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弹跳蚤》
第4节

作者: 谁家毛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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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先生说,没有大棺材只有大老坟,啥原木棺材埋到起水的穴位都得烂,关键是看人有没有那个命,摊上好风水。孝帕一律九尺长,给他们!自古办丧事都用五种长短不一的丧帕,来表示亲朋的五服远近。咱千门大户的不和他一般见识,为一块拿回家只能纳鞋底或做鞋帮的破布头,不顾天理人伦,让人耻笑。他王家回去也是扯皮,既然不分远近,肯定会乱成一团麻,谁家没有个主次顺序,都会乱。

  日期:2016-12-16 07:11:09
  一群光着黑黝黝膀子的汉子,听完忍不住露出黄黄地板牙发出愣笑,如占了八堆便宜。被二先生喝住骂到:“别一个个把嘴裂的像烂裤头!”
  为办事妥善,二先生还是画了两个圈。自己亲自领着大虎负责接礼杆、挂礼单、领人入座、安排住宿和负责传菜等伺候人的事,这是内圈。五拐子负责把王家人从村口带到灵堂后,领人在外等候。如果王家胆敢关公面前耍剃刀,就里应外合,关门打狗。
  看似骨瘦如柴的五拐子,却目带凶光一脸奸恶。九岁开始念书时,因用前排丫头的辫稍,扫自己的小鸡玩逗虫,耳朵被老师拧出血,便捉了一条小土弓蛇放在讲台上的粉笔盒子里,差点让老师剁掉手指。因那土弓蛇是当地最毒的蛇,出蛋只有半寸长,一年能长到七寸,但再也不长。人被咬到后,七步之内必死。平常与其他人打架,不管别人身体有多好,哪怕是大人,只要不占便宜,就是把他搓烧成灰也会扬起来迷眼。真像土弓蛇一样令人可怕。十四岁念二年级时,教室之内叉腿开裆,用剪刀修理**,老师撞见说他万恶,他便举着剪刀追着老师在操场上跑,死活要把舌头剪掉,而后被开除。他爹领着他叔伯大爷及兄弟等家人,把他全身捆上扔进一红薯窖准备活埋,要不是二先生赶到,他早就骨头生锈了,土已齐腰填到。

  二先生说,“天地国亲师”,打老师等于打父母,是该活埋。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像他四叔小时候也顽皮,现在照样干大师长。从那,五拐子在季家最听二先生的,让他头朝东不会头朝西。
  大虎则虎背熊腰相貌堂堂,逢人便笑,生人绝少会想到他就是无蚊帮的老大。他从小就说他爹太窝囊,整天就知道闷着头干活,真是老子英雄儿孬种!崇拜他没见过面的爷爷,脚能碎石,单掌开碑。两镰刀砍死两鬼子。奶奶也英雄,被鬼子用刺刀搅掉满嘴牙,也不说出伤员在哪。只是当上新四军班长的爷爷,在攻打阴陵县城时被炸碎,与数百人合葬在县城边上的一大土堆里,每年去上坟得烧一大抱子纸。

  大虎从小认死理仗义,抱打不平。都说看见他就看到了他爷爷,模样、脾气一个屌样。打起架来虽然没有对手,但也落了满头几十个疤,如生过黄水疮得过癞子一般,人称秃子虎。他念书一般,但也是全村为数不多的初中毕业生。深得二先生的喜爱,也是季凤师书记的左膀右臂,前不久还干上了肥差,村电工。(未完待续)

