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宫女一步步上位,女帝登基从不是说的那么简单》
第15节作者:
月在中庭 “不用找了,丘大将军,话是孤王说的,大将军尽管来找孤王便是。”
丘神勋混乱之中看不清说话者是谁,便道:
“你是哪个,这死囚里头挂了名的王爷就有七八个,公主也是十来个,快快报上名来。”
他循声向木笼移动,但见最前方的木笼囚车内一个年轻人目光炯炯,朗声道:
“好说,孤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琅琊王世子李孝逸的便是。”
那青衫官员也走过来,惊讶地望着这个挺身而出的年轻人。
话音刚落,丘神勋已经走到李孝逸面前,他将短刀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压在李孝逸的颈项处,冷笑道:
“小子,想替别人出头,先称称自己多少斤两。”
“大将军尽可以犯上作乱为名,将孝逸处死,孝逸心甘情愿成全大将军。”
李孝逸的面上现出轻蔑地微笑。
“好小子,仗着有人撑腰,就以为本督不敢动你?”
丘神勋手中短刀微微一抖,想要结果了这个小子极其容易,只不过马万才的话如果是真的话,天后那里只怕无法交代。但是刀子不下去,又如何收得了场?
日期:2017-09-08 14:18:19
青衫官员走上前来,拨开丘神勋的短刀。
“大将军闹也闹得够了,难道还要继续杀人?”
他身材高大,鼻正口方,一看便知是性情刚直之人。
丘神勋怒道:
“狄仁杰,什么芝麻绿豆大点的小官,也敢在本督面前撒野?”
原来此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宁州刺史狄仁杰。此人官阶虽低,但是素有清廉之声,而且断案如神,早已名满天下。此次乃是奉天后命令驻守宁州,特意为豫州李贞和博州李冲善后事而来,因为看不惯丘神勋所作所为,便敢于出手阻止。
宁州地小民贫,本来大军过境就已经供应不足,更加没有银钱孝敬丘神勋,故而丘神勋心中早已对宁州府颇为不满,见他也赶过来絮叨,哪里给狄仁杰半点面子?
“丘八,这些囚徒虽然犯了法,自有国家法度制裁,你却不可动用私刑将他们处死。”
丘八乃是丘神勋在家中的排序。
“呸,什么东西,也赶来本督面前啰嗦。滚开!”
“你罗织冤狱,滥杀无辜,本官已经查明博州囚犯中有一大半是被你屈打成招的,必将上奏朝廷,参倒你这酷吏。”
“小小的宁州刺史凭什么管本督的事?好,本督就等你来参。”
“如今地方上民怨沸腾,扳倒了一个李冲,必将有千千万万个李冲起来犯上作乱,你等胡作非为,纵兵抢掠民财,可知坏了朝廷的法度纲纪,也办差了天后娘娘的悲天悯人的旨意。”
“你这话什么意思?必是要鼓动乱民造反,来人将狄仁杰给我捆起来,一并押往京都!”
那张光辅等人听狄仁杰说囚徒中大半是冤狱,心中极为不爽。又见他和丘神勋水火不容针锋相对,便乐得看笑话,在旁边轻描淡写的道:
“好个狄青天,我们办差不力,难道要你个宁州刺史来主事?”又有的挑拨道:
“丘大将军小心了,人家要参倒你,罗织冤狱纵兵抢掠,这个罪名够杀头的喽。”
丘神勋早已怒火中烧,大声叫道:
“把狄仁杰给我抓起来,再把那个李孝逸给我扒光了衣裳吊起来打。听见没有,都聋了吗?”
军士们见主将发怒,也不敢耽搁,上前打开木笼囚车的大门,李孝逸微微一笑,抖动镣铐走出囚笼。
军士走近狄仁杰,伸手欲擒拿时,便见身边家院递过一柄外罩“如朕亲临”纹绣的宝剑,狄仁杰伸手拔剑出鞘,笑问道:
“丘八,可识得此物否?”
众人目光一起投向这柄雪亮的宝剑,剑锋在暗夜中闪出点点寒光。便一起惊呼:
“如朕亲临?尚方宝剑!”
登时齐刷刷跪倒一片,高呼“圣母神皇千岁!”
丘神勋一愣,反应过来以后也跪倒在地。
“丘八,狄仁杰管不得你,这尚方宝剑可管得了你?”
丘神勋无语,在忽明忽暗的火把映照下,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张光辅见状忙打哈哈道:
“大人奉皇命而来,何不早说?免得许多误会。”
又有属官道:
“我等豫州平叛军队与宁州府相处甚欢,可没有滥杀无辜的事情发生。”
“下官宁州小吏,哪里能和诸位大将军攀上交情。”
狄仁杰毫不留情,回身进了馆驿,扔下众人跪在草丛中不知如何是好。
军士们见此事瞬间逆转,都迷茫的看着丘神勋。丘神勋站起来垂头丧气的挥了挥手,便有人将李孝逸和漱玉县主都带回囚车。
众囚犯颇为兴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知这位闻名天下的狄青天会如何处置此事。
不多时便见那位老家院走出来道:
“狄大人请张将军和丘将军进来议事。”
两人跟着老家院走进馆驿正堂。
驿馆内灯光昏暗,只有那柄尚方宝剑闪着寒光架在桌案上。
狄仁杰板着脸问道:
“两位大人,本官已将奏折快马传往京城,天后不日便有回复。但是几千户无辜子民长途押送,路上必有死伤。沿途州县负担也大,只怕日久生变,一旦七王被暴民劫走,各位都会脱不了干系。”
日期:2017-09-09 00:14:00
丢下孝逸,扭身端坐在大厅中央,内侍忙奉上茶去。
不多时,屋内燃起十几根高高的火烛,照得亮如白昼一般。建璋殿宫娥、内监都被传进来,乌压压的站了一地,天后摇着帕子,
“掀开锦被,扯他下来,看看咱们的小王爷是如何的天上有地上没的。”
孝逸听说,面色变得死人一般苍白,咬碎银牙,只恨不能就死。
苏公公忙跪倒在地,
“回天后娘娘,小爷年纪轻不懂事,做事不计轻重,天后是该重重罚他,莫说是当众扒光他的衣衫,就是砍了他脑袋,也不为过。老奴如今只问一声娘娘,这人日后要是不要,若是羞臊他一下便撇了,只管这般;若是日后还当心头肉疼着宠着,就不要揭开这层被子,
——毕竟是天后的人,下人们面前也要给他个身份脸面。任他是谁,人心都是肉长的,天后放他一马,他焉会不感恩戴德、尽心竭力的?”
“你只问他怎么说,如今这个样子,是要跟孤叫板呢!”
天后依旧是轻声细语。
苏德全忙走上去,伏在床边道:
“小爷快认个错,天后娘娘气消了,依旧是和和美美的小日子。”
孝逸喑哑着嗓子,半晌方艰难的吐出四个字,
“罪臣知错——”
苏德全欢喜无限,大声道:
“天后,小爷认错了!给您老人家赔礼道歉呢!”
天后冷笑,
“孤怎么没听见?让他过来,说大声些!”
苏公公不敢怠慢,忙令宫人们手忙脚乱的找一件织锦袍子给李孝逸套上,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合适的鞋子,只让他光着脚。反正这建璋殿里温暖如春,又铺着厚厚的波斯毛毯,谅他也不会受寒。
李孝逸慢慢的走上台阶,阶前是一张古老的茶台,天后换上了一件抹胸的杏色长裙,上面绣满了金色的牡丹,上身只搭了一件曳地的团锦薄纱,雪白的肌肤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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