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暗流涌动中,且看顾年一介女子翻出何许惊涛骇浪》
第37节作者:
柒个专用小马甲 日期:2016-12-16 18:34:43
顾年歪着头看看背包又看看纪唯,问道:“这是什么?”
“给你的,自己看。”
“给我准备了什么好东西?”说着话,顾年接过背包。包里的东西装得很多,满满当当的。她拉开防水拉链,入目的是她平日最喜用的几款枪。她拿出来,一一点过,共计十五把。再向下看,除了充足的弹药,余下都是些用的上的工具,指虎、格斗刀、电击枪之类的武器。右手滑碰间摸到异常,她又摸向侧面隐蔽的隔层。
随着她手下动作,几个轻巧的物件跟着出来暴露无疑。顾年探过头去看,入目的是几张visa信用卡还有一把车钥匙。
顾年摊开手,“这是什么?”她看着纪唯,眉目间带着些许疑惑。
“卡是我的副卡,没有限额。车是你一直中意的那款悍马,送你。”
顾年从来不会拒接送上门的钱,更不会轻易放手自己喜爱的车。然而面对纪唯这疑似慷慨的馈赠,顾年却没那么简单地收下,她将手中握着的东西顺势往前递去。
“车子,我还是有的。”她的话说的很是轻巧,眼神间却是不容更改的坚定。
纪唯知顾年有自己的原则,但她也没打算妥协。固执的事,谁还没个两三件。她无视掉顾年递到眼前的车钥匙,越过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笑意不减地说道:“车里我为你准备了大礼,你看都不看就要退掉吗?在我这可没有后悔的机会,阿年你想好了?”
“你准备了什么?”
“当然是背包里装不下的东西。”纪唯刻意压着声道,哑哑地说:“枪啊,炮啊,丨炸丨药什么的。”
“步枪和狙?”
“大火力的。”
“火箭筒?”
“两只。”
“丨炸丨药呢?”
纪唯嫣然一笑,“自然是烈性的”
听到回答,顾年不再问,满意地收回手。信用卡被她放回到隔层里,车钥匙却被仔细地放到外套口袋里。
纪唯看着她接连一串的动作,笑意更甚,却没说话。
顾年由着她帮自己背好双肩包,又仔细整理好衣服。离开总归是要自己先提出,顾年忍下上前抱住她的冲动,压下涌动的情感,故做平静地说:“我走了,下次见面前会好好活着的。”说完,她不等纪唯回应,便转身走向门口。手都不曾挥动一下。
纪唯看着她的背影,依旧没有说话。
顾年离开,她盯着门口。顾年的身影消失,她依然望着门口的方向。顾年离开好一阵,她还是面向那个方向,目光失焦地聚不到一点。
最初隐在两侧的双手,此时止住了颤栗,只是关节仍旧了无血色地泛白。
纪唯是被一段突兀的铃声打断的。
她停下形似丰碑的沉思,稳步走到床头边上,拿过不停作响的手机。她的指尖划过屏幕,径直接通了电话。即使不去看,她也知道是谁。冒着扰她清梦的危险,有胆打来电话的人,除了顾年,就只有陆唐一人。
她将手机贴到耳边,没等那边出声,就先一句没好气的话甩过去,“吵我睡觉的后果你清楚,给我听的最好是好消息。”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低沉声音,“你的邮件我收到了。”
“嗯”,纪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到床上,“那你可以同样回邮件给我。”送走顾年后,她才突然感到一阵疲乏。所以现在,她并不想在凌晨四五点钟同陆唐进行一次冗长的会谈。
“你会很麻烦的。”陆唐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虑。
“你不能解决?这件事丝毫没有难度。”纪唯印象中,他很少像现在这样畏首畏尾,忍不住出言刺激道:“叶昆那个杂碎算什么东西,难不成你我还要怕他。”
被纪唯训了一通,电话那头的男人恢复到一贯的沉稳,“你交代的那些事自然是小事情。我指的是昨天晚上的是。得到的消息说,叶昆被有关部门盯上了,最近可能准备要下手。你这时候带着一帮人同他打得那么激烈,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是什么?”
听到有关部门,纪唯猛地警觉起来。顾年应接下来的任务是绝密的,就算陆唐消息灵通也不应该探听得到。那这个有关部门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顾年又有没有听到风声?
察觉到电话那边一阵沉默,陆唐试探地叫道:“纪唯?”
