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朱钞看着外面的风景黑脸挂起了一抹疑惑,又看了一会后,喃喃道;“这好像是去里沙的路啊,怎么这车不是去城里的么?”
宁争听到朱钞的话后脸色大变,急忙的往窗外看去,这时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里沙,可是有一个看守所的。去那里的人,一般都是犯了罪的。
贩卖黑车,这事要抓的也应该是管事的,下面的人要不要抓捕其实还是需要确凿证据的。更何况宁争三人才进来天宫没多久,根本没有接触过黑车的事情,面在怎么闹也不会牵扯他们的。
“丨警丨察同志,我们这是去里沙看守所吗?”宁争试探性的朝副驾驶的民警问了一句。
“对,都安稳点别给我交谈。”民警不耐烦的说道。
宁争三人顿时懵逼了,这还真是去里沙看守所的,情况貌似有点超出他们的想象了。
“丨警丨察同志,我们几个是打工的,而且才来班没几天。贩卖黑车的事情,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直接去看守所了。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宁争降低了自己的姿态谨慎的问道。
民警语气不善道;“宁争、朱钞、宋向江,你们三是叫这几个名字吧?”
“对。”宁争手心出了一点汗应道。
“那对了,你们三个昨天干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都清楚吧。都把对方打成重伤了,还想逃过故意伤害罪是制裁啊?对方已经正式起诉你们三了,你们好好的去看守所呆着吧。”民警冷冷道。
三人有些错愕,他们没想到童玉泉竟然报案了。因为宁争和袁鹏举才是最初的受害者,如果童玉泉报案的话,他们也会供出童玉泉,这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所以,他们才会有恃无恐的对童玉泉实施报复。正常情况下,童玉泉是不会报案的。可最不可能的结果,还是在此刻出现了。
尽管现在要被送入里沙看守所,但是他们并没有太多害怕。大不了他们供出童玉泉来一出一起锒铛入狱的悲剧,再说了他们背后还有薛工天在撑腰,有薛工天在外面调解,他们想必也在拘留所呆几天的问题而已。
昨晚包扎过的袁鹏举经过了一晚的休息后稍微恢复了些许精神,关于去杨半桃的病房自残这件事他没有告诉宁争他们,他怕宁争他们激动之下又干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尽管结果让他还是难以接受,可发展到这一步也差不多了。再闹下去,只会让事情变得失控难以处理。
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雪花啤酒,他走到了阳台,让他借酒消愁会吧。
咚咚咚,从楼下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一名租在袁鹏举家一楼的外地人听到声音后走了出去开门,刚打门口,看到了数名民警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袁鹏举正好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怔,随即回过了神来。玛德,弄了半天杨半桃还是报警了。他昨天之所以去自残,一方面是为了了断和杨半桃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则是想借机让杨半桃放弃报警,毕竟一群人持刀去店里打人这件事真的要是闹到了派出所,宁争他们都将有事。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民警还是找门来了。
犹豫了一下,袁鹏举还是决定不束手擒。如果他被抓了,那被起诉是板钉钉的事了。他才二十开头可不想因此去监狱呆几年,这件事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他要在去找下杨半桃了。既然她不愿意念旧情,那别怪他了。
“喂,里面的开一下门。”门外,有民警在敲门。
袁鹏举跑到了自己的卧室窗户口,看了一眼下面的泥沙土地,眼闪过一丝狠决,一咬牙从二楼窗户跳了下去。
砰。
袁鹏举一步落地,受到巨大冲击力后导致身子剧烈一震,体内气血翻滚而,没能稳住自己的身形踉跄着朝前冲过去了几步。
咔。
袁鹏举左脚关节处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骨折声,紧接着如潮般的痛楚滚滚涌。在疼声还未喊出口时,他竭力闭住了嘴巴。强忍着疼痛,他额头冒着冷汗的朝前面急忙走去。
不是他不想跑,是踏马的跑不动了。这几步走的,也让他差点吃不消了。但现在情况危急,也容不得他在磨磨唧唧了。一发狠,他翘起了左脚,单腿奋力的朝前面蹦跶而去。
一连蹦了十多步,他终于离开了二楼能够注意到的视线。正好这时迎面开着电瓶车过来一名青年,袁鹏举赶紧说道;“小钰,玛德摔了一跤好像骨折了,你快骑车带我去下医院。”
青年小钰一见袁鹏举这副状态,赶紧带着他走了。
里沙看守所,地处下黄镇荒郊野外。平时罕有人类出没,出现在这里的都是依法被拘留、逮捕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以及余刑在一年以下的已决犯。
宁争以前去过下王镇一个池塘游泳,也曾远远的看到过这座孤零零的看守所,却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进去。
进入里沙看守所后,宁争三人被三名管教分开带往了监房。
不知为何,宁争心头有一抹不安在慢慢的浮现。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见招拆招了。
来到一间监房后,管教斜着眼对着宁争说道;“进去吧,老实点。”
宁争从监门走了进去,此时还是大白天,所以监房里面的人全都醒着。
看到宁争进来,十多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注意到了他身。看到这些不怀好意的眼神,他如芒刺在背,很不舒服。
一名坐在床的坐班抬头看了一眼宁争,淡淡道;“会翻筋斗么吧,先翻个一百个。”
宁争眉头一皱,他也听人说过但凡进去看守所的都会受到监房老大的下马威,笑道;“哥们,咱也不是猴子,怎么会翻这么多筋斗。”
“那趴在地狗叫个一百声吧。”坐班语气平淡道。
宁争脸色略显难看,为难道;“哥们,有些过了昂!”
坐班“蹭”的从床站了起来,有了老大的带头,剩下的十几人也全都站了起来,一个个眼神不善的盯着宁争。
“玛德,逼话那么多,今天非得好好教你做人。老三,给他点颜色瞧瞧。”坐班冷冷道。
话音刚落,一名壮汉当即冲向了宁争。
宁争眼神不决,他知道现在自己要是动手的话,百分百将遭到群殴。但凡能够做到监房坐班的人,外面总是有点能量的。真的动起手来,没准管教反而会斥责他。
正是这一犹豫,老三一拳直愣愣的打在了宁争的额头。
宁争脑袋一痛,急忙捂住额头。
老三趁势又一巴掌抽在了宁争脸颊,紧接着一脚重重的踹在了宁争的小腹。
宁争整个人都被打懵了,稀里糊涂的摔倒在地了。
老三一连踢了宁争七八脚才停止,重重的朝他身吐了一口唾液后便走了。
坐班叉着腰走到了宁争面前,居高临下道;“现在能学狗叫了吗?”
宁争头的纱布都还没有拆掉遭到了重击,脑袋昏沉沉的十分难受,喘着粗气道;“大哥,下马威你也给了。接下来我肯定老实,这些为难人的事别做了吧。”
坐班弯腰拍了拍宁争的脸,冷笑道;“不学可以,那每隔半小时打你一顿吧。反正你一个故意伤害罪定性下来起码要两个月才能转监狱,这两个月我陪你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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