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她此时老态龙钟的,我被这女人的眼神一扫,就感觉这个不得劲啊,急忙坐到胭脂身旁,目不斜视,
哄着赵若萍睡下,我们一行退出屋外,
赵老头对那婆子一顿感谢,我看他俩那劲儿,莫不是……,
也可以理解,赵老头多年没有老伴,这婆子,估计也是个自由身,凑合一块儿过日子倒是很不错,
赵老头给婆子塞了不少吃的用的东西,大包小包的权做感谢,婆子收下了,美滋滋的离去,
摆平了赵若萍,我们再度回到屋子坐下,不用主动去问,秦老驴就自己个儿接上先时的话茬,为我和胭脂讲述了一段惊心动魄的屯子往事,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往事了,那时候,秦老驴不过十四岁,赵老头那时候也才二十三岁,
赵老头还真就是面相老的,二十多岁的时候,大家看着他就像是三十多岁的人,
这屯子是有名字的,名为‘西风屯’,也不知这该死的名字是如何来的,难不成预示着这里出生的人总要喝西北风吗,反正这名字不咋地,
那一年的庄稼大丰收,屯子里的人很开心,不过,就是秋收之后,诡异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发生,
有个小青年好不容易从邻村说来个媳妇,这高兴的,自家动手鼓动了个花轿子,找一帮子兄弟,天蒙蒙亮就去邻村接亲,
事儿本来很顺利,但进了西风屯之后,诡异的一幕就发生了,
新娘子披头散发的从轿子中冲了出来,一迭声的喊着‘鬼啊’,然后,一头撞在了那棵老槐树上,当时,红的、白的,就当场溅了出来,迸溅到一众青年的身上,立马炸锅了,
有两个青年就像是失心疯一般大笑起来,然后,玩儿命的乱跑,逮住鸡鸭鹅狗,张嘴就咬,
那场面恐怖的无法述说了,村民们费劲巴拉的才将他们控制住,但这两人竟然趁着村民不注意,学着那惨死新娘的样子,一头撞在老槐树上,当场身亡,
这场面吓的全屯人几乎神经失常,就在此时,一个年轻的道士突然出现,说是屯子中有妖邪作祟,必须要做法驱邪,当时的村民六神无主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也是怪了,当夜,那道士摇着铃铛、踏着禹步开坛施法之后,数天之内,真就没再出过问题,村民们千恩万谢,道士却云淡风轻的离去,
本以为就此消停了,不想,某天清晨,哭声将所有村民惊醒,闻声找去,入眼所见的景象将所有人吓得几乎魂飞天外,
只见当日去迎娶新娘的那位新郎官,用一根麻绳将自己吊死在老槐树之上,迎着风晃悠着,那场景,别提多吓人了……,
他的爹娘已经哭得翻了白眼,众人急忙抢救,好不容易救活了,
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不想,就这样去了,
过后不久,这对;老夫妇竟然也死了,死状恐怖,和他们的儿子一般无二,都吊死在了老槐树上,
整个屯子的人都懵了,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一个游方的大和尚路过此地,一眼看到老槐树就大吃一惊,连连喊着‘作孽’,
村民奇怪,就询问和尚为何如此说,
和尚指着老槐树道:“那是一株被人炼制过的‘养阴槐树’,说白了,就是能迷惑生人像是飞蛾扑火一般,到此树前撞死或上吊而亡,阴魂被吸进树内豢养起来,是极为阴邪的养鬼邪术,这手段太阴毒了,乃是禁术,不想,在这地方竟然出现了这种事,”
村民大骇,求和尚消灾,
和尚本着济世度人的念想,就在老槐树前念经镇邪,
本来进行的很是顺利,但那个奇异的道士忽然出现,喊着和尚坏了他的好事,接着,光芒乱闪,村民们吓得乱逃,自然就看不清楚了,只能听到乱七八糟的响声,
等到响声结束,大家伙上前一看,和尚已经闭着眼坐在地上圆寂了,而那个道士七窍流血的躺在老槐树之前却还没有断气,
这景象一目了然,村民即便愚笨,也知道这年轻道士就是养阴槐树事件的罪魁祸首,道士还有一口气,村民却愤然,上前将其绑缚在槐树上,然后,众人一道点火将道士给烧了,老槐树跟着燃烧……,
和尚的尸首被选个好位置安葬了,老槐树只剩下漆?的半截了,大家伙琢磨着这个东西不详,就将其砍伐了,遗留下一个老树墩,
这些,都是年轻的秦老驴和赵老头亲眼所见的,印象无比深刻,
秦老驴述说的时候连比划带解释的,很是传神,我听的是脊梁骨发寒,转头见胭脂的神态无比凝重,就知道事儿远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你是说,那个道士被烧之前是活着的……,”胭脂森寒的看向秦老驴,
老家伙脸皮一颤,到底是沉重的点了下头,
“那家伙该死不假,但你们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那株年代久远的老槐树,等同道士祭炼的养鬼法器了,你们杀他时候,要是远离此物,这家伙的阴魂没有依附之所,遇到火焰,指不定就魂飞魄散了,”
“偏偏你们自作主张,将道士和他祭炼的养阴槐树一道烧毁了,好嘛,他的魂魄不灭,施展法术不让阴司缉拿,并融合到了剩余的树墩中,沉睡数十载,缓缓吸收大自然的阴气,最近,复苏了过来,死灰复燃,这是要找你们复仇了,”
“这样算来,西风屯所有的人都是他杀之而后快的目标,不用说,他要是温养的足够强大,能脱离老树墩的限制了,就会大开杀戒,西风屯将鸡犬不留,好厉害的邪道方士,养鬼养到这里来了,手段还这样的残忍阴险,真是太过放肆了,”
胭脂怒不可遏,
“两位师傅,请你们一定要除了那孽障啊,数十年前,就有那么多人被他所害了,这都多少年了,他还要卷土重来,也不知西风屯到底哪里招惹了他,这样残忍的对待我们,造孽呢,真是造孽,”
“屯子虽然不富裕,但每家都能筹出千八百块的,不能让两位白出力,我和老驴明儿就和大家伙说明……,”
赵老头是真的急了,听说整个屯子都有可能被祸害,这厮坐不住了,
“就是啊,你俩这是在拼命啊,西风屯不会亏待恩人的,明天……,”秦老驴站起来说话,
胭脂眉头一蹙,我看在眼中,急忙站起,打断他俩喋喋不休的话,很是凝重的说:“我俩没有离开,留下来帮着你们解决这事儿,可不是图你们的钱财,这话不要再说了,我们半夜投宿,你们收留,这是道义,”
“再说,遇到这事儿了,就没有撒手不管的道理,所以,你们放心,不收你们的钱,我俩也会尽力,”
我的语气很严肃,两个老家伙看出我不是说笑,就不再坚持这个事儿,
“媳妇儿,你的那道封印能维持多久,”我转头看向胭脂,
“我觉着,也就是两天半左右的时间,老树墩子里面的那道阴魂已经快要成气候了,时间再长就压制不住了,”
胭脂沉吟一下,给出准确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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