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我们都曾有的勇敢淳朴青梅竹马——小家伙之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第22节作者:
看云听雨小家伙 我待不住了,赶紧溜了,我真的有些怕,那种眼神,仿佛要一把抓住我控制住一般,非常可怕。我还是喜欢爸爸厂子那些工人们,有说有笑,行为一点也不怪异。
5、丰收的田野
下午等爸爸和表叔又回来了。麦子要装上小木推车推到麦场上,等改天脱粒。
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木推车还可以装这么多东西,它全身支架都是用木头制作,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独轮,轮子上面用长方形的木架框起来。中间连着两边的放东西的木翼,就像一个大鸟伸着后腿展翅飞翔,前面两侧是推车的木把手。
车很大,如果坐上去,让别人推着走,就是县老爷上轿,村里的孩子,都享受过这种待遇;现在这个载着我们颠轿的小推车,装的满满的一捆捆麦秸,比表叔和爸爸都要高出许多。
表叔把毛巾搭在肩上,呸呸的向两只手心上吐了口唾沫,双手攥起车把一抬,车子就起来了。爸爸拿出一根绳子,在车头的横木前打了个扣,前面拉着,这样可以帮表叔加点力,遇到顶风的时候还不容易刮倒。
爸爸和表叔拉着车子到场湾去了。我又想,人家还说爸爸是个厂长呢,这么穷,还用手推车一趟趟的跑,多辛苦。村里有钱的都有“地排子”,长长的木车,相当于这个车子的五六倍,如果还有钱的,就会派驴上阵,人只要跟在后面轻松的走路即可。
正想着,看见娘把远处的麦秸又抱到地头上来堆起,我就跟过去帮忙。
“不用你,麦子扎在身上刺挠。”娘不让我加手。
我当然知道刺挠,那些麦芒扎在身上,经汗水浸润,痒的难受。但他们可以忍受,我为什么不可以呢?我是个小男子汉!
我继续吃力的从远处抱着麦秸堆过来。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拿耙子划拉一下。”
这耙子,和小人书中猪八戒扛着的那个耙子形状一样。我们这个是竹子的,有八片拼成扇形,像人的手掌展开,每片竹子的下端都弯成勾形,站着一划拉,地上的柴禾树枝树叶什么的,都乖乖的溜到面来聚成一堆。
我把散落在地上一处处的麦秸用耙子揽在一起,一边干活,一边舞动着手中的竹耙,东一块西一块的划拉。爸爸和表叔他们都来回拉了几趟,我耍的性起,只顾忙自己的。
西边天空一片橙红,白天明亮刺眼、不敢让人直视的太阳此刻变得像个大大的桔子,正在悄悄的走到属于它的森林中。而我,此刻看见自己变得那么高大和英武!夕阳把我的身影拉的长长的。摆了几个造型,我看见自己手拿耙子的身姿是那么潇洒,在夕阳下,像英雄的传奇诞生。
风穿梭过这片丰收的田野,村子充满着乡亲们的吆喝声、谈话声,不知谁家的驴,忙碌了一天后自豪而又奔放的嗷嗷唱着。
我们也把地里的麦子都装好,远到场湾就该回家了。
车轮转动起来,木轴与木耳子相互摩擦,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这凹凸不平的路面就是跳动的音符,牵着木车发出劳动的欢乐。 那些一道道的车辙像乐谱一样,印在柔暖的晚霞中。
蟋蟀唱着情歌,青蛙哼起小调,路边深绿浅绿的草丛中,小昆虫们啾啾叫着拉开了夜生活的帷幕。小路两边一排排的白杨叶,身影随清风欢动的翻舞着,在头顶不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拎着水壶,跟在大人们后面,听着这天籁般的交响曲,仿佛也不那么疲惫了。
日期:2017-09-16 05:26:43
6、场湾上的橛子与马蜂
第二天上午,大人们到场湾整理了一下。到处是一簇簇的麦秸堆,有的还堆了几层,中间就空出一个洞,像地道一样。
来斌、磊子、二傻子、建斌还有我,在场湾一起玩“拔橛子踢包”游戏。
磊子用石子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橛子就放在这里面。”我找了一根粗短的木棍放在里面。
然后我们猜拳,石头剪刀包袱,最后来斌输了。来斌背对着我们,建斌从来斌的背后捂着他的眼睛:“你们快跑,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们哄的一下子跑开了,很多麦垛,很多洞,随处可以找地方躲。
建斌松开手,给来斌说:“你可别看,不准回头!”又从圆圈里拿起那根短木棍,然后嗖的一下,撇远远的。建斌也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来斌赶紧跑到远处拿到橛子,放到圆圈内,才开始回头搜索我们。
我躲在几个麦垛搭成的间隙中,看着来斌来回的走动着,到处找寻着,紧张的手心出汗。我习惯性的模仿电影里的游击队摸了一下腰带,后悔没有把自己和小爷爷上次刻的泥巴枪带过来,至少在被发现的时候可以吓唬一下来斌,因为我跑的不快,而我们的规矩是,只要来斌手能接触到我们一下,他就赢了,被接触的就只有代替来斌跑来跑去抓人。
我看见来斌在建斌那个麦垛前停下来,他轻轻的扒拉着,想看看里面是否藏到人。
就在这个时候,建斌已经从另一个出口出来。这鬼小子,狡猾加胆大,他尾随在来斌屁股后走了两步,趁来斌不注意,又蹑手蹑脚的跑到圆圈里,把那根木棍拿出来:
“来斌,哈哈,又拔了橛子!”说着,使劲一撇,那木棍又被扔的大远远。
来斌只有又得跑到远处,把橛子拿回圆圈,才能再抓人。
这样进行了几局,我们乐此不彼,不知不觉天色快暗了下来。
现在是磊子在抓人,我正躲在麦垛里,忽然感觉到额头一阵剧痛
“哎呀!”我叫了一声,冲了出来。
磊子惊喜的过来抓住我:“逮住一个!往哪里跑!”
“逮什么逮,没有见着是我自己窜出来的!”我捂着额头,“痛!”
“不好了,是马蜂蜇的!”来斌望了周围一下,有些慌张,“你看,那边还有几个马蜂!”
来斌拉着我,脱下外衣,边跑边扑打着:“有马蜂,快出来,有……马蜂!”
大家一窝蜂的跑出来,而我的额头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我们跑到远处,磊子看着我额头上被叮的包:“哦呀,像个小馒头一样,真的是被马蜂搞大的,没有有事,回去用个肥皂洗一下就行。”
我这一下明白了,原来这场湾,不仅仅是属于我们的,还属于那些小动物小昆虫们的。
第三天,开始扬场了。
爸爸上了一会班就回来,和表叔一起来的。表叔和二叔力气大,他们在铡刀边,爸爸和娘,还有二婶他们负责递给他们小麦,我和堂弟就就跟着跑腿,把远处的麦捆解开,或者帮忙递一下。那铡刀好重呢,我觉得那些大人们一个个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和精神。
扬场机哄哄的响起来,他们几个大人,有往机器里顺的,有的在机器另一端接麦粒的,有挑麦草的。他们每个人身上,都飞舞着麦糠和麦秸。
那些麦草被他们用三个尖的铁叉挑着堆了起来,过了一会,竟然像燕子衔泥土砌成窝一样,一个高高的麦垛奇妙的形成了,建斌爬上去:“哥哥,你来看。”
我连蹭带跳的终于被建斌拉着爬上去了,哇,感觉好舒服,我看见一望无垠的田野,看见大人们满身灰尘的忙碌着,看见几个小孩子在下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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