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宫女一步步上位,女帝登基从不是说的那么简单》
第16节作者:
月在中庭 他一步步的走上来,发现天后也正倚在茶台后玩弄着手中的茶杯,肆无忌惮的欣赏着自己的猎物。
孝逸垂下眼帘,跪倒在阶前,那袍子本就短了一截,伏在地上后更显局促,小腿和脚踝都露在了外面。他的头发被仓促之间挽了一个髻,毛毛糙糙的垂在脑后。
“罪臣虺孝逸处事无端,触怒天后,罪该万死,求娘娘见谅!”
他的声音低到像蚊子哼哼。
天后哼了一声,没有一点反应。
李孝逸伏在地上没敢动。
苏德全忙道:
“咳咳,小公子真是,赶快给天后娘娘倒杯解酒茶!认个错就过去了”
李孝逸抬起头看着天后,天后冷着脸放下杯子不置可否。
他求救的看了一眼苏德全,对方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点头。便慢慢挪到天后茶台前,拿起那把九龙镶金茶壶,小心翼翼的给天后倒了一杯茶,向后移动身子,将那杯茶用玉盘托着高高举过头顶。
“孝逸年轻识浅,冒犯天颜,请天后莫怪。”
“这普天之下,还有谁敢怪罪小王爷?”
天后接过那杯茶,却将茶盏重重的放在茶台上。瓷具咚的一响,空气仿佛都僵在那里。
孝逸紧咬嘴唇,脸色惨白,冷汗渐从额头渗出。
天后见他局促的样子不由暗暗好笑,却强自忍住,挥挥手命苏德全及众宫人退出。
“李孝逸,抬起头来,看着本宫!”
日期:2017-09-09 00:14:25
对方顺从地仰起脸,和天后威严的目光相遇,马上又谦卑的垂下了头。
天后走上前去,用手指捏起他的下颌,
“本宫不喜欢强人所难,你如果不情不愿,本宫绝不勉强。”
对方用那双恍若深潭的妙目看着她,鲜嫩的嘴唇就在天后的掌心,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两个人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天后再次有了心痛的感觉,她俯下身去捕捉那两片唇,可是对方却厌恶的扭开头。
这个近乎下意识的动作再次激怒了天后,她冷冷的推开李孝逸,转身拿出了两件什物,一件是那块用手帕包着的龙凤玉佩,另一件却是皇帝的那块血写的诏书。李孝逸虽然吃惊,也知自己裸身觐见,自然什么秘密也没有。
天后冷笑道:
“你不是真的以为自己是在顾全大局牺牲小我吧?”
对方依旧用沉默来对抗。
天后“嗤”的一笑,凑近烛台将那血诏点燃,噗的扔进香炉之中,那血诏瞬间便发黄卷曲,被火苗吞没。
孝逸瞪大了眼睛,无助的眼看着血诏化为灰烬。
“从今以后断了所有念想,乖乖的留在孤的身边吧,不过单凭这个过家家的破玩意儿,李旦就能把你玩弄于股掌之上,赢得也太容易了些。”
天后毫不留情的将香炉盖啪地扣上。
那团灰烬也消失了,孝逸欲哭无泪。
那只是皇帝给与的微不足道的慰藉,如今天后连那点自欺欺人的安慰也给毁了——
天后非常满意自己在心灵上的征服,对方绝望的神情让她感到报复的极度快乐。
她微笑着吩咐道:
“站起来,走到窗口那儿去。”
李孝逸缓缓站起来,双腿麻木酸痛,跪着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窗边摆着一条长长的几案,上面覆盖的金丝绒布似曾相识。
“掀开来!”
李孝逸掀开金丝绒布,里面赫然就是那把黑漆漆的九霄环佩。只不过琴体中央断裂的地方被用金箍紧扣,破裂的漆面也被桐油重新补过,散发出淡淡的香味。白色的美玉岳山依旧闪闪发亮。
“那曲《凤求凰》让本宫怀念至今,不管你是逢场作戏也好,卖弄才情也罢,就再给本宫弹唱一曲。唱得好,本宫就原谅你。唱得不好,就依然回你控鹤监去,本宫再不会宣召你。”
李孝逸暗想,这个女人报复心极强,只因前日控鹤监让她当众出丑,所以憋足了劲要报复。也罢,既然来了这里,也只好咬了牙任由她摆布。
当下款款坐下,轻抚九霄环佩琴弦,较别音准,古琴乐音在空荡的建璋殿内回荡。
“音准可似当日?”
