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幻事——五代宋初的奇闻异事》
第7节

作者: 凌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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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爷爷,是怎么回事啊?”
  “那鱼鳖到槐树林来,一是为了坟地中有些阴冷之气,定是在月满中天之时吸取月华、阴气,二是想借下槐树林的元气,槐树林中大树参天,再假以时日说不定我们村子就会有会走的大槐树了,哈哈哈”鱼老汉笑道。

  凌天策初时听到会走的大槐树,有点害怕,但是看鱼老汉哈哈大笑,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觉心安。
  “天策,走,先回家拿点东西”鱼老汉说道。
  鱼老汉带着凌天策回到祠堂,从屋里拿了一葫芦酒和百宝箱,又直奔村东大河。爷俩沿着河边慢慢查看,“天策,仔细看了,但凡看到河上有冰窟就和我说”。北方天寒,大河早已上冻,鱼老汉算准鱼鳖即便成精,从河底也不会凭空上来,定会打开冰层上来,经过一夜冰窟虽已重新上冻,但也大致能够看的出来。爷俩沿着河边看了一圈,终于在岸边垂柳树的最南边看到了一处冰窟,鱼老汉把冰窟重新砸开,喝了一葫芦酒,从百宝箱中取出先前抓鱼用的猪脬,又取了自己许久不用的齐眉棍,转身跳到河里。

  凌天策在岸上只好等着,单表鱼老汉进了河底,鱼老汉一个猛子跳进河中,直直向河底沉去。鱼老汉自小练得夜眼,黑夜视如白日,但是在水底也只能看到身边三四米,三四米之外尽是黄色河水再也不能看清,鱼老汉猛憋一口气,也大致能撑得小半柱香时辰。鱼老汉不慌不忙沉到河底,边踩水边看周遭情形,村东大河冬日水也枯浅,水底倒有不少大鱼四处游动。也不知过了多久,鱼老汉胸口憋闷匆忙拿出猪脬猛吸一大口气,继续前行,终于鱼老汉看出蹊跷,前面河底隐约有个大坑,黑黢黢地不知多深,周边都是旋涡,鱼老汉心中一凛,但也自恃水性高深又身兼幻术,倒也不甚害怕。鱼老汉一个猛子扎到大坑中,继续往下,坑中大鱼较之先前更多,水温也比旁边较高,鱼老汉瞪大眼睛往下看,隐约看到有个人影在底下,鱼老汉心想收服这鳖精也不急这一时,又兼酒劲快过,身上已渐渐赶到冷气,慢慢按着原路返回。

  凌天策在岸上早已经等的不耐烦,心里挂念着鱼老汉,不过又想鱼老汉本领高强,小孩心性坐不住,只能来回走动。鱼老汉忽地从冰窟中出来,凌天策赶紧将岸上衣服给鱼老汉披上,又把葫芦中的剩酒给了鱼老汉。“天策,以后你又伴了,爷爷年纪大了,寒冬之际一天顶多也就下一次水了,今天爷爷想个法子,将那鳖精引上岸来把它给收服了”爷俩一步一步往村子里挪,凌家兄弟早已听说此事,并着鱼老汉在凌老二家吃了一场。“鱼大叔,今年咱们村子触了什么霉头,自炎夏到入冬,邪门事已经两个了,前有黑夜掌掴凌进,现在又有诡异黑轿”凌家兄弟说道。

  “妖孽丛生,国运不详。看来要有大事发生了”鱼老汉说道。

  “那这黑轿是什么个东西?”凌家兄弟问道。
  鱼老汉把这两天的查验情况说了,又接道“这个鳖精,我看应该是黄河之物,待到明天我将此物收服,可以做天策的玩伴,将来也或许有大用”鱼老汉说道。
  “妖物常在身边,会不会对天策有所危害”凌家兄弟担心道。
  “这倒不会,再有几年,天策学了我一身本事,倒也无妨”鱼老汉道。
  众人心里欢喜,“天策,还不来谢谢你鱼爷爷”。凌天策正抱着一个鸡腿啃着,嘟嘟囔囔也不知说了什么,众人大笑“这孩子,就知道吃。”

