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植敢直接下手,是因为在他的屋里。不管是谁招三丫到他屋来的,不管是因为啥,反正三丫是心甘情愿的,自己先上了他的炕。三丫真的翻脸,自己脸上也没光。说是打纸牌,谁都知道这是真的,但谁也不会相信就为了打牌。她还真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弄得自己一身不是。
把三丫按倒在炕上,她都没闹出去,不管是真不愿意还是装不愿意,至少是有所顾忌,不会不管不顾的和自己撕破脸。金植最懂得:自古烈女怕馋(缠)郎,只要黏糊住就总会有机会。
金植开始对三丫下手更加大胆,只要“得把(东北俗语-有机会)”,就在三丫身上抓捏,不像以前那样,还要假装是不经意的碰着。聚到一块吃饭时,就在桌下都用脚去踩三丫的脚。
强行解三丫裤腰带时,被琪琪格正给撞上,不过她赶紧又退了回去。两人都过于专注撕吧了,谁也没发现进屋又退了出去了的琪琪格。金植的大胆勾引,根本就没想过要背着琪琪格。
泛酸的琪琪格,便用话敲打三丫。三丫对金植连躲带闪,不能也不愿当众和金植翻脸,还得看着大嫂的那份酸像。琪琪格还明知道是金植在像苍蝇一样往上叮缠,三丫更气不打一处来。
琪琪格在院里的女人中,除了比那个病病歪歪的婆婆,还能算优势明显。和大翠相比,也能凑合着不输底气,大翠毕竟是要大她2岁,整天围着爹娘更没心思打扮自己,但是大翠有三丫和琪琪格都不具备的骨子里的洋气。要比起三丫,琪琪格自己都是相形见愧的,便更有防范。
连来带去的短短半个月,琪琪格跑了一趟鹤城,回来就变得大家真的有点不认识了。
大翠和三丫以前也没想到,琪琪格能这么受打扮,打扮起来还如此上眼,人高马大也好看。
俩人都心里犯嘀咕:为了几身衣服和几样时髦的女人用品,搭上自己被一个老男人轱辘,金植长得就像没腌好的芥菜,抽抽巴巴球球蛋蛋,在家里被老老少少的众目睽睽,怎么盘算都从心底觉得划不来,也就无法接受。离开家里的视野,金植别这么磕碜,有一样或者也能将就。
自家老爷们要是个没张逞的土鳖,自家娘们自然就会异想天开,不主动满街“踅摸(东北俗语-寻找)”着跑骚,就算不错的好人家闺女了;看着别的女人被勾引都眼红,也没啥不正常。
日期:2017-03-17 16:33:20
大同二年(西历1933年)的阳历年刚过,袁卓福鼓足了砸锅卖铁的勇气,拿出了40根金条和300块大洋,奉到金植面前,在金植的西厢房差点没给金植跪下:“哥哥知道你也心疼大哥,更不愿意亲手把大哥的身家都给了别人。让三丫跟着,都当他们两口子自己作妖败家还不行吗?”明知道金植是张网已待,还得百般哀求:“那老二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咋整?!”
金植一直摇头,对袁卓福苦口婆心的规劝,就是一句话:丨警丨察本来就不是好人干的行当,老二本来就是个出类拔萃的混蛋,当了丨警丨察就更无法无天的伤天害理,自己不得好死,家里……。
即使是亲兄弟,也是把话说到家,不能当兄弟的家。何况金植和袁卓福是把兄弟,金植还是弟弟,话都说到了,最终还得听大哥的,总不能逼着大哥下跪吧?!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
金植的这一番话,还真就不是和袁卓福在打官腔耍花枪,是对兄长发自肺腑的情真意切。
从心底里,金植非常愿意帮这个忙,人财两得何乐不为?!但他坚信:三丫早晚是他的。
金植不用想就知道:弄钱门路外面更多。不过有琪琪格腻着,现在还没琢磨怎么去弄而已。
袁卓福又亲自屈尊求着三丫,陪金植去鹤城:“老二没个正经营生,将来干不了烧锅,你们两口子坐吃山空,也过不安生。”运了半天气:“跟你二叔走一趟,给他谋个出路吧……。”
金植心里很别扭:拿大哥的钱,睡侄媳妇,再把侄子弄到邪道上——这不缺德带冒烟吗?!
康孝仁带着徐亚斌,赶着三匹高头大马拉着的斗车,拉着金植和三丫,又出了袁家大院。
斗车被袁卓福悉心打造的更加精致,整车都用清漆里外刷了几遍,阳光照射下光鲜得很。
蓝色布面重新缝制的被子,挡在出口;顶棚、四壁和大箱板,都在里面又吊了层薄红松板。
毡毯和油布,都被夹在了车棚子的中间。狭窄的空间,像个小木屋,倒显得宽敞了不少。
金植感觉像早年江城老站白俄副站长办公室,站墙板到顶,屋顶都棚上,很是温馨和舒适。
袁卓福目送着拐出街口的斗车,怎么都觉得顶棚上像是有一朵红绸扎起的大红花,还把大红绸子向两厢散开,把整个的斗棚都覆盖上了。就是一挂大花轿,倒贴着把儿媳妇给送了出去。
金植带着马车,等太阳升起才从家里出来,晚上天刚擦黑就住了店。一路上每隔两个小时,就下车喝茶吃饭暖和,不紧不慢的像是在游山逛水般的溜达着,第二天的晚上才到了鹤城。
金植又给了康孝仁十个大洋,很是关切的叮嘱着:“这回又得十天半月回不去,你俩好吃好喝二叔都供着,今晚喝碗腊八粥。在这犯到日本人手里,你就是长八个‘脑瓜卵子儿(音:nǎoguālǎnzier。东北俗语-脑壳)’,都不够他们‘窖(东北俗语-洞开)’的,二叔可没有能从日本人手里捞人的张逞。你们掌柜的舍得给你们花钱,你们自己舍不舍得给日本人留下条胳膊腿?!”
金植和三丫一走就是小半个月,一点音信没有。袁家爷俩急的直转磨磨,袁鹤财实在沉不住气了,问袁卓福:“我二叔不会又和上次一样吧?!这回可连人带车加上条子,都给拐了……。”
袁卓福气得指着袁鹤财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不长进的败家玩儿意,给我滚犊子……。”
没能等到金植和三丫回到温林,温林警务局局长成功,就打发人登门道贺了,通知:袁鹤财马上去鹤城找金植,办理入警手续。唯恐中间有什么变故,袁卓福狠了狠心,就又给儿子带上10根金条和200个大洋,袁鹤财这是把盖完房子后一年多积攒的家底,全都倒腾空了。
这点家底多数还是当年当胡子时候,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这些年烧锅和马场挣的钱,买下那三块宅基,把大院的房子盖好,烧锅等于重建的。大院里面到今年刹冷才算都弄利索。也就从去年才开始,又能攒下点钱了。不过在满洲国没有人不知道:坐镇丨警丨察署,强似作知府。
有金植住在家里,袁卓福押这宝本没什么可值得哆嗦的。不过是在五格之后再舍出三丫,让袁卓福觉得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这整个就像是:先装作欢天喜地的张嘴,让人塞进嘴里一只苍蝇;回头自己又煞费苦心,偷偷摸摸的往嘴里再填补一只。这不成拿苍蝇当药引子了?!
回头再仔细盘算,倒不完全是自欺欺人:无论老二当不当丨警丨察,只要金植住在大院里,三丫早晚都是个在劫难逃。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金植的秉性就不可能不惦记,三丫也不抗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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