坐着两个男人,一个一身唐装,手里拿着鼻烟壶,另一个西装革履,抽着雪茄。苏晴见我来了很高兴,“来来来,弟弟,给你介绍两个大人物,这是张总、这是李总。”
我连忙打起精神掏出名片,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说晴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两位老板有用得着小弟的千万别客气。那个穿唐装的张总看了一眼的我名片,皱眉道:“黄潇?郭豪你认识吧?”
“认识啊,我跟豪哥关系不错。”
张总哈哈大笑,“山水有相逢啊,小黄,你不是一直想认识我嘛,我是张道年。”
我心里操了无数声,张道年?本市黑道说一不二的张道年?常年是市领导、企业家们座上宾的张道年?我巴结了无数次也无缘见一面的张道年?
惊恐之余,我更加感慨苏晴强大的人脉,也更好奇那个李总是什么身份。
我学着李逵、武松见到宋江时的孙子样,双手抱拳、“纳头便拜”,“年爷在上,小弟黄潇有礼了!”
张道年再一次哈哈大笑,对着苏晴说晴晴啊,你这个弟弟有意思。
苏晴这时候像个小姑娘一样撒着娇,“那是呗,要不我能给你们介绍吗?哼!李大哥,你也别矜持了,快告诉我弟弟,你有多大来头。”
李总微微一笑,说别这么见外嘛,小黄,我叫李亚坤,在联创集团工作。
我再一次倒吸一口凉气,联创集团,本市最大的国企,我现在住的小区就是他们的项目,李亚坤是副总经理,集团的第三号人物。
我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大人物也见了不少,知道这时候就别摆出一副成熟稳重、跟人家平起平坐的贱样了,越显得没见过世面他们越高兴。说白了就是当个小丑逗人家笑,于是我伸出手,说晴姐晴姐,快扶我一下,我……。我有点晕。
几人同时大笑,李亚坤看起来很高兴,拿出一支雪茄说小黄,尝尝这个。我接过来点着,使劲儿吸了一口,顿时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苏晴嗔道:“李大哥你就会欺负人,我弟弟是实在人,也没抽过雪茄,别教他你们那些附庸风雅的毛病。”
李亚坤也不生气,“好好好,是我的不对嘛,小黄呀,雪茄要这么抽才行,这些东西可以不喜欢,但一定要会,以后你肯定会明白。”
张道年说你得了吧,都说我附庸风雅,我看你也不差。来吧,今天高兴,搓几圈啊?
日期:2018-12-10 14:19:34
常在烟花之地出没的人都懂,兼职的永远比专职的档次高。据说本市一所高校的大三校花价格飙到了30万一晚,且不是有钱就能买,还得看人家心情。那校花课余也在电视台兼职主持人,端的是玉腿修长、峰峦叠嶂,一口台湾腔的普通话酥得外焦里嫩。
这次苏晴下了血本,找的小妹也是在校生,气质高雅、谈吐不俗,时不时地撒个娇,气氛被她们调节得很融洽,加上在座的都是人精,一局麻将打得四平八稳。
张道年提出打麻将的时候我生生吓了一跳,心想他们这种位面,我所有的家产可能不够输一晚上的,立马给邵雯发微信,让她送钱过来。谁知贫穷确实限制了我的想象,这两位爷哪还在乎钱啊,打得比我平时都小。
邵雯见我身旁坐着个小妹,有点不自在,说黄总,那没事我先回去了。我刚要点头,张道年说话了,“邵小姐来都来了就坐一会儿吧,晴晴,给邵小姐上盏燕窝,算我账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丫不会看上邵雯了吧。邵雯看向我,用眼神征求我的意见,我想了想,点点头说那就休息一下吧,难得年爷看得起你。
邵雯的基本素质确实不比这几个小妹差,重要的是她是正经女孩,多了一份清纯。她嗔怒地瞪了我一眼,对张道年说了声谢谢年爷,就退到了后面的沙发上。
牌局继续,张道年打出一张红中,不经意问道:“小黄啊,你是找小邵来送钱的吧?”
我叫起苦来,说是啊年爷,没跟您二位这样的大佬打过麻将,谁知道打多大啊,咱先说好了,您要是把我赢破产了,我就赖在您公司不走了。
张道年大笑,说没问题嘛,到时候给你个副总干干,不过……。他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盯着我,“你说你要是破产了,小邵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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