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半生》
第45节

作者: 大胡子卢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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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们俩一同举杯,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句法语Santé!便一饮而尽。
  就这样,露易丝的情债还没了结,命运就作弄我,让我又认识我生命中的第二个苏怡。

  日期:2018-05-12 10:59:07
  18
  我和苏怡的晚餐,不,应该说是和台北苏怡的晚餐,就约在了巴黎歌剧院附近一家很有名气的法式餐厅。选择这家餐厅,主要是因为距离她的酒店还有我的家都很近,比较方便。
  下午在那家咖啡吧分手后,台北苏怡又去巴黎歌剧院练了二个小时的钢琴,我也回家休息了一会儿。等我们俩在事先预约好的餐厅落座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因为时间还早,餐厅里除了我们俩,还没有其他的客人。一位头发银白的男招待,十分绅士地把我们俩引领到一个挨着临街窗子的座位上坐下,先是给我们俩分别倒了一杯开胃香槟酒,然后递上了精美的菜单。
  我们俩都省略了前面的冷热开胃头餐,直接各要了份马赛鱼羹和巴黎焗龙虾。吃过后,刚才的那位满头银发的招待,给我们俩分别送上一杯用果汁和香槟酒调制的雪葩。这种雪葩除了让食客的口腔感觉到清爽之外,更有助增进食客享用下一道美味的食欲。
  接下来我要了一份红酒山鸡,台北苏怡要了一份鹅肝排,并开了一瓶红酒。
  席间台北苏怡告诉我,她十八岁高中毕业就离开台北只身前往意大利学习钢琴,这一走就是二十年,至今依然孑然一身。
  听了台北苏怡的介绍,我放下手里的酒杯,不由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您都快四十了?也太不像了!
  那您看姐姐我有多大?
  台北苏怡独自喝了一口红酒,美滋滋地问我。
  最多三十,说您二十八都有人信。
  虚伪,不带这样夸人的!来,跟姐我走一个。

  台北苏怡嘴上这样说,可脸上却乐开了花儿。她一仰脖,把杯中的红酒干了个一滴不剩。
  放下了酒杯,台北苏怡开口道:说说您吧,从下午认识您开始,只知道您叫卢梭,二十五岁,来自北京,在巴黎教国语。看您年纪轻轻,面带忧郁,华发早生,肯定故事不少,来吧,就着这美酒和巴黎迷人的夜色,跟姐唠唠?
  真想听?那您可得做好心理准备,最好让招待再给您拿几份餐巾来擦眼泪。
  我半真半假地说道。
  得了吧,有那么悲惨嘛?
  台北苏怡一脸的不相信。
  真的有。
  我给自己的酒杯倒满然后一饮而尽,接着,用餐巾的一角,轻抹了一下嘴角,就把自己从大一第一个女人小日本真纯优美开始,中间和苏怡、雅男、萧文的情感纠葛,借着酒劲儿,一股脑地讲给了台北苏怡听。听得她中间多次流泪,特别是讲到跟她重名的苏怡离世和雅男生前最后的那段日子,她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当然我也把这二天和露易丝发生的故事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嘴。
  等我讲完,台北苏怡来了一句:卢梭,您实在是太令人讨厌了。
  随后我们俩陷入了沉默。
  过了良久,还是我先开了口。
  哎,我说苏怡,有一件事情我闹不明白,下午在那家咖啡吧的时候,你怎么一上来就和我招呼国语,您怎么就知道我是中国人而不是什么其他亚洲国家的人,比如韩国人、日本人?
  台北苏怡笑道:您忘了吧?在我和您说话之前,我看见您和一个路过的人用国语互相打过招呼的呀。
  听她这样的说,我这才猛然想起来,下午我在那家咖啡吧户外座位上刚刚落座,的确是和路过的给冬冬同学聚会打包春卷和锅贴的中餐馆老板一个温州人打过招呼。
  因为事先跟台北苏怡说过晚上十点左右我要回家等儿子冬冬聚会回来,所以不到晚上九点半,我和台北苏怡就不得不结束了晚餐。 从餐馆里出来,我步行把台北苏怡送到她下榻的酒店大门口,在分手前,她对我说:卢梭,谢谢您今晚丰盛的巴黎大餐还有和我分享您人生的惊艳和不幸。我们俩算是正式认识了。以后我们之间能不能不再用您来称呼,就用你如何?
  好呀!我也这样想的。
  我回答道。

  那好,我们俩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晚上剧场见。
  说完,台北苏怡她主动跟我来了一个法式拥抱吻别,然后跟我挥挥手,优雅地转身进了酒店的大堂。
  我站在原地,望着她消失的背影,一动没动,胸口还回荡着和她拥抱时她那丰满弹性十足的丨乳丨房传导过来的令我浑身酥麻的电波。
  日期:2018-05-13 09:06:05
  19

  第二天晚上七点多一点,露易丝带着她的两个闺蜜如约来到了巴黎歌剧院的大门口。还是冬冬的眼睛尖,一眼就发现了露易丝,露易丝也看见了我们。她快步从人群中走过来一把将冬冬抱起来又亲又啃。放下冬冬后,露易丝大大方方地和我亲了一下嘴,然后把她的闺蜜艾玛和珍妮两个漂亮的女孩儿介绍给了我。
  昨天下午我回到家里给露易丝打电话,问她要不要第二天晚上来巴黎歌剧院听意大利摇滚歌王Zucchero和古典与流行音乐跨界天王安德鲁·波切利的新年演唱会时,她在电话里高兴地不住地尖叫。当我告诉她可以多再带二个朋友时,她更是高兴得发狂。
  我在北京的时候,最多只是去首体听过几场当年刚刚出道的崔健、腾格尔、那英、维维等人的演唱会,对于西方古典和流行音乐和歌手并不熟悉,所以,当昨天下午台北苏怡给我票告诉我是Zucchero和安德烈·波切利的演唱会时,我还以为是二流的演出,并没有在意领情,哪知道是二位蜚声欧洲音乐届的顶级大师的倾情奉献。
  我们走进金碧辉煌的歌剧院,在前排落座后不久,整个大厅灯光变暗,舞台上灯光亮起,紫红色的大幕徐徐拉开。台上乐队的乐师们全体起立,在我们台下观众热烈长久不息的掌声中,一位身着燕尾服的指挥大师牵着盛装美艳异常台北苏怡的手,款步从侧幕向舞台中央走来。他们并排弯腰向我们台下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台北苏怡走向舞台隆尼施钢琴旁的琴凳上坐下。

  这时,台下的掌声伴着几声尖叫再次热烈响起。只见戴着墨镜满脸胡须的Zucchero扶着英俊双目失明的安德烈·波切利走向了舞台中央。随着他们俩鞠躬后站定,指挥大师的指挥棒轻轻举起,全场立即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我看见台北苏怡和指挥交换了一下眼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气定神闲地在琴键上落下双手,轻柔舒缓的音乐,伴着乐队的演奏,瞬间倾泻而出。与此同时,安德烈·波切利那金子般柔美能穿透灵魂的声音立即在整个音乐大厅响起。那首仿佛从天堂里飘来的散发着无限温情纯净圣洁的《求主怜悯》,立即让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醉。
  坐在我一旁的露易丝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我看见她已是满脸泪水。
  就在安德烈·波切利的天籁之音还在人们的心头萦绕之际,Zucchero那沙哑充满了男性磁力狂野奔放而又不失温暖多情的声音随之响起,台下立即爆发出疯狂的尖叫和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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