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竹叶“莎莎”响动了一下,倪崇敬带着一个大袋子回来了。他将一张八仙桌大小的牛皮纸铺在软绵绵枯竹叶上,像变戏法一样将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放在牛皮纸上,有丁蹄,还是冒着热气的,还有酱牛肉,还有三只烤红薯,还有两笼烧卖,再加一坛黄酒,那黄酒的坛子还微微有些暖气。蓉蓉和墨竹也真的饿了,墨竹或许还觉得不吃这些东西,有点儿怪怪的不合群,也就跟着大嚼起来。不但如此,墨竹还从蓉蓉手中接过酒坛,咕咚咕咚喝了很多黄酒。墨竹的脸开始红润起来,她的眼睛半眯着,这让倪崇敬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他能自己清晰听见他的心跳。
酒足饭饱,倪崇敬想回一趟家,临走时,他很想在蓉蓉和墨竹两个女人的脸上亲一口,但他总没有做这件事,他觉得他遇到了两个女神,在她俩面前自己觉得如此卑微,连一丝的勇气都没有,尽管他很想亲一口。到了家里他把遇见蓉蓉和墨竹的事情轻描淡写的和父母说了一下。根据倪崇敬的描述,妮妮很快知道了,他所说的那个微黑的女人,就是蓉蓉,她的娃娃。她估计倪崇敬很喜欢蓉蓉,怕引出什么麻烦,于是就对倪崇敬说:“你知道,你说的那个美人鱼是谁吗?那是你亲姐姐,比你大一岁半的亲姐姐!”
倪崇敬一下子傻了眼,眼前的爸爸妈妈一下子变成了蛮大的绸缎庄老板,更让他目瞪口呆的是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美人鱼,居然是他的亲姐姐。他已经深深爱上了她,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她的音容笑貌已经深深刻在了心灵最隐秘的地方。不过,今天见到了三小姐墨竹,好像情况又有了微妙的改变。他好像更喜欢喜欢墨竹那狐狸精一样的眼睛,喜欢她的飘逸,喜欢她身上更神秘的气质,甚至喜欢她非凡的身手。两位女子如此的相像,却还是有一些不同,至少在倪崇敬看来是这样的。
“现在日本人那么嚣张,小子,你应该为抗日做点事”,倪崇敬觉得儿子变得不认识,他觉得他一回来就和妈妈讲遇见什么什么女人的事,他觉得儿子有些无所事事,变得有点儿玩世不恭了。“抗日,哼,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中国军队的事!”倪崇敬几乎脱口而出,他现在可是克格勃的特工,至于抗不抗日那才与他无关,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件事,两个女人,以及丁峻铭博士,其他的一律与他无关。倪雨生斜看的他的儿子,几年不见,他和儿子变得越来越陌生了。倪崇敬也有同感,他也觉得和爸爸说话简直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他站起身,和妈妈来了个外国式的拥抱,走了。倪雨生叹了口气,默不作声。
倪崇敬匆匆走出家门,他要去给两个俄罗斯美女送饭吃,哎,这两个克格勃的援兵,在他看来简直是累赘。几乎在绑架丁博士这件事上毫无用场,金发碧眼的俄罗斯美女,招摇过市,只会给他办事增加麻烦。你看现在不是吗?还要给她们安排生活,倪崇敬摇了摇头,去镇上卖了一箱状元糕,两瓶七宝大曲,一只烤鹅。他走的很慢,磨磨唧唧,他好像有点怕基普喀秋莎,那丰满的身体往倪崇敬那里挨过来,不过说不清楚,他也有些期待,期待什么呢?
