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幻事——五代宋初的奇闻异事》
第8节

作者: 凌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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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老汉看着这王八精,虽然仍是童子模样,身材细小只到鱼老汉腰身处,但仍不敢大意。这童子看到鱼老汉手中擎着九转雪松棍,九转雪松棍蕴含九重天雷之力,自然晓得厉害,围着鱼老汉转圈,一时双方对峙,不战不退。鱼老汉生怕久则生变,左手已拿出几个泥丸扔到童子身前空地,泥丸落地即围着童子横冲直撞,这童子不知这是何物,又见泥丸后面呲呲直冒火花匆忙闪躲,鱼老汉早已窜到王八精身前,右手九转雪松棍只劈向童子,这童子没有龟壳护身,不敢硬接,闪到一旁,鱼老汉一看,扭头向着童子,只见鱼老汉口吐烈火,烧向童子,童子没料到鱼老汉还有此等本领,虽没被火烧着,倒也弄了个手忙脚乱。童子气急,使个扫堂腿向鱼老汉踢去,鱼老汉身形比童子高大,也不闪躲,只是挥棍往童子头上招呼。这童子心想这是什么打法,我头上挨这一棒,不死也残,这老头拼着双腿断折也要置我于死地。童子只得收招,一时间落了下风,鱼老汉一招得了先手,步步紧逼,使得却是两败俱伤的打法,童子即不敢生接九转雪松棍,又进不了鱼老汉身旁,心下焦急,斗不片刻就想逃跑。鱼老汉看到童子心生退意,更来了精神。童子见状,呼啸一声,从水中钻出一个红衣女子,那红衣女子上岸之后,却不攻向鱼老汉,只往旁边看的热闹的凌天策走去。鱼老汉心下一惊,没有料到这童子还有木偶人,只得挥棒击向木偶人,木偶人沾到九转雪松棍,被击的粉碎。童子看到鱼老汉手中没了兵器,步步紧逼,一时间斗了旗鼓相当。

  斗不片刻,童子招式变慢,鱼老汉拳脚虽有些力道,但是打在童子身上却好似挠痒痒。童子双手架住鱼老汉双拳,抬脚向鱼老汉踢去,鱼老汉急忙往后退,两手虽被架住急挣之下,把了两只胳膊尽皆挣断。凌天策“啊”了一声,却看到童子手中拿着的却是胳膊粗细的义手,鱼老汉衣袖处又伸出两只胳膊,凌天策将九转雪松棍扔向鱼老汉,“爷爷,接着”。鱼老汉伸手拿了九转雪松棍,童子想把手中义肢扔掉,却被义肢牢牢抓着不能得脱,此时先前鱼老汉扔的泥丸也不在围着童子转圈,停在当地“吱”地一声,里面喷出好似烟花,迷了童子两眼。鱼老汉顺势将棍往童子身上击去,那童子“哎呦”一声,就地打滚,鱼老汉一招得手,又从身上取出金丝索,只往童子身上撒去。童子被困在当地,再也不能动弹,这金丝索只要捆着物事,越挣扎捆的便越结实。

  “孽畜,知道老夫厉害了吧”鱼老汉说道。
  “爷爷一时不查,被你这幻术师抽了冷子”童子喊道。
  “孽畜,念你修行不易,你看旁边那小儿郎,你若今后能陪伴他左右,修习幻术,对你也是天大的好处。若不然,今日难逃此难”。
  那童子心想,也 不是坏事,待得时日,自己跑了谁能拦得住,当下口说愿意。鱼老汉送了金丝索,说道“先给你取个名字,你修行多年,年岁日久,可以叫天岁,不过岁字恐遭天妒,以后就叫凌天随吧”
  “爷爷记住了”凌天随道。
  “我说你这,怎么一直爷爷、爷爷的,虽然你活的久了,也不能把谁都当做你孙子”
  “爷爷记住了”凌天随道。
  “唉,你以后就相伴天策左右,陪他修习武艺幻术,寻常时候就化作小龟,天策自会好吃好喝给你”。鱼老汉道。
  凌天随听到随后幻化成一巴掌大的小龟,向凌天策爬去,凌天策将小龟捧在手中,和鱼老汉回了家。

