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帝国的子民》
第24节

作者: laohu5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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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就是把火炕的炕洞适当加大,以能够保证火墙和火炕采暖。分别负责两道火墙和屋里的火炕供暖,同时也要保证金植卧房火炕的供暖,同时还避免在金植的屋内生火产生烟尘。
  金植的房间,无论是火墙还是火炕,就不会屋里烟熏火燎,连被褥都总是呈现灰烟色。
  西厢房的房间,都用石灰和细沙子的混合砂浆,把屋内墙壁重新抹平。天棚也学城里用木条吊成井字格,再用白灰掺上麻刀打底抹上头遍,然后用石灰和沙子的混合砂浆二遍抹平,天棚里面整整拉来五十袋锯末填充保温。如此保温只要不断火,厢房比袁卓福的正房还要暖和。
  墙壁和天棚用石灰水粉刷了三遍,粉刷时加上了洋蓝,干燥后是雪白的,这在当时农村也是很罕见的。地面是用新红砖铺成的,还略加打磨,砖下面垫了大约有10CM的细沙,非常平整。
  袁卓福刚被编入骑兵第二旅的时候,为了躲避去一线战斗部队,当过近一年的旅部勤务兵。
  给长官布置房间,没少见识和经历,自然也就不外行。包括当土匪,大户人家也没少见。
  日期:2017-03-17 14:26:56
  01-4.袁氏谋略
  袁卓福的二儿子袁鹤财,生于宣统三年(西历1911年),性格与一奶同胞的老大截然不同。
  从大哥袁鹤运被抓,到二叔金植出头轻而易举的领回来,袁鹤财立即感悟到了权利的威力。
  按照二叔给出的价码:温林警务局局长保证优待不移送,5根条子;鹤城厅长说句话,6根条子;科长点个头,2根条子。这他妈的比劫道和砸窑,都简单和舒服,躺在家里就能来钱。
  里里外外的那就是13根黄澄澄的金条呀,还外加了200块现大洋。好年景全家都得忙活小半年,胡吃海塞全家也够吃几年的。官家没事找事的轻松地一个动作,就弄得连影都没了。
  袁鹤财似乎发现了一座宝藏,那就是权利——这是能生钱的东西,自然比钱要强百套,比爹娘都要亲。这该是除了性命以外,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了。所谓功名利禄,这就是最后归宿。只要不缺心眼,就能认准这个死理:别以性命的代价去换取,即便倾家荡产,得到权利都值个。
  没有二叔回来,就是再拿出10根,那也是陪着大哥一起打了水漂,波澜不惊的就都没了。
  袁鹤运回家后,袁鹤财走到街上,除了还是继续要躲开南玄三和哑巴豆,在街面晃荡的那些丨警丨察,见到他都客客气气。以往指着他鼻子喊“袁老二”的,别管岁数大小,也不管曾经是多牛屄的战士,都开始点头哈腰叫着“二哥”了。周围街坊认识不认识的,对他也都客气不少。
  尤其是街上那些混子,不敢再轻易和他较劲了。至于以前那几个见到他就动手动脚的,没准哪下子惹乎人家不高兴,就会被弄个鼻青脸肿的,现在见到袁鹤财,就大老远的绕着跑开了。

