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曾经是自己全世界的女人动手,那种无奈、挣扎、悲哀、难受,让他差点奔溃了。是不想让因为自己而重伤的兄弟寒心,他才努力的压制住绝望的情绪。
这一刻,堵塞在心底的话酣畅淋漓的吼出,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
眼泪,夺眶而出,是在宣泄连日里压抑的情绪。
那一嗓子,镇住了所有人。没有人开口,沉默的气息无声的蔓延在病房里。
“我们不能好聚好散,也闹够了。你的伤是你背叛的代价,我的自残是对你两年的交代。如果你觉得不满意,那我可以在插几刀,一直插到你满意为止。”说着,袁鹏举用力的拔出卡簧刀脸色苍白的又朝肚子捅去。
这一次,杨父手疾眼快没有在作任袁鹏举自残,一把夺下了卡簧刀,眼神复杂的看着袁鹏举,最后叹息道;“何苦呐!”
他看得出袁鹏举真的很爱自己的女儿,由爱生恨,是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之一了。
袁鹏举微微闭眼,止住了泪水。张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缓解了一下疼痛,道;“一切都结束了,我不会在纠缠你了。我给不了你的生活,你自己去追求吧。爱过了,疯过了,剩下的回忆够了,祝你幸福吧。”
话音落,他转身朝病房外走。没有在留恋,没有在不舍。因为杨半桃教会了他,没有物质的经济支撑下是无法保障爱情的保质期的。在留下,只是徒增笑料而已。
杨父看着袁鹏举消失的背影沉重的说了声;“桃桃,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我想这个世很难在能找到会愿意为你自残的男生了。青春,不是用来挥霍的,而是用来老了回忆的时候还能感到幸福的。爸爸,不希望你将来在愧疚和后悔度过。”
杨半桃将头埋在了双膝之间,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了许多画面。
第一次深夜严重发烧时,爸妈去了乡下看望老人,她一个人难受的要死。在给袁鹏举打了一个电话后,袁鹏举风一般的赶来,带她去医院,无微不至的照顾了她整整一晚没睡。也是那时候起,她对袁鹏举起了好感。
那是一个冬天,袁鹏举冒着严寒在店门口等待她下班,怀里还紧紧的藏着一块热乎乎的烤番薯。因为她在聊天无意间说了一句想吃烤番薯了,所以袁鹏举不顾外面的天气冒冷去给她买。
有一次两人去了县一古镇游玩,在途她不小心扭伤了脚。当时附近没有其他车,袁鹏举硬生生背着她走了十里地。等他们到镇的时候,袁鹏举整个人都虚脱了,她现在都还记得袁鹏举一脸憨笑着说着“再累也不能让我家媳妇受苦。”的话。
从第一次看到身边朋友拿着昂贵的包包时流露出的羡慕眼神,她已经注定无法在满足于袁鹏举给予的爱了。
得不到的满足的爱恋,是不会长久的。
不是早料到会有这一天的发生了么?这一切不是她所正希望的么?没有了袁鹏举的纠缠,她可以和童玉泉幸福的在一起了。
可是,她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是因为袁鹏举对她,真的真的真的很好么?
对啊,袁鹏举将自己的全世界都给了她,义无反顾的深爱着。一想到从今以后,原本只属于她的温柔将再也没有了。永远不会在有人像袁鹏举一样,会那样的心疼她、爱护她。
她的心里蓦然间空荡荡的,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想要伸手去抓,却发现自己根本抓不住了。
那爱,已如流沙般再也握不住了。一切,都晚了。所有的过去,都过去了。
如泉注的泪水怎么也收不回去,哗啦啦的从眼睛里喷涌流出。杨半桃浑身开始泛冷,始终温暖她的情感在渐渐冻结。余热,在慢慢的消失了。
一天,又在茫茫人海过去了。
按照医生的嘱咐是宁争需要多休息,可是宁争真的不愿意一个人在家里百无聊赖的打发时间,还不如去天宫汽修厂和唐池他们打打牌、喝点小酒、谈谈胖。
“池子,别管我,能跑赶紧跑。要是想要借风的话,你跟我说一声,手里这六个头的*妥妥的给你打出一个春天。”宁争将六张牌合在一起轻轻的在桌子敲了敲,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好说好说,现在牌不错还不急,你先把*藏会。”唐池面带微笑的打出了一对A,扫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大嘴笑呵呵的问道;“对A,要抓不?”
“不要。”大嘴和朱钞同时摇了摇头。
唐池接着又打了几张牌,最后出了一张2。
“炸不炸啊,不炸我借风炸了宁。”说着,宁争作势欲将六张牌扔出去。
大嘴眯着眼睛,使劲的打量了一下牌,最后又看了一眼宁争手里的六张*,无奈道;“你踏马一*,我炸了有什么用?我一出牌,你不跑了,还打个屁。”
“你哪?”宁争笑嘻嘻的又看向了朱钞问道。
朱钞极度恼火的盖了牌,骂道;“你要炸炸呀,废话那么多干嘛?不是被双扣么,这点钱我还输得起。”
宁争憋着笑将六张牌打了出去。
“宁争,我日你祖宗。”大嘴看到牌的瞬间整个人都不淡定了,一脸怒气冲冲的冲到了宁争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骂道;“卧槽,这是你说的六个头*?你拿这个炸我试试看啊!”
朱钞一怔,随即急忙低头去看牌。
玛德,445566,这六张牌,硬生生把他们两人唬住了!今天不弄死宁争,宁争是不会知道花儿为什么红了。
唐池在一旁笑的前胸贴后背,拿顺子当*唬人全程还不带一点脸色变化。论打牌,他只服社会大争哥了。
在朱钞刚准备加入蹂躏宁争的行列时,二十多名民警冲了进来。
“谁是管事的?”一名年民警面无表情的问道。
唐池从椅子站了起来,朝领队的年民警微笑道;“我是,什么事情需要政府军亲临啊?”
年民警淡淡道;“有人举报你们贩卖黑车,我已经通知交警队的过来审核车辆信息了。现在,你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唐池脸色一变,贩卖黑车一事可大可小,一旦处理不当被判个三年进去麻烦了。天宫汽修厂的车源虽说大部分都是正常渠道抵押过来的,可还是有一些见不得光的黑车存在。以此时天宫在新县的身份地位和在警局的关系,按道理是不会有丨警丨察过来查车的。除非是有人使了劲,费了大功夫和能量要整天宫。
天宫这些年树敌无数,他也不清楚会是谁在背后动手。此时,他只能安稳的跟民警回去,剩下的事情只好交给薛工天在外面应对了。
“你们几个也一起走一趟吧。”年民警忽然朝宁争几人说道。
唐池眉头微蹙,道;“他们只是打工的。”
“我做事需要你管?废话那么多,进去了有你好看。”年民警不悦道。
唐池见年民警发怒,一时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了。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他不宜和警方的人发生什么争执。
年民警亲自带队镇守在天宫汽修厂等待交警队的人过来,而几名民警则带着唐池等人走了。不过唐池和大嘴几人是坐往了前往派出所的方向,而宁争三人则是被带往了另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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