  日期:2018-08-13 19:37:27
  第八章
  鱼老汉和凌天策回了祠堂,“你的轿子我已经收起来了,来吧”鱼老汉说道。凌天策将小龟放到地上,小龟快速爬向轿子,只见轿子一点一点虚化,最后幻化成龟壳,只往小龟身上盖去,与小龟融为一体。“爷爷现在可不怕你了,来拿着你的九转雪松棍重新来过”凌天随叫嚣道。
  “怎么如此不知好歹”凌天策说道。
  “呵呵,开个玩笑”凌天随似乎对天策颇为看重,“严寒腊月你也不用给我吃的,这几日我也吃的饱了,待到你家也不用管我,放到你家宅院即可,想我时在院子里叫我名字我就出来”。
  凌天策带着凌天随回了家,和爹娘说了今天的事情,凌老二只是嘱咐凌天策好生照料。转眼家已经过了冬至,凌家堡村民将些许鸡鸭鱼肉汇着大盐腌了,制成腊肉以留着直吃到次年初夏。又有几日下了大雪,凌天策、凌天逊小哥俩和其他小伙伴在村子各处堆了雪人、雪狮,煞是好看;大人们就趁着下雪不能出门,会了三五好友喝酒聊天。
  凌家堡村民又将村东到村西两条大道扎了灯山,但见街旁翠绿绿的西瓜灯、黄橙橙的葫芦灯、紫艳艳的茄子灯、水莹莹的牡丹灯、龙灯张牙舞爪、飞禽等展翅欲飞…………村民家家门前都搭起小灯棚,门上又挂起屠苏袋以辟邪气。凌老汉又和着大伙在祠堂旁扎了一座鱼山,但见:牡丹灯,赛过群芳;荷花灯,亮丽非凡;芙蓉灯,千姿百态,各式各样花灯层层叠叠又都成为一条鲤鱼模样,以祈求来年年年有余。一到夜晚,家家户户将花灯点了,村民中又都央着鱼老汉或演些江湖杂耍或说些几回过五关斩六将的关云长,祠堂前俨然成了凌家堡的“勾栏瓦市”。凌老二更是将自家养的肥羊宰了几头,和着兄弟几个捡些大块好肉煮了,每日都到祠堂前叫卖,乡里乡亲待的夜晚了,拿起羊肉就吃,或有没带银钱的,凌老二也不去讨,几日下来,倒还陪了半只羊。白日时凌老汉又请了附件的社火队到凌家堡演了几场,凌天策和着凌天逊几个小伙伴在社火队里穿来穿去,踩高跷的忽前忽后,扭秧歌的强烈明快,敲锣打鼓的格外卖力。

  过往小贩,挑些过年用的诸般桃符门神、锦装新历、烟火炮仗、吉祥物事以及各种生鲜蔬菜,凌家堡趁着将过年用品也都买了,待到了腊月廿四,家家户户不论贫富,准备了蔬菜鱼肉祭灶,又请了十里铺老主持念了几遍经文,备了酒肉瓜果,请了灶神升天。
  转眼到了除夕,凌家堡上上下下都打扫好自己院子,去除尘秽,盯了桃符,挂了钟馗,换了门神,凌老汉又带着凌家堡上上下下挨个到祠堂祭祀祖宗。凌天策和一众小伙伴拿着炮竹烟花四处燃放,煞是热闹。凌老二喊着鱼老汉到自家吃罢年夜饭,围着火炉吃些瓜子,喝些茶水,燃些烟花炮竹。但闻凌家堡炮竹之声不绝于耳,烟花之色晃人眼睛,喧闹彻夜。凌天策吃完饭就已经跑了出去,找到凌天逊他们几个,街前街后或对这家花灯评一顿孬好,或对那家订的门神说一通故事,或燃了炮仗扔到别人院子里,一直闹到半夜才回了各家。

  正月初一,凌老二领着凌天策先给凌老汉、鱼老汉并凌家兄弟几个拜了年,又和凌家兄弟几个依次给村中长辈拜年。村民大人小孩都穿了新衣,处处欢声笑语热闹非凡。整个节日一直到了元宵灯会才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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