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我们都曾有的勇敢淳朴青梅竹马——小家伙之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第3节作者:
看云听雨小家伙 太小的雨水,泥巴浸不透,无法成形;太大的雨水,会粘成一坨,水分过多无法利用,需雨停后两三天才能去。今天这个雨水,如果很快停下的话,那就是恰到好处。
老天爷太懂我们这群小朋友的心思,一会雨就停了。
我穿着大人黑色的水靴跑出去,从屋后穿过几个巷道,跑到另外一家矮房子的后墙,冲着墙上紧闭的小窗户大声喊:“昆仑!”
那后墙窗户是两扇小木门,我的声音一响,木门两边吱的打开了,探出一个大脑袋:“波波,等着我,马上就出来!”
昆仑是我重要的伙伴之一。我们的相识,得好好介绍一下,嗯,类似小人书上所说的英雄惺惺相惜,不打不相识。
昆仑和我同岁,和我们家距离不远,还是屋后大娘家的亲外甥。有次我们俩争辩实岁和虚岁时产生了纠葛。他说实岁七岁,虚岁就是六岁;我说不对,实岁七岁,虚岁就是八岁了。我们各执一词,都觉得真理掌握在自己手中,互不相让。
最大的问题,他是个假结巴,就是平时说话不结巴,但是一激动就会卡住,通常会涨的满脸通红,怒目圆睁。
他说:“你、你、你……”
“你什么?”我笑着问他。
“你为什么非的和我犟?”他竭尽全力终于吐出后面几句话,然后又生气的追问:“为、为什么?!”
我一听就乐了,听大娘说他家养着很多鸡鸭兔子的,就故意逗他:“为什么?喂草呗。喂草吃、吃、吃的肥!”
他欲言又止,眨巴着眼镜思忖着什么,估计对我刚才喂草的那句话还没有参悟明白,过了一会他忽地醒悟过来了,发怒的拧着鼻子大声吼道:“你是不是找事!”
没等我回复,他已经伸出小腿斜扫过来,穿插在中间加别子,想绊倒我。我顺势抓住他的肩膀向外侧扭。战斗开始了!我们相互抱着,腿左别右拐,手前抓后扯,身子正扭侧歪,就是谁也没有摔倒谁。不一会,两个人从东边的麦秸柴堆转到了西边的玉米柴垛,身上沾满了干燥的玉米叶、麦秸、小木条,把自己变成了柴禾堆。
这下子可真耗体力,累得气喘吁吁,精疲力尽。
但我们,依然是那么紧紧的、不依不舍的搂在一起!
昆仑张着大嘴巴,喘着粗气,大声的喊:“服不服?”
我一只胳膊用力压着他的肩部,没有说话,说实话,太累了,我不想那么大声浪费气力。
昆仑被压痛了,降低声音问:“你到底服不服!服不服?你快点说呀。”
我也大口喘着粗气问:“那你服不?!”
“你不服我就不服。”昆仑的声音变的蚊子嗡嗡,简直是拜托我、求着我服气一样。
“这回算了,下回我们再比,我就不信你不服。”我也精疲力尽,赶紧找个台阶下,反正无论输赢,也没有其他伙伴旁边观阵,仿佛不存在尊严问题。
我们几乎同时迫不及待的松开对方,然后边扯着满身的麦秸杆,边瞅着对方不屑的走开。
第二次见面时,他正在和别人下纸棋,是那种一象二狮三虎四豹五狼六狗七猫八鼠,一级压一级,鼠最小但能克象的纸牌。于是我们顺势下棋文比胜负。下了好几盘基本平手。
结合上次麦垛之战,这一番文武对阵,势均力敌,不由生出相见恨晚的情怀,就把手言欢,成了好朋友。
如此相识后,我们经常在一块玩,刚才我来喊他,他不用问,就知道我是约他去挖泥巴,我们是伙伴,都知道对方在什么时候想什么。
昆仑出来了,带着我飞快的跑向附近不远处一家:“快点,我们去找他!”