  日期:2018-08-12 19:05:06
  第七章
  待到白日,鱼老汉在村里挑选了肥羊公鸡,付了银钱之后和着凌天策赶到河滩,肥羊不敢入水只是在岸上“咩咩”只见,鱼老汉将公鸡杀了,有碗盛了鸡血抹到肥羊身上,肥羊立时不敢再叫。鱼老汉说道“牛羊是很有灵性的牲口,屠户在宰杀肥猪的时候,肥猪蠢笨不知死之将至,吃吃喝喝照吃不误,另有乡野村民,不知在何处听得稀奇秘术,甚至把猪骨猪皮砸碎和着猪草一块吃,这样喂养的猪却也肥硕。牛羊不同,牛自不必说,我朝私自宰杀更牛那是重罪,耕牛也甚是通灵,病死宰杀之时都会流泪不止。咱们养的羊呢,虽不如耕牛通灵,但是临到险地也会止步不前,不过肥羊却怕血腥,见到血腥止步不前也不敢哼叫”鱼老汉看凌天策面露不解之色说道。

  鱼老汉将肥羊捆了,绑了绳子,喝了烈酒,慢慢将肥羊拖到昨日河底大坑处,眼瞅着坑底黑影也不大动弹,原来鱼鳖王八在冬日既不进食只在河底歇息,也就是俗称的冬眠。鱼老汉心道不知这肥羊能不能将这王八精给引上来,当下不敢大意,用齐眉棍使劲往那黑影扔去,黑影动了动,鱼老汉将肥羊丢到大坑,匆忙踩水上岸。爷俩在岸上拽着困在肥羊身上的绳子慢慢等着,蓦地身子一紧,鱼老汉心里一喜上钩了。慢慢往回拉着绳子。世间乌龟王八只要咬着猎物,轻易不会松口,反而越咬越紧。鱼老汉死死不送,又让凌天策将绳子绑到附近的垂柳树上,鱼鳖王八天生怪力,寻常时候鱼老汉哪有王八精的力气大,但一来天寒二来又是白日正是水底精气气虚的时候,倒也把这王八精给引到了岸上。“好大一个乌龟”凌天策说道,在凌天策看来,这王八四脚好似几根小柱子,身躯有家里一间瓦房那么大,只是背上的龟壳若有若无。“天策果然是一个好坯子,寻常幻术迷不了他眼”鱼老汉心道,这在旁人看来却是一个黑衣小童子,怀中抱着肥羊,嘴里啃着不肯松口。

  “孽畜,不好好修行,出来惊扰附近村民,该当何罪?”鱼老汉喝道。
  “无知小辈,你爷爷我本来是黄河大仙,黄河两岸给我建庙供奉,四时节气香火享用不尽,只是近来你爷爷我事疏于修炼,又被夺了府邸,只好来到这条大河,在河底爷爷我刨了大坑,作为临时安身之处。爷爷我又被招惹你们,只是想吸取月华阴气,哪曾想被你这无知小辈,毁我轿奴,抢我轿子,害的爷爷不敢出去,你该当何罪”那王八精倒也怒气冲冲。
  “好你个孽畜,强词夺理。今日定将你收服”鱼老汉说道。
  “无知小儿”王八精更不答话,松开肥羊抢不上前。这王八精在鱼老汉眼里只是童子大小,在凌天策看来却是庞然大物,凌天策心中大惊,这东西这么大,只怕也是皮糙肉厚,刀剑都不一定能够刺穿这庞然大物,为鱼老汉暗暗担心。
  鱼老汉又从身旁掣出一三尺有余的木棒,鱼老汉昨日所带齐眉棍已在水底丢掉,只是现在所带三尺木棒却威力非凡。原来这木棒是鱼老汉夕年曾到黄山附近村子卖艺讨饭,待了三五月,又听村民讲黄山奇秀险丽,大为神往。于是独自一人游遍黄山,待到天都峰顶时,看到峰顶松树大为欣喜,只见一棵碗口粗细的松树树干墨黑,但也长得郁郁葱葱。鱼老汉仔细看了知道这是九转雪松,这棵雪松虽然自有碗口粗细,但是峰顶严酷,也已有上百年才能长这么大,最奇的是经过九次天雷熬练,树干已然蕴含天雷之力,鱼老汉也不敢多取,只在旁边取了三尺树枝,下山以后细细打磨,练得顺手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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