  乐极生悲没错。不长眼和哑巴豆撞了个满怀,被踹得连滚带爬。尽管哑巴豆说的是见一回踹一会,踹满五次才算拉倒,但袁鹤财也能感觉到:哑巴豆下脚比以往轻,他逃脱的也省事了。
  全家连躺在炕上的后妈,二叔回来都给买了礼物。金植给小妹买了身新衣服,媳妇和大姐,每人多得到了一身衣料。也都开始学着琪琪格刷牙,使唤上“香胰子儿(东北俗语-香皂)”了。
  媳妇磨叨了好几次,要剪掉疙瘩鬏,学着大嫂烫烫发。有钱没见过见世面就是山炮。像老爹那样,土鳖财主的活法真是没劲。钱是用来享受的,不是留着下崽的,更不是给官府上供的。
  袁卓福精于算计,是袁鹤财很是佩服的。为了二叔住到家里,这回可真的就是不惜血本,把个西厢房就差扒倒重建了。光为二叔装点门面买回来的书籍,就够平常人家娶个媳妇的了。
  整个温林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的祥顺泰金店后院,东家冯二少爷的屋子金碧辉煌,可外人谁也没进去过,最多不过是洋气一些罢了,被温林这帮山炮给传的神乎其神,都快成皇宫了。
  倒腾真金白银的人家,也是没法比。除此之外,估计再找不出来比二叔西厢房更牛屄的了。
  二叔敢大手大脚的花钱不眨眼睛,那是拿着别人的钱“祸祸(东北俗语-糟践/败坏)”。

  自古就是有权就有一切,就有人把自己从嘴里抠出来的钱,供着他去花,去摆谱见世面。
  “儿卖爷产不心疼,坑爹不带皱眉头”。有权花着土鳖的钱,回头还趾高气昂的指手画脚,出钱的人倒成了他的孙子。陪着笑脸还嫌不够,拽过自己家的女人,塞进被窝求着他接着祸祸。
  当官了有权,不说能捞到多少钱,就是享受别人的孝敬,也比操心费力靠做买卖赚钱的强。
  袁鹤财知道,自己老婆要是像大嫂那样“捣扯儿(音:dáoceer。东北俗语-打扮)”一番,肯定比大嫂有味,更招男人喜欢。他心里也承认:大嫂被二叔给操练一回,在家里是最招人看的。
  毕竟和金植在马场混了四年,金植对袁鹤财其实还算不错,说是师傅,也不算是套近乎。
  袁鹤财骑马喂马和医马的本事,都是金植教出来的。不过是他不愿意学,除了骑马,都是“二八啃子儿(音:èrbākènzier。东北俗语-稀松平常/一瓶子不满,引申为搁浅般不上不下)”而已。

  袁鹤财开始缠着金植,说死都要进温林警务局当丨警丨察。金植一直就在应付着袁鹤财,他从四年前第一眼见到袁鹤财,就觉得这孩子没正事,就是一个久贫乍富还愿意马粪蛋子发烧的小土鳖,吃喝嫖赌玩的都下贱,上不得台面,也干不成正事,干什么不过是心血来潮的三天新鲜。
  软磨硬泡十来天,嘴皮子都磨薄了,金植还在打哈哈。袁鹤财在外面都吹牛了,心里火烧火燎的焦灼,穿警服当丨警丨察似乎是志在必得,心里又一点底都没有。金植从鹤城回来的第二天,他和几个小丨警丨察喝酒,确实是被那几个小丨警丨察给灌多了,五迷三倒的借着酒劲,一只手搂着一个丨警丨察的肩牌,一只手还往房顶上指画着:“过不了几天,咱们兄弟就一锅搅勺子了……。”
  这都快到了阳历年的年根底下了,弄得袁鹤财现在连门都不敢出,怕见到人,让人家笑话。
  晚饭后袁鹤财又特意弄点下酒菜,喊着大嫂一起来到金植住的西厢房,仨人喝到了大半夜。
  就差不管金植叫“二叔”改口叫“亲爹”了,金植还是左腾右挪、推三躲四的就是不吐口。
  日期:2017-03-17 14:34:11
  心直口快的琪琪格总说大实话:“温林警务局又不是咱二叔开的,哪能他说啥就是啥呀?!”
  琪琪格实际是想让袁鹤财去找袁卓福要钱,没钱金植怎么去办事?说完琪琪格不耐烦的干脆就离桌躺下了:“老二,你陪着二叔接着喝吧,反正我是到量喝不动了,先躺下歇会……。”

  袁鹤财已经从老爹那要来了5根金条,袁卓福关照他说:“和你二叔就说这是你自己弄的钱,要是你二叔吐口能办,弄出个准数来,爸再给你拿钱。要不这不就成了个无底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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