太后明知故问。
“回禀太后,琴体已断,纵然修复,也已不复当日。”
“孤却以为,只要抚琴之人没换,听琴人的心思还在,自然都是一样的。”
“臣尽力而为——”
明月透过窗棂,洒下点点银光。李孝逸整个人都沐浴在银光里。他长发飘飘,面上带着淡淡的忧伤,眉目依旧姣好如画。而天后没有起身,斜倚在茶台后远远地啜着清茶,房间内烛火通明,她坐在暗处,不动声色的把玩欣赏自己的猎物。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嗓音沙哑,声音颤抖,全没有了当日越王楼上的风采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日期:2017-09-09 00:14:51
一个“凰”字时,声音哽咽,竟然全不在调上。
天后重重的将杯子放下,琴声也戛然而止。
孝逸泪流满面。
短短两个月,太多的人和事让他肝肠寸断,琴已不是那把琴,人也不再是那个人;那么多人去了,可他却在这里给仇人曲意承欢……
“一朝做奴虏,爱唱凤求凰”,长安人说的没错,这次真的没有冤枉他……
这次天后却没有发火,她沉吟良久,站起来走到李孝逸的身边。拭去他脸上的泪痕,轻声道:
“都是孤的不好,不该把你自己留在博州。”
连抽噎都没有,他的泪珠儿一滴滴一串串的落下,积郁了太久的忧伤,让他看上去弱不胜衣,一阵风儿吹过似乎都要把他带走。
此时此刻,天后所有的愤怒都化作爱怜,忍不住将他拥入怀中,拍着他的后背,就像抚慰一个婴儿,
“一切都过去了,孝逸,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对方瘦削的身子在她温暖的的怀里颤抖着,没有一丝体温,冰凉的泪水一直流到她的颈上,黏黏地濡湿了她的颈发。
天后抱紧这块冰凉的美玉,捕捉到那两片鲜嫩的唇,融化他,揉碎他,天地间一片纯净,她浸润、醉倒在这片世界里……
良久,天后趴在他的耳边柔声道:
“夜深了,该歇息了。”
他整个人仍旧有些恍惚。月色下他的脸纯净无暇,面颊上的刺青若隐若现,天后忍不住抚摸着他清丽绝伦的脸颊,用手指摩挲那个囚字:
“真是要感谢那场叛乱,若不是囚徒,孤又怎能将美人延揽入怀?”
“抱起孤,就像镂月开云那晚一样。”
孝逸犹豫着抱起天后走向牙床。天后吊在他的颈上,捧着他的脸,他却垂下长长的睫毛,避开她火辣辣的目光。
天后被轻轻放在床上,却轻而易举的撕开了他身上锦袍,继而延揽住对方的脖颈,紧紧吮吸着他那两片醇酒一般的嘴唇,两条玉腿夹在他身上像生了根。
他闭了眼睛任由天后温存,感觉到自己被天后滚烫的身子渐渐地压到了身下,嘴巴不断被天后的舌尖舔舐占据,连呼吸都要停止。
饶是风月场中的常客,这么被动还是第一次。巨大的屈辱感让他的身子越发僵硬和寒冷,却不能表现出任何闪避。
他痛苦地喘息着,赤裸的胸膛在天后的身下剧烈的起伏。
天后明显感觉到他的紧张和不快,她伏在他的身边,用手指缠绕着他的青丝,一圈一圈,让他慢慢的平复心情。
复又柔声道:
“好檀郎,茶台上有一只白玉瓶,瓶中有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去倒两杯来。”
孝逸顺从地起身,想要披上那件袍子,却被天后伸手摁住,向远处怒了努嘴。
孝逸唯有精赤着身子走到茶台前,取了两只羊脂白玉杯,跪坐着将葡萄酒缓缓倒入。
天后以肘拄枕,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笔直瘦削的裸背,垂到腰际的黑发遮挡了他的半个身子,在烛火的映衬下,他身上的皮肤苍白到透明,几乎连青筋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
侧头斟酒时,坚挺的鼻梁和下颌就是一副无懈可击的剪影。柔软的嘴唇抿成一道细线,最是牵动人心的时刻。
这样的身材样貌,最容易激起女人的爱怜。比之在博州的时候,这个魅惑到极致的男人,更加是另外的一番风情。
从茶台到牙床只有几十步,他却觉得天涯一般遥远。艰难的举步,迎着她火一样轻渎亵玩的目光,连气息也无法调匀……
待他走近,天后从枕边拿出一包药粉,幽幽地看了爱郎,将药粉尽数倒进一只杯子:
“尽饮此杯便可以忘却人间的一切烦恼。孤就是你的娇娘,你就是河洛看花的美貌檀郎。”
她擎着白玉杯,将一只白生生的胳膊伸出来,目光中满是挑逗,他岂会不明白白色药粉为何物,伸出小臂,和天后那只丰满圆润的手臂纠缠在一起,将如血的葡萄美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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