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喝彩》
第15节

作者: 落叶蓬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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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7-01-23 11:11:26
  “就目前所了解的情况,我还没有找到突破口。”我回答道:“但是我潜意识里并没有放弃,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我喝了口红线递过来的茶,点头向她示谢,但红线竟对我翻来个白眼,并不领情。我只好顿一顿接着对王通说:“理智告诉我,李欢有罪的可能性极大,我有时很后悔接了这个案子,但不知为何,心中总是不舍得放弃无罪辩护的念头。总觉得自己有能力把控案子将来的结局。所以在梦中会出现慢镜头画面,从容的在田伯光开枪的时候及时从梦中醒来。弗洛伊德说:梦是人对欲望的满足。我渴望自己像吴宇深导演电影一样,运用自如的控制案件发展方向和节奏。”

  “彭大状,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王通感激的说:“我之所以请你为李欢辩护,就是出于对你的信任,能否做无罪辩护,我们有言在先,要尊重事实。即便做不了无罪辩护,我们也相信你也同样会将李欢的利益最大化。你刚才说你潜意识里没有放弃为李欢做无罪辩护的念头,我已经很感激了。千万不要说后悔接这个案子这样的话,你只要尽力了,任何结果我们都接受,都会感谢你的。”王通果然是法科生,对律师工作的特点理解很深刻,不似纯粹的商人般以结果好坏来评价律师工作的好坏。

  “感谢王总理解支持。”我对王通点头致谢:“只是还有件事情,向你求证。”
  “但说无妨。”王通回应道。
  日期:2017-01-23 11:11:40

  “我总觉得李欢这次官非,其根源乃是犯了桃花劫,我想问一问,这李欢平日是否常喜欢讨好女孩。他所认识的女孩当中,你见过几个?”
  “这个,嗯,这个,”王通略略沉吟后说道:“彭大状果然高明,我也不瞒你,李欢确实经常和女人来往,但我想多半是因为工作原因吧,他系统的学过美术,在一家设计公司工作,经常和模特接触,他天生就很有女人缘,但没有形成固定名分的女朋友,所以那些非正式的女朋友,我也没怎么去过问,不了解她们的情况。”
  “哦,果然如此”我心中了然。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没想到,红线突然插话进来。
  日期:2017-01-24 11:22:06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是红线第二次对我说的同一句话,上一次是K歌之后在我车上聊天时说的。
  这句话也不知起于何人之口,自打这语句话被创造出来以后,迅速在世间流传开来。我原本只道唯有武藤兰这般保饱受家暴的女子才有资格说这样的话,没料到红线年纪轻轻,正是情窦初开,渴望爱情的年纪,不知她受了什么伤害,居然也学了这怨妇的口吻。

  不待我说话,王通反驳道:“你这话说的不对,怎么就没一个好东西了,难道你爸爸也不是好东西吗?”我听得心中暗赞,那王通果然是学法律出身的,辩才一流,只这一句便可推翻红线的论点。
  “哼,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抛弃我妈妈和我,和另一个女人跑掉了,他当然不算什么好东西。”红线一脸悲愤的说。
  日期:2017-01-24 11:22:34
  这就叫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结尾,王通的绝杀一招居然不攻自破。
  我心想,原来红线生在单亲家庭,必是吃过很多苦的,示意王通莫要再与之争辩。王通会意,立即将话题从红线的家庭中扯出来,道:“我们彭律师就是好人啊!”
  红线看了看我,对王通说:“他是好人,他好在哪里?”
  王通答道:“我们彭律师,人品又好,学问又好,哪里都好!”
  我明知这是王通的吹捧之词,但听得心中也是受用非凡,呵呵的笑着。但红线并不认同,哼了一声道:“他是好人?你看他,嘴唇薄薄的,专门耍嘴皮子哄女人开心,这种人最无情无义了。”
  我无情无义?这倒是奇怪了,只因我嘴唇生得薄?也不知这是哪一家相面之法。我读的书少,千万嫑骗我。
  王通一听来了劲,说道:“我嘴唇厚,你看你看。”说着用手将嘴唇掀了掀,又说:“那我是好人了,以后别理这个姓彭的了,和我做朋友吧。”

  日期:2017-01-24 11:22:54
  我听了王通的话心中不乐意了,叫了声:“老王”,王通随口应答,我又叫了一声:“老王”,王通这才转过头来,对着我说:“什么?”。我笑一笑说道:“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老王啊?”
  王通不明其义,疑惑的问道:“什么传说中的老王”。
  我解释道:“这传说中的老王吧,就是隔壁老王,谁住你家隔壁可倒了霉了”。

  王通这才会意,呵呵一笑道:“僭越了,师父请,师父请”。
  借着王通的吹捧,我清了清嗓子道:“古人有言,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姑娘的话虽然绝对,却也符合古人的观点,所以大家都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这不公平,为什么你们男的就可以贪花好色,我们女人就要默默忍受”,红线急道。
  “这是上帝的旨意”。我缓缓的回应道:“起初,上帝创造了天地万物,又造了亚当,上帝怜悯亚当寂寞,为其创造了夏娃。这说明什么呢?”我向红线问道,红线不答,只待我继续。
  日期:2017-01-24 11:23:18
  于是我接着说道:“这说明,上帝创造女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取悦男人的,尽管女人进化得比男人更完美,但这完美也是为了给男人来欣赏的。女人的美,倘若少了男人的赞美和欣赏,女人的美还有意义吗?所以呢,这男儿本色,乃是在太初之时,就已经设定好的程序。程序的设定者乃是神,质疑男人好色就是质疑神。神是最公平的,你认真想一想,如果男人不好色,这个世界该多么无趣啊!”

  “我不信,什么神啊,上帝的,都是迷信,你这叫歪理邪说”。红线大声的反对着。
  我又接着说:“好,你不信上帝是吗,好,我跟你说说科学,在德国有个叫弗洛伊德的科学家,一生研究人的本性,他认为,人类文明的终极动力,就是人类对性的本能。”
  日期:2017-01-24 11:23:35
  “什么德,什么罗,你少拿外国人来唬我,,我没听过,就不信”红线口中说不信,但语气已经不似刚才那般坚定了。
  我决定彻底颠覆她的三观,接着说道:“外国人你没听过,说个中国的吧,孔子知道吧,孔子说的,食色,性也。看见没,好色是人的本性啊。”
  “不跟你说了,说不过你,你是律师,怎么说都是你有理”。红线缴械投降了。
  从茶艺馆出来,已经是深夜,原本车流拥挤的马路现在只有少数车辆稀稀落落的在行驶。我打开车窗,任由晚风吹拂发梢,却不想这晚风竟将我的思绪也吹乱起来。十八年前,那一句:“彭律师,你相信爱情吗?”又一次在我耳边响起。在我内心深处,隐约有一句话便要脱口而出:“9527,你还好吗”!
  日期:2017-01-24 11:2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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