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为了夏诗清,将吴煌揍了。
顾惜朝很感激他。
但对他来说,如何让夏诗清不被吴煌报复,才更为重要。
既然动手的不是夏诗清,那好办了。
陆晨才是吴煌主要报复的对象。
至于夏诗清……
顾惜朝相信,只要付出足够多的代价,吴煌会放手的。
为了夏诗清,他什么代价都愿意付。
“那你是什么意思?”
刘采冷笑道。
顾惜朝:“三爷……我只是想求您放诗清一马……”
“我刘三怎么说也算你们的长辈,倒不至于拉下身份跟你们小辈动手。”
刘采冷冷一笑,看着夏诗清:
“夏家丫头,要我放你一马,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的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夏诗清咬着嘴唇说道。
刘采太强大了。
强大到别说她夏诗清,便是整个夏家都不会为她一个女流之辈强出头的地步。
她不得不低头。
这是女儿家生在豪门的不幸。
海城夏家的底蕴,肯定在刘采之。
但夏家,却不可能为了她夏诗清跟刘采撕破脸。
“很简单。”
刘采笑了笑:
“夏家丫头,你只需要嫁给我干儿子,我便可以既往不咎。”
气氛瞬间到了冰点。
“怎……怎么可能?”
顾惜朝大惊失色。
夏诗清也脸色煞白。
“哼!”
刘采冷哼。
气温似乎都下降好几度。
他看着夏诗清和顾惜朝:
“年轻人,海城肯定有我刘三不敢惹的人,但肯定不包括你们。”
“三爷,罪魁祸首也不是诗清啊……”
顾惜朝做最后挣扎。
“那你告诉我是谁?”
“这……”
顾惜朝结巴。
他猜到了是陆晨。
可也不愿意出卖他。
他很不喜欢那个野人。
但这跟出卖他是两码事。
正在此时——
嘎吱一声。
饭厅的门又被推开。
一个穿着军大衣、脚踩解放牌胶鞋的家伙,慢悠悠走了进来。
很自然地坐下。
环视一周,他浅笑道:
“哟呵,熟人挺多的啊。顾大帅哥,你这么有钱还来蹭饭?羞不羞啊。还有亲亲老婆,你为什么也在?难道背着我私奔?应该不可能,毕竟顾惜朝长得没我好看。”
夏诗清和顾惜朝满脸错愕。
这野人,怎么会来这里?
陆晨又看着刘采:
“你是刘老三吧,也没长三头六臂啊,瞧你小弟把你吹得,我还以为你是那种身高八丈身宽亦八丈的球形不明物体呢,唬得本宝宝一楞一愣。”
“三爷,是这个小丨警丨察,昨天揍了咱们几十个兄弟。”
旁边一个疤脸汉子满脸阴狠的说。
正是昨天被陆晨吓破胆的疤脸。
吴煌看着陆晨,顿时激动起来,指着陆晨:“你……你……”
陆晨看着他,大惊道:“卧槽,何方妖孽?怎么人的身子顶着颗猪头?不是说建国后动物不能成精么?大胆猪妖,你违反圣旨了造么?”
吴煌两天前被陆晨打得太狠。
他妈绝对认不出他那种。
乍一看,还真挺像猪头。
人身猪头。
这尼玛,不是猪妖。
“你……你……”
吴煌指着陆晨,因为激动,一时半会,竟是说不出话。
支支吾吾。
陆晨耸了耸肩:“对不起猪妖,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虽然会一百六十三种语言,但很遗憾里面并不包括猪的。”
“你……你……”
吴煌身体都在发抖。
憋得。
“你别激动啊,有话咱好好说。人越激动越容易结巴,猪也差不多吧。这叫副交感神经紊乱,俗称短路。”
陆晨正色道:“猪妖,你短路了。”
“煌儿,怎么了?你认识这个破丨警丨察?”
刘采疑惑道。
他看着陆晨。
眼里有杀气,但还不算炽烈。
这个小丨警丨察很嚣张。
他这一生,见过许多敢跟他嚣张的人。
现在他们都死了。
哪怕单纯从统计学的观点来看,眼前这小丨警丨察也马会变成下一个。
这海城自打晚清开埠以来,黄浦江往东海流淌两百载,可从来没有加过盖子。
里面可不只有从百乐门和跑马场流出来的胭脂水粉,更埋葬了许多不合时宜的尸骨。
刘采自诩是个大人物。
大人物要有大气量。
犯不着跟个马要变成尸骨的家伙较真。
他没有立刻发难。
姑且让这个年轻人再嚣张会儿吧。
当是点个炮仗。
让它粉身碎骨前,总得让它先蹦出个响屁。
“干爹,是他,是他!”
吴煌指着陆晨:“是他打的我啊!!!”
“是他打得你?”
刘采眼神变得冷峻。
去-他-妈-的-大人物气度。
挥了挥手,顿时饭厅外黑影幢幢。
饭厅的诡异氛围,顿添十分肃杀。
“我那个去,原来是你啊吴大少。”
陆晨恍然。
“谁那么狠,把你打得这么惨?这也忒下得去手,好残忍哦。”
他猛地拍了拍脑袋:
“哦,小爷想起来了,打你的人好像是我……我那个去,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了,这尼玛是在虐待动物啊……对不起哦。”
“你!!”
吴煌气得快喷血,指着陆晨:
“干爹,宰了他啊!!”
刘采冷笑道:
“煌儿,你放心,今儿我跟咱这位陆警官算算总账。不仅敢动我的人,还敢打我的干儿子,到了老子的地界,还敢这么嚣张,不宰了他,我刘三誓不为人!”
他举起了手酒杯。
只等被落下,是陆晨的死期。
摔杯为号。
很古老的江湖套路。
陆晨笑了笑:
“刘老三,先别忙嘛。你答应过要请我吃饭的,我现在肚子饿死了,真要动手宰我,也等我先吃完饭,要不这满桌子菜多浪费。”
刘采冷冽一笑:
“你让你做个饱死鬼。”
陆晨拿起碗筷,当真吃。
吃得满嘴流油。
边吃还边吧唧嘴。
很没吃相。
却很有气势。
吃个饭都能吃出一腔大气磅礴,前不见古人,往后估计也不大可能有来者。
夏诗清和顾惜朝两人看着,脸色俱都煞白。
饭厅外那浮动的人影,他们也已发现,怕是有百号人吧。
刘采真一声令下,陆晨哪儿还有命在?
而这家伙,竟是身临悬崖不自知,还有心情在这里胡吃海喝?
他是那种真不知道怕的傻子还是被切除了脑百叶的精神病患者?
尤其是夏诗清。
紧张到身体都在不自禁发抖。
陆晨是为了救她才揍得吴煌,扁得刀疤等人。
因果皆由她起。
若陆晨真死在这里,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好一会儿,陆晨终于吃完了,抹了把嘴,咧嘴一笑:“刘老三,甭管怎么说,谢谢你的饭,真的挺好吃。”
刘采冷笑道:“小赤佬,吃饱了,那路吧。”
“路?”
陆晨疑惑:“哪门子路?刘老三,你真想宰我?”
“哪怕我不是丨警丨察,你想宰我也是犯罪,你真的确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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