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烧锅大门,袁卓福遇到了路过的艾姓郎中。俩人的年纪差不多,人看着也并不起眼。艾郎中刚从伊正县搬到城西30里的三姓屯,在温林没有名气,也不知道医术如何。
死马当成活马医,赌博还讲“换手如换刀”呢,袁卓福脑袋一热,就决定拿他试试运气。艾郎中进屋把脉后,还真没像苗记药铺的苗掌柜和胡郎中那样咳声叹气,胸有成竹的开了副药方,嘱咐道:“就是灌,也要坚持灌3个月。病倒不重,但常年卧床,加上体内郁气,身体太过虚弱而已。只能是好生调理和补养。能不能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袁卓福和女儿大翠“没日带夜(东北俗语-不分昼夜)”的伺候靳里氏3个月,遵艾郎中的医嘱,一天三遍的苦药汤子,坚持给她喝着。抓药的时候,苗记药铺的胡郎中出于好意,再三劝阻,最后掌柜的苗贵诚也出来了:“这实在是虎狼之药,断然不能服用……。”
“治了病未必救得了命,这个我明白。不下这个药,二位有别的法子吗?不都是挡不住一个死吗?!咱就尽人力听天命吧,看她自己的劫数了。”袁卓福说的很痛快,带着几分哭腔:“人要是就这么死在了炕上,除了你们二位和里广义,全温林城不都得说我姓袁的贪图侯家的烧锅,害死东家两口子?!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为人为己我都得赌。”
不到半个月,靳里氏真见好转;一个多月,便能坐起来了;三个月一过,就像变了个人,一下子是病全无。只是还很虚弱,袁卓福让大翠每天两遍的拽着她,出去晒太阳。
靳里氏大病初愈,晚上经常出现剧烈觳觫,苗掌柜特意关照:及时唤醒,免得抽风。
袁卓福不忍女儿天天熬夜,每隔一天替大翠一晚。他睡觉死,生怕睡过去,靳里氏闹病听不见,便坐在马扎子上,靠着火炕的炕墙,脑袋靠在炕沿,迷迷糊糊的守候着。
后半夜袁卓福被靳里氏的梦话惊醒,便唤醒了大汗淋漓的靳里氏。微弱灯光下,脸色煞白布满汗渍,无精打采又软弱无力的的靳里氏别有风情,袁卓福不知道哪来的邪劲,鬼使神差就把刚能下地晒太阳,连抗拒气力都没有的靳里氏,不由分说的给强行奸污了。
**确实是没错,但小袁卓福一岁的靳里氏,毫无挣扎和喊叫,只是没有投怀送抱。
靳里氏和袁卓福的原配差不多,虽然并不丑陋,但相貌平平毫不出众,不过是常年病病歪歪,少有操劳,皮肤很是细腻。身材在女人中,算是高高大大,其它也并无所长。
年富力强的袁卓福,矮小身材还有点胖,远处看去就像一个酸菜缸;一张大饼子脸,一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做事雷厉风行,但还有点罗圈腿。丝毫不该引起靳里氏的好感。
都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孤男寡女夜深人静的独处一室,本就干柴烈火般的相互渴望。
袁卓福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体贴,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了她的性命,靳里氏也感激不尽。
男人久乏得闲和女人大病初愈,都是欲火上升之时。恰逢春暖花开的万物复苏,更是男女怀春之季。袁卓福别样的消积化瘀和人精的雨露滋润,靳里氏彻底的痊愈康复了。
日期:2017-03-16 10:01:25
01-1. 金植&袁卓福(H)