纪唯从思虑中回过神。她清楚现在还不能透露给陆唐有关顾年与任务的事。以防陆唐看出端倪,她言语间故意带着些许怄气的滋味说道:“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见我做事落下过把柄?麻烦,向来只有我给别人找,还没见过它有胆来找我。”
“既然这样,我便只管去帮你敲打敲打叶昆。旁的事,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纪唯仍对有关部门的事情存疑,不过为了避讳陆唐,她还是没有多问,随便应下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她拨出一串号码,拿起手机吩咐道:“告诉B组,即使叶昆露出破绽也先不要杀他。C组分出几个反侦察强的,调查都有谁的人也在盯着叶昆。”
安排完一切,纪唯把手机扔到一边,叹一口气。她将身子砸到床上。柔软的蚕丝被倾盖住她姣好的身躯,还有略带倦色的脸。她的手臂有意无意间触到身旁另一人睡过的位置。
隐约地,那里还有些许体温残留。
顾年
One person of antisocial
文/柒个
二十二章
谎言,欺骗,隐瞒,敲诈,胁迫,勒索。当欲望首次出现并随即无限滋生后,这些晦暗的人性便如附赠品一般蔓延四处。
人与人的交往中,以所谓的信任为社会之本。而事实上,谎言、欺骗同其它几个兄弟始终是世故人情间的常旅客。
大多的时候,人们以图方便为由,偏向于选择欺骗或隐瞒他们自认为小小不言的事,而不是费心费力地解释。即使被对方发现,也要将其归咎于善意的谎言。这类事情本就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且人们早就,互相心知肚明。
也许十几二十年前,顾年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那时作为年轻人,本就打着年轻气盛的旗号,四处做着离经叛道的事,又怎么会为迎合世俗而虚与委蛇。
不过扔到现在,顾年倒是无所谓。有些道理她明白得很早。比如说真话的人很少,至少没假言搪塞的人多。比如很多事不挑明,对双方都好。
每天都是形形色色的人与事同自己擦肩而过,时间久了,顾年知道了该怎样选择性地忽视掉一些事。
当然,这并非是顾年不去计较。如果被别人动了她自己奶酪,那么即使是锱铢,也必定计较。
南又城不偏不巧,不只动了顾年的奶酪,还让她觉得他纯粹是将自己当成不经世事的小白兔的玩弄。
顾年再次将此前的经过在脑中过滤一遍,又加之Soul提供的信息仔细一想,理通南又城如此欺诈隐瞒自己的缘由。
其实一句话便能讲得明白,无非是有关利益。
顾年将纪唯送的悍马仔细停在一个距离会馆不远且相对隐蔽安全的地方。她送的车里尽是些用着顺手的高新技术武器,顾年可是十分欢喜,自然谨慎对待。
她将大部分武器留在车上,只背着那只黑色双肩包下了车。
天色还是一片黛青。
这时顾年反倒不急着回到会馆。下车的地方距会馆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她刻意拐到姚婆婆摊子前吃了一碗云吞后,才慢悠悠地往会馆的方向走。
待她走到会馆的围墙,早已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推开大门的时候,她装作没有看到门前监控上红亮的指示灯的样子,若无其事地走过前院。
她走到红木楼门前,右手托着左手手腕,食指划过指纹识别系统。推开门,不出意外地,她没有在一楼大厅看到一个人。二楼相隔很远的地方倒是传出一阵水声。
顾年见状,不作痕迹地勾起嘴角。她没有回到自己的三楼,径直走到贵妃椅前。她卸下背包放到腿边然后坐下,依旧是拿起那本读过几遍的《石头记》。她的心情出奇的平和,等待着即将硝烟四起的战争。
刚过一刻钟,楼上的水声停下。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悄然响起,一声随着一声缩短着与顾年的距离。
顾年没有像往常那样听着脚步声判断来人是谁。她仰起头,带着礼貌的笑容,看着从楼梯上走下的人。
顾年在心底默念了一遍那人的名字,南又城。
南又城立于顾年面前一米的地方,没有再上前。他看着此刻完整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她,刚缓和下的思绪又开始纠缠在一起,不知该先说什么。
顾年看着他,同样没有说话。她什么都没想,方才看到南又城模样的那一刻,她便豁然开朗。她并不打算先说些什么。
时间在两人的对视间消逝,快得不易使人察觉。除了南又城和顾年,没人知道这段时间究竟有多长。也许比两人未见面前暗自揣摩的时间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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