其实,基普喀秋莎母女刚刚大吵了一架,基普喀秋娃让店小二买来的三笼烧卖剩一小半。其实不需要倪崇敬操心她母女的饮食起居,只要有钱,店小二是乐于屁颠屁颠的跑,何况店小二也喜欢看美女的胸脯。倪崇敬真正的麻烦还在她母女俩心里的那个魔鬼。“妈,听见没有?你只管喝酒睡觉,别的事让我和倪去办!”基普喀秋娃想想很生气,本来她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温暖的梦,她梦见自己拉着倪的手在西伯利亚的大草原上奔跑,阳光暖暖的照在大地上,四周都是成片成片的向日葵,很开心很暖和。早上醒来,可把她给气坏了,妈妈一件衣服没有穿睡在她的身边,不知道昨晚和倪崇敬干了什么事?她清楚自己的母亲那点德性,离不开男人,居然要想黏住自己的心上人倪崇敬。基普喀秋娃越想越生气,她早饭也不想吃。
“不,,绝不!你们两个小屁孩能成什么事?”基普喀秋莎丝毫不让步,她自己心里最清楚,要想控制男人的心,先要占领他的身体。俄罗斯民族本来热情奔放,想做什么不怕后果,更何况现在波波洛德芙走了,她现在非常需要倪崇敬这样有力量的男人,小屁孩懂什么爱啊情啊,简直是糟蹋男人!只有真正占领了男人的身体,才能让那个男人死心塌地的为你做事,基普喀秋莎深信不疑。
“你最好离倪远点!”“不,不可能!”母女俩反复说着同样的话,基普喀秋娃,拿起桌上的一笼烧卖响妈妈狠狠的扔了过去,正好被推门进来的倪崇敬一把接住了。
李家院落静悄悄
“你最好离倪远点!”“不,不可能!你知道倪心里在想什么吗?”母女俩你来我往,说的都是俄语,而且说的很快,倪崇敬似懂非懂,他只听见基普喀秋莎提到他的名字,估计她俩吵架多少和自己有点儿关系,他接住基普喀秋娃扔过来的竹蒸笼,里面的烧卖一个也没跑出来,虽然已经没有了热气,但烧卖那皮子上透着亮光,一个个还很诱人。“你们,你们已经吃饱了吗?哎,基普,为什么吵得这样不可开交?”基普喀秋娃委屈的泪快要掉下来了,她抹了抹眼角夺过倪崇敬手里的酒瓶,给自己倒了半碗,余下的重重的放在妈妈的眼前,说:“喝你的酒,好好呆在房间里,其余的什么也甭想!”
“小屁孩,你倒教训起老娘来了,我是你们的上级,我想做什么,你能阻止,哼!”基普喀秋莎拿起酒瓶就合起来,她看了倪崇敬一眼,那眼光像是在看酒瓶里的美酒,她深信倪崇敬比波波洛德芙更有男人味,更有爆发力,她心里痒痒的,但现在只能一口口喝着她的美酒。基普喀秋娃已经不生气了,她当着妈妈的面,踮着脚尖,搂着倪崇敬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两边都亲了一口。那分明是向妈妈发出挑衅,你看,倪现在在我的怀里,来抢呀!她朝妈妈那里看了一眼,面带微笑。
倪崇敬哭笑不得,他已经猜透了一对母女的各自心思,他又想起了早上醒来时的那一幕。对于眼前这两位美女,说实在的,现在倪崇敬都不讨厌,当然喜欢基普喀秋娃的成分多一点,但这也仅仅是喜欢而已,真正装在心底的是蓉蓉,还有那位和蓉蓉长得很像的三小姐。这么说呢?如果基普喀秋娃不在,如果只有基普喀秋莎一个人,倪崇敬也许不会那么果断的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外面毕竟是凛冽的寒风,他不很讨厌基普喀秋莎丰满的身体,倪崇敬犯迷糊了。
“我去取电台去”,倪崇敬不愿意夹在这对奇特的母女中间,他发现她们的民族中似乎不太讲究伦理这一套,母女居然公开在争夺倪崇敬这个人,而倪崇敬一想到蓉蓉和墨竹,基普喀秋莎母女就变得不那么重要,甚至基普喀秋娃搂着他的脖子亲她,她那高耸圆润的胸脯在他身上摩擦,他的心还是那么平静,奇了怪了。“倪,亲爱的,等等我,我也要去!”麻烦来了,基普喀秋娃黏上了倪崇敬,基普喀秋莎无奈的瞪了她女儿一眼,继续喝她的白酒,她很想阻止,但她明白,她绝对阻止不了她任性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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