靳庭侯死后满一年,袁卓福索性请来左邻右舍,摆了几桌酒席,已经揣上崽子的靳里氏,就算改嫁更名成袁里氏了。袁卓福和袁里氏,就名正言顺的公开的睡到了一起。
闲言碎语什么时候都有,听蝲蝲蛄叫,照样得种庄稼。何况是种人,更耽误不得。
第二年刚立夏,袁里氏生下一女,取名小颖。中年又得一女,两人自然是笑不拢嘴。
袁卓福干脆就把“靳家烧锅”,改名成了“袁家烧锅”。袁里氏心里有些别扭,但儿子靳大飞毕竟挺不起门户,也不是干大事的料。儿女双全还能平安度日,比什么都强。
袁卓福和袁里氏在年底,又给靳大飞和大翠成了亲。亲上加亲,也无所谓烧锅姓啥。
靳大飞的心思都在宝泰隆货栈,他喜欢15岁的郑培杰,是掌柜的郑庆祥大女儿。他倒是不懂什么是感情,同样啥也不懂的郑培杰,也愿意和他腻在一块玩,见面就开心。
大翠暗恋着大她七岁的魏树忠,是宝泰隆货栈斜对个魏记杂货铺掌柜的。大翠对魏树忠情深义厚,他能感觉到。但儿子都满地跑了,又是把兄弟的外甥女,只好装傻充愣。
靳大飞和大翠的关系原本很不错,但是彼此毫无男女情感的意识,本就像姐弟一般。
靳大飞虽然仅小大翠一岁,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整天无忧无虑,跟在大翠屁股后面,逮空就往十字街口跑。两人几乎天天泡在宝泰隆货栈,不过是各有各的想法和目的。
郑培杰和靳大飞在一块玩的挺开心,心无旁骛就是实心眼子找乐呵;大翠只能想方设法的往魏家杂货铺“凑合(东北俗语-贴近/黏糊)”,隔着窗户看到魏树忠,她就高兴。
一场大婚喜宴,靳大飞和大翠两人的好日子就都没了。原本姐弟一般的无忧无虑,突然就在一个屋子里的一铺炕上睡觉,俩人都很是别扭和不爽,这才发现还是男女有别。
靳大飞被岳父带上笼套,不许再往外瞎跑,跟着在烧锅打杂,当上了袁卓福的徒弟。
大翠也被袁里氏牢牢的拴在了家中,袁家除了烧锅上的大小事,都开始往她身上压。
袁卓福带着她们姐仨回到靳家烧锅,靳里氏对她们姐弟就很疼爱。不过那些年身体不做主,但逢年过节给靳大飞添置衣服,姐弟三人总也拉不下,好吃的都先给袁家老二。
成了袁里氏后,和大翠的感情更是亲密。袁里氏看出大翠和大飞都不情愿,没成亲的时候,还很亲热的姐弟俩,一下子变得很陌生,反倒还彼此看着别扭,连说话都少了。
袁里氏生下小女儿,身体又闹毛病,看着大翠和大飞别楞着,干着急没有一点办法。
体虚就怕积郁,再着急上火就如火上浇油,袁里氏的老病又复发了,病的匪夷所思。
幸亏又是艾郎中,一番诊治后告诫袁卓福:夫人的阳脉很弱,绝对不能再生了……。
从此开始再次卧床不起的袁里氏,连同刚满周岁的小颖,就都全靠着大翠来伺候。
袁里氏很是歉疚,大翠倒是觉得是心安理得。在她的心目中,袁里氏心地善良,和亲妈没什么区别。经不住袁里氏的劝导,大翠终于在第二年的开春,生下一个大胖儿子。
袁卓福心里乐开了花,按照靳家的排序,给外孙子取名靳文鹏。为了能生个孩子宽慰袁里氏,大翠感觉同房像是在求靳大飞,怀孕后便和靳大飞更加陌生。平日回到房中,彼此连句话都很少说了。一个在烧锅里累的精疲力尽,一个屋里屋外忙的脚打后脑勺。
两个儿子都是好吃懒做的不争气,将来根本就支撑不起来袁家烧锅,袁卓福心里很清楚。靳大飞进到烧锅,袁卓福就毋庸置疑的交待:跟着从酿酒开始学,将来掌管烧锅。
靳大飞烧酒,像是不知疲倦,着魔一般的抠着每一个细节,其他的什么都不愿意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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