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像是见鬼一般,和钟跃民让开一些距离,恼羞成路道:“你丫别瞎说啊,我关心同学,给班长加油有啥错啊。看表演看表演,怎么你话多。”
钟跃民哈哈一声,没有多说。
等午午吃过饭,下午是体育类的赛,观众明显午少了很多,大多数是一些参赛学生家长和加油的同学。
由于赛项目较多,所以体育馆里面安排了好几个赛场地,同时进行多个项目。摔跤被安排在最东边,场边围满了参赛的同学和教练,一共有16个参赛选手,抽签捉对,逐轮淘汰。
钟跃民抽到的对手是HD区的一个高个子队员,15、6岁差不多有1米7,足足钟跃民高了半个头,膀大腰粗。场前教练拉住钟跃民,低声嘱咐道:“千万耐住性子,等待战机。”
钟跃民点点头场了,他一点都没有轻视对手,对方身材魁梧而且跟脚扎实,确实是个硬茬子。双方站定,互相鞠躬,裁判吹哨示意赛开始,越民伏下身子,绕着对方慢慢转起了圈子。只见大高个扎着马步,塌着腰,一直面朝着越民,令越民无处下嘴。双方很快搭肩膀,相互使劲儿,钟跃民力气并不小,可是大高个力气也如蛮牛一般,你来我往,是摔不到对方。
钟跃民突然右脚向前,准备迷惑对手,空出左脚来钩倒大高个,但是对方识破了他的计谋,往后退了一步,顺势把钟跃民肩膀往前一拉,幸亏钟跃民反应及时,扎住跟脚。双方你来我往势均力敌,很快大高个气喘如牛,已有些沉不住气。可钟跃民却精神抖擞,他每天出操一个小时不是白练的,耐力和爆发力都很出色。很快钟跃民抓住一个空挡,用右脚去伸到大高个两腿间,双手一较劲把大高个猛地往自己怀里一拉,场下的人看起来像两人在拥抱一样,然后脚尖勾住大高个右脚,再来一个贴山靠,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大高个儿已经被扔在地了。
下面掌声雷动,这场赛双方体格悬殊,最后确以弱胜强,而且赢得这么精彩,难得一见。钟跃民才不会承认自己以弱胜强呢,光有体格有个屁用,要是谁长得高长得壮还用什么赛啊,直接秤不行了吗。
后面的赛进行的很快,李奎勇也赢了,他三两下把对手给绊倒在地了,下了台他还一脸不过瘾,觉得对手太弱显不出他的本事。钟跃民看不惯他臭屁样儿,根本没有理他。
“越民,奎勇,你们在这儿了,找了你们半天了。”这是崔洋的声音,她午完赛,还特地留到下午为钟跃民和李奎勇加油。
李奎勇凑前去:“崔洋你还在这啊,我午看见你跳小天鹅了,特别好看。”
“你们也很厉害,我刚刚看见你们赛了,三两下赢了。特别是越民,对手那么壮,你都赢了。”崔洋一脸敬佩道。
钟跃民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道:“刚那个高个儿主要是吃亏在体能面,被我一耗时间,自己露出破绽了。”
“那你还是很厉害。”崔洋一副不管不管我要夸你的表情。
李奎勇看得一阵火大,插嘴道:“一会儿要赛了,我们要抓紧时间休息了。”
崔洋赶紧从书包里面掏出来一把大白兔奶糖,道:“这是我姑妈从SH寄过来的,给你们吃,可以补充一点体力。你们好好赛,我在下面给你们加油啊。奎勇你也很厉害的。”说完,把糖往奎勇怀里一让,崔洋跑了。
钟跃民注视着崔洋离开,一回头看见李奎勇这小子魂都没了,现在还在傻笑,在他眼前挥挥手:“嘿,人都走远了,还不赛了。”李奎勇这才一脸不舍地回去坐在休息的椅子面,两个人还因为抢奶糖差点打了起来。
下一轮赛只剩下8个选手,只有钟跃民和李奎勇是同一个区的,抽签的时候很幸运,两个人并没有抽到对手。其实这种两两捉对的赛制并不十分公平,能不能进入下一轮赛完全看抽到什么样的对手,要是一来让钟跃民和李奎勇对战,对他们来说是很大的不公平,两个人都有登顶的实力,却在初期要淘汰一个,幸亏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
钟跃民后面都没有遇到像样的对手,别的选手和他起来身体都有一些吃亏,后世小学生动不动一米七、一米八,但这个年代除了极个别能长到钟跃民这么高,大部分只有一米三四,而且还特别瘦,主要原因是吃不饱,一年到头也吃一两回肉。
最后一场冠军赛,钟跃民还是和李奎勇对了,在候场的时候,教练在那边乐坏了,两个都是他的学生,不管结果怎么样,冠军都是他的学生。两个人坐在椅子面不说话,李奎勇在那边喝水,钟跃民在擦汗。
突然钟跃民说道:“奎勇,我知道你紧张这个冠军,但是我是不会让你的,你要当心。”
“嘿嘿,轮得着你让吗,把你的本事显出来了吧,这个冠军我们各凭本事。”李奎勇看着钟跃民笑道。
“吁”,裁判示意选手进场,场下观众也安静下来。
钟跃民和李奎勇互相鞠了一躬,赛开始了。
钟跃民和李奎勇的赛,在若干年之后也是一场口水官司,不知道是因为开场前那颗大白兔的原因,还是因为女神崔洋在下面加油,李奎勇大发神威频频进攻,钟跃民见招拆招,相互之间推拉拖拽、勾绊踢踹,愣是奈何不了对方。下面观众倒是看过了瘾,之前的选手赛输赢都是一两分钟之间的事情,这一对倒好把摔跤的套路统统表演了一遍,堪称经典教科书了。
后来他们自己分析,主要是平时相互陪练,互相的套路太熟悉,赛的时候求生欲又太强烈,死活不漏破绽给对方。最终的结果是赛超时,下面的评委万般为难之下判了个平手,并列第一。
等评委宣布完结果,两个人直接往台一躺,把裁判下了一跳,检查下发现是脱力了,只好连颁奖礼都不用他们参加了,直接把奖状塞到他们怀里,然后让教练把他们拖回去了。
钟跃民整整在家里面躺了两天才稍微恢复过来,这还要得益于大院保健医生给他做的理疗以及食堂里面师傅专门给他做了病号饭,否则按照他老子钟山岳的说法还要再躺个把星期,还容易留下病根。
这天一早,钟跃民稍微有点力气,挣扎着起来,拿了一些医生开的药和病号饭出门了,他骑着二八大扛到了南横街李奎勇家里。果然,李奎勇还躺在家里不能动弹。钟跃民进屋的时候,李奎勇他妈一边给他喂水一遍埋怨他下死力气伤了身子。
“阿姨,实在对不住,当时赛手下没个轻重,您也甭怪奎勇,怪我。”钟跃民先给奎勇妈赔了个不是。
“越民,这事儿怪不你,你陪啥不是!”李奎勇挣扎着靠在枕头,阻止钟跃民。
奎勇妈也道:“孩子,这事怪不到你头,是奎勇死心眼儿。再说了,次你借我们家粮票,我还没谢谢你呢,你是我们家的恩人,怎么能怪你呢。”
“阿姨,我和奎勇是兄弟,借粮票的事情算是兄弟之间通财之义,恩人这个名号可不敢戴在我头,您要这样叫我下次可不敢在登您家门了。”钟跃民有点接受不了,借个粮票被奎勇妈算成那么大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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