  日期:2016-12-16 09:01:02
  如上统一回复:
  《狗弹跳蚤》于2015年12月15日在天涯舞文弄墨栏目首发。首发当晚,感谢江淮晨报、和讯网、宜新网、草根头条等媒体的关注。
  那么问题来了,我必须只能把这小说写完整了!现在仅仅才第二章啊,饿得小乖乖啊,难道我要自己骂自己吗?因从前我说“只有孙子才写书呢!”
  所有的作家,可能深有感触。不叙。我来抓紧往下个章节写。
  《狗弹跳蚤》祝你阅读愉快!
  日期:2016-12-16 11:03:12
  二先生这么安排,确实自有他的道理,让五拐子干伺候人的活,保证会呛,今晚之事,能有百分之一的不打,就不打。壶煮三江水,来的都是客。季家不能把所有的人都得罪,古时就发生过,肖家联合周边的所有大户人家,一起攻打季家,当时死尸烂在大濠溪,三年都没人敢吃水里的鱼。
  天色黄昏,村口突然传来一串鞭炮声,吓得已在树梢上窝的老母鸡,扑剌剌乱跳乱飞。王家人来了。

  大皮牛家堂屋当门,棺材头露出,扎着灵堂。裱着白纸黑字斗大的“奠”字,挑着一副白纸对联,上书:陇上劳迹犹存汗,堂前仪容共悲仰。灵堂前的小桌子上,摆着两碗清水,点着白蜡烛。地上放一黄盆,烧着黑灰蚊舞般的火纸。
  二先生让男人们把挂在脖子上的孝帕戴在头上,妇女在棺材头前准备好,等王家人到时,往死里哭给他们看。并让大皮牛穿着孝服的三个儿子,头顶筛子,跪在院子口,准备迎接。
  天已乌黑,电灯刺眼。王家人却还未到。准备放炮仗迎接王家人的几个小伙子,抱着竹竿,头伸得像卡住脖子的呆鹅,在不住地嘀咕。大皮牛一个儿子可能尿急,大呼小叫地喊着他姐来换,不见回应。便不住地骂着逼丫头真懒。旁边立刻有人敲着他的头皮,说这孩十来岁了,还不懂人事沫,真是个白眼判二百五。丫头都是外姓人,没资格干这样的事。
  “这混球五拐子在使坏!”二先生暗骂一声。只见有人跑来说,王家果然抬着六根礼杆在满街满巷子的,像无头苍蝇在乱转呢。说五拐子吩咐,不准任何人带路,因礼杆上挂着的尽是他娘的十块钱一床的单被、被面啥的,连一条四五十块钱的看毯都没有。让他娘的懒懒猴(癞蛤蟆)坐飞机,硬充大肚子老板吹牛逼。让他们游够街,都看看他们狗肚子装了几两油!
  二先生一听,泼口一笑。这五拐子真是一肚子的拐子。这样也好,让王家人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鸟入洋町不会飞!”,杀杀他们的威风。
  日期:2016-12-16 21:48:42
  浩浩阴阳移年匆,狗弹跳蚤尽是空。
  莲花沉底秤砣浮,卅年河西转河东。

  这首词,也是关于《狗弹跳蚤》名字由来。该部小说其实也就刚刚开了个头,第一章写完,第二章继续。作者同志,也就是我,不得不说一个故事。关于写书的故事。
  说实话,无论从文笔还是构思,于10年前的我,如果用才气来比较,孰若两人。那时,年轻、英俊、健硕、强大,这八个字的形容词就可以描述一面。
  那时结识了一个朋友,清华大学国画某教授的妻子,一个因乳腺癌而割掉双乳的退休老太太。自称是理解生死,而带着老公去顺义某一个山村,与一帮音乐家、影视家、文学家等高人,没事写写心情文字,无聊喝喝小茶等。而我管你干啥。我喜欢天马行空,有酒必醉。
  所谓性情中人,表面上没有一个不是酒鬼。
  老太太的文字很细腻,不在我之下。
  历经五年,研红楼梦三十年成一书《墨砚》。成书时,独让我细读,意思很明显,打击我平常打击她的骄横。
  文化不是文字,是天生家传的。这一点,我很有优越感。

  因为我是地主的后代,是农村文化传承者的典范。而在这个农耕文化的国度,显然我确实有资格当典范。家有十八座山,地有一千三百亩。(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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