我们在一家宽大的门口停下,这是一户村里里寥寥无几的用水泥砌成的大门口人家。
昆仑扯着嗓子大喊:“小爷爷!”
我附和着小声跟着喊:“小爷爷。”
日期:2017-08-26 16:48:37
四、飞刀小爷爷
关于小爷爷,又有些故事。
我和昆仑不一个姓,不是一个家族的,他喊的是本家小爷爷,与我毫无瓜葛。我们这边很多是同村姑娘和小伙子联姻,辈分称呼就有些复杂,很多丁点大的孩子,就坐上了叔叔爷爷辈的交椅。
我跟着称呼小爷爷,是被昆仑逼的。
昆仑对小爷爷是毕恭毕敬,源于小爷爷一家的神秘。据说小爷爷的父亲,就是昆仑的老爷爷,练得一身功夫,特别是一把纸薄的铁片飞刀来无影去无踪,最绝的是,还可以把薄薄的纸片变成刀一样快速抛出。纸片都能变成刀,你说这不是高人是什么?
但是,老爷爷并没有把这些绝技传给小爷爷,老爷爷还声称是不会功夫的小爷爷救了他。
小爷爷的父亲以前打过猎,村里黄鼠狼比较多,所以他喜欢捉黄鼠狼,还经常有声有色的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比如什么黄鼠狼屁特别臭,能让一般人晕倒,什么黄鼠狼会和狐狸一样变成妖女迷惑人之类的段子,总之,比狐狸精还可怕。
有次他捉了一只大黄鼠狼,就想剥了皮做垫子,剥了一部分,小爷爷找他有事,他就停下和小爷爷唠叨半天耽搁了一会,等转身,发现剥了皮的黄鼠狼竟然不见了!
老爷爷是何等人!很快发现了血迹,于是顺着找到后院的一堆垛,找到了逃跑的黄鼠狼。
据说当时小爷爷的父亲看到眼前的情景,立马老泪流满脸!
日期:2017-08-27 10:47:00
因为那个剥了皮的黄鼠狼正躺着给一群小黄鼠狼喂奶,见到来人也并没有逃跑,安静的好像一切与己无关。
当时村里黄鼠狼颇多,估计可能因着在南山老鼠岭下的关系,村子里麦垛和柴禾垛里经常见这黄皮子窜来窜去,就像地里的坡兔子一般亦不是新鲜事,但是此情此景,见到几个黄鼠狼,大爷爷也是头一次。
无法描叙大爷爷当时脑海中出现的什么画面,但是除了震撼,肯定还有不可言状的巧妙场景,这个不是杜撰的,是大爷爷亲自说的,他说他仿佛一刹那读完了聊斋、西游记、封神榜。
从此小爷爷的父亲再也不捉黄鼠狼了,甚至那一手刀法都不再显耀,而且失传了,并且警告小爷爷永远不用动那杆猎丨枪丨。但是大爷爷的传说并没有因此戛然而止,在此后,他有多了一项神秘的本领:有人癫痫或者神经兮兮的时候,只要他从旁边经过,咳嗽一声,病人马上恢复正常。而且,这项能力,只限于本村。
有人说,这是黄鼠狼的报恩,是否属实无可考究,毕竟发神经的就那么一两个人,但是大家公认的事实是,自从这件事发生后,村里的老鼠越来越少了,大家都把这项功劳也归于大爷爷身上。
所以昆仑一个热乎劲的称呼小爷爷,除了家族关系,估计也与此有关。即使小爷爷得不到老爷子的真传,也总会有一些遗传。昆仑不止一次的说,他想方设法学两手,以后可以混社会。
但开始我坚决不同意这样称呼他,我生气的说:“他两撇小胡子都没有,就这么多人喊他爷爷,不中!看样他比我才大一点,我喊他哥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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